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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就这么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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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死的!难道她竟然……是在和他告别?

    夏默澄丢下牙刷毛巾,一把拉开门,可是宁浅比他更快,已经提起行李,一晃消失在门口——

    “浅浅!”他大喊,顾不得自己还穿着拖鞋、头发乱七八糟,紧跟着冲了出去。

    那抹娇小的身影先是晃到电梯口,见电梯标示还在一楼,又拖着行李摇摇晃晃跑下楼梯。

    明明这么瘦这么柔弱,怎么能提着行李走那么远!

    夏默澄为她这义无反顾的逃跑行为,又是心疼又是难过。

    下一个楼梯转角抓住她时,他死活不肯放开,将人狠狠拽进怀里,似怕再晚一秒,她就会从眼前消失。

    他埋首进她发间,深深嗅着那灵动的幽香,只觉得眼睛喉咙都是涩的。

    方才太急没有察觉,这会儿才知道,自己的心跳得竟然那么快,“咚咚咚”的一声声敲击着自己的胸口。

    他一边将她的行李拉过来,一边苦笑,“浅浅,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宁浅低着头,她知道,如果非要她做出选择,她的答案是:不。让她死去一百次,她都不愿意离开他。

    可是,他终究不属于她。

    与其两人纠缠下去没完没了,不如快刀斩乱麻,在结婚前,她一走了之,干干净净。

    “先回去。”夏默澄拽她往房间走,她没有再反抗,而是很乖顺地,像个木偶一样,跟着他的脚步回到屋里。

    他直勾勾看着她,手伸到背后去把门关上,扣好锁。

    “为什么要走?和我在一起很委屈?”他皱眉,声音是那么低落,“我们明天下午就离开北京,你只要再陪我一天就好!明天吃完午饭,我亲自送你上飞机,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逃,我不会再缠……”

    面前的人低低应了一声,“为什么只能陪一天?”

    夏默澄没反应过来。

    宁浅已经抬起一张脸,有隐忍,有伤痛,还藏着一点点的示弱,“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逃吗?因为我不甘心只能陪你一天两天!我想陪你过一辈子,你懂不懂!!”

    她没有哭喊,忍着泪,却直把他的心都砸得片片碎裂,没有办法开口,只懂一遍遍念着她的名字,“浅浅……”

    宁浅却打断他,“告诉我!你娶我姐是什么目的?她能给你,为什么我不能给你?我宁愿你是为了某种目的来娶我,也好过眼睁睁看着你离开我去娶别人!”

    “不要说了!别说了,我心疼……”

    “那就给我一辈子,夏默澄,你答应我,给我一辈子!”

    他会永远记得,她曾放下尊严求他许她一世,这意味着永生永世,他都要以生命来报答。

    可是,他张嘴吐出的话却那么苦涩,“浅浅,对不起。现在的我……给不了。”

    他边说着这话,边将她抱得紧紧的,宁浅根本就推不开,脸上血色全无,“那就请你……离开我!”

    “不!浅浅,我只剩这两天了。老爷子答应过……”他像个任性的孩子抱着她,却在一顿之后,没有继续把话说完。

    “老爷子?我爸?”

    三位长辈中,宁致远是最老的,所以大家都称他宁老爷子。

    宁浅狐疑地看着夏默澄,“我爸答应了什么?”

    “没什么。”他默默地带过了这个话题,突然将她一把抱起来,放在床上,“浅浅,再陪我睡一会儿。”

    他彻底转移了话题,每次都是这样!一旦要谈到问题核心时,他总是用流氓行径将话题带过去!偏偏每次她都无力反抗!

    如果两人的磨合最终总是要绕回到这一点上,那她不介意,用这种方式来解决两人之间的问题。

    他不敢碰她,她偏要以身涉险赌一把!

    只要这一次!若这次之后,他能回到她身边,她便赢了;反之,她会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

    夏默澄一愣之间,才发现身体的异样,他突然想起那晚上,她手里的针管……

    然而觉察之后,已经来不及,夏默澄自嘲一笑,“你给我下了多少,那晚上针管里的液体……嗯?”

    “不多。”她笑,“我们一人一半。”

    夏默澄瞬间眯眼,捧起她的脸,“那玩意以后都不许碰!听到没?”

    “好。”

    “……何苦呢?”他轻叹着,“你不用下药,我也忍耐不了多久。可是,浅浅,以后再也不要用这么卑微的方式,去试探我对你的爱……这是一种亵渎。”

    宁浅瞬间浑身冰凉。

    他知道她在用这么肮脏的方式去赌,去挽留,他说这是亵渎……呵!两人在北京纠缠的这几天,把爱情变成了偷情,哪一次不是一种亵渎?如今他有什么资格来说她?

    “这就是你的答案?”宁浅挑了挑眉,“好,那我走……”

    她还未起身,夏默澄一把拽住她,因为太过用力,拽得她手腕发疼,轻叫一声。

    夏默澄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双眼泛着血丝,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俯身急切道:“不,浅浅,这才是我的答案!”

    千方百计的隐忍逃避,就是为了避免碰她,可是尝过了之后,叫他如何舍得不碰?要了一次,就想要第二次!他应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然而方才,却怎么都克制不住!

    一旁的宁浅动了一下,侧过身来,像个小兽似的,悄悄窝进他怀里。

    小小的身子,以他为天地方圆,蜷缩着,依偎着……瞬间,夏默澄的眼里只剩下她一人,心柔和成一片湖泽。

    “浅浅……”他哑着声,原本想说一句对不起。

    宁浅却在这时候抬头,道:“不要结婚,好不好?”

    他听闻,血液有片刻的僵冷。

    宁浅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通常在这个时候,男人会答应女人的任何请求,不是吗?

    然而他,在这样的情形下,都还会分神去思考。思考能不能答应她,思考她和姐姐哪一个更值得……真不知道该赞他太过理智负责,还是太没把她放在心上。

    “默澄。”她犹不甘心,重又问了一遍,“为了我,不要和姐姐结婚,好不好?”

    这一次,他却直接绕开了话题,“……别问了。”声音嘶哑而沉重。

    夏默澄只觉得一阵阵无力。

    无力拒绝,无力反抗,无力不去爱她。

    这个时候,即便是她想要他的命,他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但是他却不能回答她的问题。

    他甚至悲凉地想,等她知道真相后,也许再也不会原谅他。这一次做了,也许便是最后一次。

    宁浅垂着头,温顺地应着,“好,我不问。”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难过,默默为两人裹上被子,感觉她又往怀里蹭了几许,用有些重的鼻音说道:“我们再睡会儿吧,我累了。”

    夏默澄便侧身,一手绕过她的肩,将她轻轻搂着。

    这一刻,两人相互依偎,终于坦诚相对,收起所有的锋芒。

    可是那些扎在心上的刺,却一根都没有拔掉。

    醒来时已是下午。夏默澄早已穿戴整齐,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神色沉默地看着她。

    宁浅睁开眼,就看见他一双深沉的眸子,方才还凝着一抹愁绪,看到她苏醒的瞬间,就染上了笑意,“醒了?想不想出去逛逛?”

    她上午和他酣战一场,浑身无力,压根没有力气出门!于是撇撇嘴,不理他,下床窸窸窣窣穿衣服。

    他就耐心哄道:“我带你去全聚德吃北京烤鸭?还有王府井的糖葫芦、烤羊肉串……”

    偏偏中午就没吃什么,这会儿听得她口水都要流出来!

    宁浅坐在床边认真想了片刻,点头道:“好!”

    他果然带她逛小吃街,给她买糖葫芦、烤羊肉串。她笑得一脸灿烂,有种想要将余生所有的笑容都挥霍给他看的感觉。

    吃了晚饭,从全聚德出来,身上还带着油腻的烤鸭味道。

    宁浅闻了闻衣服,嫌弃地直皱眉,夏默澄便提议去河边吹吹风。两人把车停在河堤边,漫步在河滨公园的石子路上。

    石子路被人走得多了,看上去特别干净温润。宁浅一时玩心大起,掂起脚,一手提着一只鞋子,就踩在光滑冰凉的鹅卵石上,一步一晃地走。

    夏默澄紧张地在一旁拉着她的手唠叨,“把鞋子穿上,脚都冻冰了!”

    “不听不听。”她索性把鞋子一丢,两只手将耳朵捂住。

    他只好弯腰去把她的鞋子捡了,一只手提着,另一只手仍旧搂着她的腰不放。

    看她走得不稳,又稍稍用了些力道,将她往自己这边拽,急道:“走慢点,又没人跟你赛跑。”

    她却睁着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四处打转。

    果然发现好几个女的都时不时看过来,指着夏默澄说悄悄话,一脸爱慕之意。

    她于是推推他,很不屑道,“行啊夏默澄,你的烂桃花满世界乱飞!人家都看过来了,你还不赶紧对她们打个招呼!”

    他笑了笑,并不去看,牢牢牵住她的手,像怕她又被气跑似的,“看就看吧,我又不认识她们。还是看着你比较重要。”

    她努努嘴,“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你!看多了,越看越讨厌!”

    “怎么会讨厌?看一辈子也不厌。”他说罢,捧起她的脸,认认真真地看起来。

    从眉眼到鼻尖,再到微翘的香唇和白皙的颈。

    她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推开他,如果你不认识我,还会这样看我吗?”

    他皱眉,从小到大,她的一颦一笑早就刻入他脑海,每夜梦回都是她俏生生的一张小脸,怎么会不认识?

    “我说如果!!”她掂起脚敲他头,“快回答!”

    “那我就……”他退开一步,学着三十年代穿燕尾服的欧美贵族,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我就走过来搭讪,美丽的小姐,我能荣幸地请你跳一只舞吗?”

    她把手一抽抽回来,扳起脸,“如果我不理你呢!”还真有几分千金小姐的高傲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