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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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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不是重点!

    “夏默澄我们不是明天的飞机吗?”她冲过去拉住他的手,想让他停下。

    他果然停下来,看了她一眼,然后将她打横抱起,整个丢在床上。

    宁浅觉得他一定是疯了!

    真是可笑,这几夜他一直隐忍,即便最后被下药也仍然是处于极为清醒的状态。

    可是今晚见到阮湘宁后,他却兽性大发!

    “夏默澄!拜托你看清楚我是谁!”

    夏默澄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目色有些许浑浊。

    “我不是别的女人……夏默澄,我是宁浅!”她内心的委屈写在了脸上。

    被他看在眼里,心稀稀落落地泛起痛楚,手力一卸,缓缓放开了她。

    “……我知道。”他无力地答道。

    宁浅苦笑不已,他果然在想着别的女人,在看清她不是阮湘宁而是宁浅时,就不再想要碰她了。

    所以说,这几天的相处,他都将她当做另一个女人吧?

    他的细心关爱,他的柔情蜜语;他给她买早餐,晚上陪她睡,早上守着她起床说早安……这些生活的温馨,原来都是他为另一个女人而准备的,她只不过是一个替身,“幸运地”替另一个女人过了。

    宁浅啊宁浅,你的人生多么可悲!!

    大半夜的,夏默澄给她披上羽绒衣,一手提着她的行李,就将她载到了机场。

    宁浅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接过他递来的夜班机票,上面大大的广川市刺痛了她的双眼。

    “你呢?”她眼巴巴地问,还奢望着他会陪她一起回去,却忘了,他从今晚起再也不属于她。

    “我过几天再走。”

    果然,他没有丝毫留恋地上了车,将她一个人丢在寒冷的候机大厅外。

    宁浅拖着行李,麻木地往前走,过了安检,过了登机口,都没敢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肯定不在,回头只能看到身后一片落寞的夜色,她何苦再回头,让自己本就濒临绝望的情绪更加绝望。

    在高空飘浮的两个半小时,她都期望着飞机能掉下去。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的家里,也不想拖着没有心的躯壳,行尸走肉般生活。

    说不定就这样死了,夏默澄还会因为愧疚,记住她一辈子。

    ……哦,不对,对他来说,也可能是解脱。

    凌晨三点到达广川市,身边一同坐飞机的人很快找到了同伴,一起打车,抑或有人来接送。

    地铁和公交都已停运,宁浅孤零零一人站在夜色里,不知该去往何处。

    她翻开手机,跳过了一切和夏默澄、和宁家有关的人的联系方式。

    她想彻底消失一段时间,反正申请去北京出差时,梁毅成给她批了十天假,而现在才过去五天。

    不知道她的失踪,会不会让夏默澄或家里人紧张难过?

    呵,她是堕落到要用这种幼稚的方式,去证明自己的存在了吗?

    薛宇煌接电话时,极不耐烦,“宁二小姐!这么晚了打过来,扰人清梦啊!”

    每次他帮薛可卿接电话,都说明两人在干坏事未遂的阶段。一般情况下,都是薛宇煌没有搞掂后者,故而抢了她的手机,大发雷霆。

    “可卿呢?”

    “睡了……”

    他话还没说完,话筒外就传来喊叫,“薛宇煌你滚开,别压着我!让我和浅浅说话!”

    到这个点还没睡的人,她确实找不到几个,但薛可卿是绝对不会在凌晨这段黄金时间里入睡的!她敢保证。

    “喂!浅浅,你怎么了,又是这个点!”

    “也只有这个点才能找到你……”宁浅苦笑,“我没地方去了,让我在你家小住几天,行不?”

    “不行!”薛宇煌斩钉截铁的回答,很快被淹没,“……呃啊,薛可卿你居然敢踢我?”

    “别理那个蠢货!”薛可卿喊道,“尽管来住!要不要我开车去接你?”

    “接什么接!看好你肚子那个!……喂,宁浅,你在机场等,我半小时后到。”

    北京,夏家。

    夏育霖背着手,目光沉郁地看着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儿子,“我说什么来着,不要让人看见!你带她出门前,怎么不留意一下身后没有人跟踪!”

    夏默澄依旧沉默不语,后背挺得笔直。

    夏育霖不住叹气,“泄露行踪的人,查出来没有?”

    “已经处理了。”他沉沉道。

    “宁浅呢?”

    “连夜送她上了飞机,我已让薛宇煌去接。”

    夏育霖点着头,复又摇头一声叹息,“竟然被骆嘉驰看到……唉,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只希望,他不要追查到宁浅头上。”

    “说说,发生了啥事?”薛可卿顶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在门口迎接她。

    而距此两个街区的地方,就是宁家的住宅。

    “没事,我还好。”她挂好外套坐在沙发上,接过保姆递来的热茶。

    薛可卿狐疑地看着她,“这么晚了跑回来,叫没事?回来了还不肯回家,叫还好?”

    薛宇煌赶紧扶着她坐下,“姑奶奶你给我做好,人家有事没事不愿说,你急个什么劲!别吵醒我儿子!”

    说到儿子,宁浅想起他们第一胎那个女儿,今年都两岁了,便问,“茗茗呢?”

    “在楼上睡了,别扯开话题!”薛可卿挥挥手让保姆去睡觉,挤到她身边坐下,把薛宇煌一个人丢在长沙发上,怀抱空空的,一副很低落的神情。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不管外面的世界发生什么,又有多少离愁上演,在薛家兄妹这里,一切都是静止的。

    他们的小世界只有两个人,谁都没法破坏这份温馨。

    宁浅目送保姆打着哈欠离开,这才开口将昨天发生的事说了。

    薛宇煌闲闲地看着报纸,并不参与她们的话题。

    “可卿,你说我这次,是不是真的万劫不复了?”宁浅哽了一下,犹豫道,“我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傻瓜!瞎说什么!”薛可卿老实不客气地踢了薛宇煌一脚,“把刚才夏默澄打电话跟你说的内容再重复一遍!”

    原本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薛宇煌,皱眉看了薛可卿一眼,目光里满是责备。

    宁浅还以为他气薛可卿踢了他一脚,没想到他一开口竟是,“这些粗俗的小动作趁早改了,别胎教教坏我儿子!”

    噗,还真是三句话不离他儿子!

    薛宇煌说完,这才转向宁浅,“你打电话来之前,夏默澄就电话告知我去机场接你了。像你说的,他只是把你当成另一个女人的替身,我觉得不可能。从语气听来,他很关心你,你不要多心。”

    当然了,从来没有人会说夏默澄不好。

    估计阮湘宁那边的人也这样安慰她:夏默澄的语气还是很紧张你的,肯定是宁浅那个贱女人死皮赖脸地粘上去,他才错吻了她,你不要多心……

    说不定,夏默澄此刻就在阮湘宁身边安慰她。

    不管怎么说,他把她一个人丢在机场,到现在都不闻不问,连句问候平安的短信都没有,确实让她太心寒。

    “早点休息吧,说不定明天一早,他就急着来找你了。”薛可卿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刚让保姆收拾了一楼的客房,你去看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客房宽敞干净,物品一应俱全,却分明透露出一股生疏的冷气。

    宁浅和他们道了晚安,窝在飘窗上,眼睛看着外面沉沉的夜色,视线却不知飘到了何处。

    她心里知道少了什么。

    少了这几晚一直睡在她身边的那个人,和那个人身上熟悉温暖的气息。

    这几天她都没有出门。上午睡懒觉,醒了后,靠在飘窗上看书;下午陪晚起的薛可卿晒晒太阳,两人吃着低糖滋补的午餐,絮絮叨叨说起上学的往事。

    晚上薛宇煌下班,会将她们需要的东西,包括杂志、零食等等一并捎回来,三人挤在四座的小方桌边吃晚餐。

    夏默澄始终没有联系她,一条短信都没有。

    而她的家人,也没有来找她。

    这一刻,她就像个不存在的人,从前一起相处的二十四年,被夏默澄和她的亲人毫不留恋地,从记忆中抹去。

    原来一个人活在世上,竟可以如此浅薄,说消失就消失,说忘记,就再也不会提及。

    她忍着巨大的悲凉,表面上仍旧笑得清甜。

    直到江启明一个电话打过来——

    宁浅原本不想接,过了两日与世隔绝的生活后,她都有些自闭了,什么人的声音都不想听,什么人都不想见。

    可是江启明一直打,像催命似的,不到手机自动挂机,他都不放弃,竟然连续打了五六次,直到她按下接听键。

    “浅浅!你在哪里?芊芊说你没回公司,我去你家问,你爸妈也说没看到你回来……出什么事了?”

    那边的声音急得失魂落魄。

    她在这边,心里一阵感动,“启明,没事,我在可卿这里。”

    他们四个是高中死党,江启明是唯一一个男生,总是任劳任怨地被她们使唤,心甘情愿成为小跟班,脾气好得很!

    但每次遇到什么危险,却总是他挺身而出,将她们三个护在身后,瞬间化身为无坚不摧的老大。

    那边道了声,“我来找你!”然后就挂了电话。

    宁浅却突然想起,在金山酒店那会儿,夏默澄也说过这样的话。

    但是他没有挂掉电话,而是让手机开着。他说,他要知道她还在,还安好。

    人与人之间,还是有些许不同的。但是这一刻,她却有些分辨不出,夏默澄和江启明,究竟哪一个爱她多一点?

    江启明很快就到了,下车时还有点气喘吁吁。

    薛可卿去开门,惊讶道,“怎么是你?”

    江启明立马高声呛道:“不是我还有谁?指望姓夏那家伙吗?”

    宁浅走出房间时,一阵摇头苦笑:他是越来越不待见夏默澄了。

    “浅浅!你还好吧?”江启明小心翼翼地将她拉过来,细细打量她的眉眼,很是心疼,“让你下飞机就给我电话,你一直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