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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听这个意思,你对徐文瑞家里面的情况还挺了解的?”康戈做吃惊状,“我以为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很长,可能还处于保有几分神秘感的热恋期呢。”
“了解一个人的程度可不是用时间能衡量的。”邓纯不服气得辩道,“有的人守着对方一辈子,可能到临死的时候,连对方喜欢吃什么东西,喜欢什么颜色都说不清楚。有的人可能是短短的相处了一段时间,却已经变成了彼此的灵魂伴侣!
你们根本想象不到我和徐文瑞有多么合适!我们两个就好像是两块紧挨着的拼图,可能图案和形状都不一样,但是我们两个是最契合的!
徐文瑞的父母只是生了他,养了他,但是实际上根本就不了解他,也没有试图去做过这方面的尝试,他们的存在对于徐文瑞来说是负担,他们让徐文瑞活得很辛苦!”
“这么严重?这些是徐文瑞对你说起来的?”颜雪问。
“是啊,不是他说,难道我还能会读心术么?!”邓纯估计是觉得颜雪和康戈都站在徐文瑞父母那一边,所以对他们俩也带起了情绪,“你们别看徐文瑞在别人面前好像总是特别精神抖擞的,特别有自信的那个样子,总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的。
最开始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也是这么以为的,我以为他就是那种天之骄子,对什么都应该是胜券在握,特别的潇洒自在,在一起之后我才发现不是那样的。
我知道你们是怎么看我的,你们肯定也听说徐文瑞和那个伍贝贝的事情了吧?以前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谁都觉得他们两个是什么金童玉女,天生一对,看着就特别的养眼,特别的般配,后来他们两个分了,徐文瑞和我在一起,别人都是怎么说的,我也不是不清楚。”
“别人是怎么说的?”
“他们说徐文瑞是因为被伍贝贝给甩了,所以受了打击,伤了自尊,所以干脆就自暴自弃了,觉得漂亮的女生靠不住,索性就跟我在一起,找我是为了有安全感。”
邓纯冷哼一声,脸上带着鄙夷:“比这说得更难听的也有,我都知道,但是我都没有理过,也从来没有往心里去过。
最初的时候,我和徐文瑞在一起,不用别人说,我自己都觉得有些疑惑,不知道徐文瑞那么优秀那么英俊帅气的一个人,怎么就会选择了我的呢?
不过后来我们两个真的在一起了,相处得多起来之后,我开始对徐文瑞越来越了解,我也开始明白了,他就是应该和我在一起,我们两个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那么一个已经很帅的人,根本不需要找一个花瓶回来给自己充门面,他需要的是一个温暖的港湾,一个可以让他放下所有的负担,轻轻松松相处的人。
我知道我没有那个伍贝贝漂亮,但是我能给徐文瑞的,伍贝贝给不了。
我是一个称职的倾听者,一个很好的绿叶,我知道这么说你们可能会觉得我很卑微,但是客观事实摆在那里,我长得不如徐文瑞,我不会唱歌,也不会弹吉他,没有他那样的才情,我确实是不如他,但是我这样的绿叶和倾听者,恰恰就是他最最需要,谁也替代不了的。”
颜雪听她这么说,不禁有些好奇起来:“那你介不介意我问一问,你和徐文瑞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你这个绿叶指的是什么呢?单纯外貌方面,还是别的方面?”
“要不然,咱们故事从头说怎么样?不然没头没尾的,我这听着也难受!”康戈提出另一个提议,“你既然来都来了,看这架势应该也不赶时间,咱们干脆从你和徐文瑞是怎么开始的,当初是谁先追的谁开始讲呗?”
颜雪有些怀疑邓纯会不会愿意在这样的时候去那么详细的回忆自己和徐文瑞的恋爱过程,觉得她可能会拒绝康戈的提议,没想到邓纯却爽快的点头表示了同意。
“这事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脸上原本淡淡的怒意因为这个话题讯速消失不见,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不合时宜的甜蜜与娇羞,“当初是我追的徐文瑞,我一直都很喜欢他,但是之前他和伍贝贝在一起,我这个人道德底线还是很高的,不像某些人。”
她意有所指了一句,顺便悄悄翻了翻眼珠,颜雪和康戈假装没有看见,没去追问。
“后来徐文瑞和伍贝贝分了,这件事他们外人传得都不对,不是伍贝贝不要徐文瑞了,是他甩的伍贝贝,只不过是因为徐文瑞是赌气说的,结果伍贝贝答应得太痛快了,徐文瑞这才觉得受了打击,情绪不好,整个人都有点消沉的。
我原来就喜欢他,所以一直比较关注他的情况,看他那段时间状态不太好,人也有些憔悴狼狈,就主动过去找他,表示关心,照顾照顾他的生活。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看待我的,之前有没有从别人那里听说我什么,我这个人其实性格比较直接的,别看我好像瘦瘦弱弱,看起来好像挺胆小,实际上并不是那样,我这个人是很有勇气的,我确定自己喜欢一个人,那我就会义无反顾的主动出击,表达自己的感情!”
“嗯,这样好!”康戈冲邓纯竖起大拇指,“我就欣赏对待感情勇敢坦率的人!”
这句话对于邓纯很显然是中听的,她对康戈微微一笑:“我就是这样的,所以我喜欢徐文瑞,他和伍贝贝分手了,那我就光明正大的追他!
他们都说什么我追徐文瑞属于趁虚而入,我承认那时候徐文瑞的状态确实不是很好,但是我不觉得那叫趁虚而入!徐文瑞那时候只是状态不如平时好,又不代表着他脑子坏掉了!
归根结底,他还是体会到了和我在一起的好处,发现原来这才是他都想要的生活状态,毕竟在爱情当中,被在乎被照顾的那一个,也会比较幸福吧!
他和那个伍贝贝在一起的时候,那个伍贝贝什么事情也做不好,帮他洗了一条裤子,结果还把手指头给弄破了,还要哭哭唧唧撒娇耍赖,叫徐文瑞去哄她。
和我在一起之后,他怕不卫生,不愿意拿去外面洗衣房洗的衣服,都是我在帮他洗得干干净净,他是一个对吃东西没有什么概念的人,每天三餐吃什么,虽然在学校里面不是我来做,我也都是给他安排得好好的,保证又好吃又有营养。”
“所以说,你和徐文瑞在一起之后,他生活上的一切都是由你来照顾的喽?这么事无巨细的都替徐文瑞张罗,这样……不会觉得很辛苦么?”颜雪问。
这个问题她是真心实意的在和邓纯探讨,因为从她自己的性格和观念角度出发,光是把自己方方面面全照顾好都很耗费精力,更别说是在生活自理之余,还要去从头到脚的照顾另外一个四肢健全的男朋友,邓纯的这些做法简直让她感到万分惊讶,理解困难。
“为自己爱的人做点小事,怎么会觉得辛苦呢?真明明就是很幸福的啊!”邓纯也同样一脸不解地看着颜雪,“你会这么想,是不是到现在都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啊?
我觉得你肯定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或者是恋爱谈得稀里糊涂,没有过那种打从心底喜欢一个人,因为那样一个人出现在你的生活当中,让你觉得你的人生都变得圆满了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人一辈子其实都在寻找一种价值感,或许有的人会觉得他们的价值是通过工作,通过学习,等等这一类事情得到体现的,其实不管是通过什么,我们想要证明的无非就是一件事——我们是被需要的,只要被需要,我们就有价值。
你可以选择天天起早贪黑的加班,让你老板觉得他需要你,你也可以一路拼命学习,让你爸妈觉得他们想要光宗耀祖就得指望你,让你老师觉得他的升学奖金需要指望你。
这些你们听了肯定都觉得很正常,不会觉得他们拼命学习、拼命工作很累很不值。
可我也是一样的啊!我为徐文瑞付出,他因为我的付出而感到幸福,觉得需要我,我从他那里得到了肯定,也被人需要,实现了价值,为什么你们就觉得不能理解?”
“同学,你该不会是哲学系的吧?我发现你的想法很有意思,一套一套的!”康戈啧啧感叹,语气让人听不出到底是褒扬还是嘲讽。
邓纯很显然是把这个感慨当做是对自己的称赞了,她对康戈略带几分羞涩地笑了笑,摇摇头:“你过奖了,我不是哲学系的,这只是我最单纯的想法罢了。”
“那么你当初就是通过对徐文瑞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顺利将他拿下喽?”康戈顺势问。
邓纯略有些出神地回忆着当初的事情,缓缓点了点头:“是啊,我对我们两个人的感情,从头到尾都是全身心投入,非常认真的,即便他爸妈的态度让人有些失望,但我从来没有灰心过,我觉得只要徐文瑞需要我,就算他迫于父母的压力,暂时的有些犹豫退缩了,早晚我们还是可以克服这个障碍,重新走在一起,并且陪伴对方走完人生路的。
我对我们两个的未来有着非常明确的计划,徐文瑞那么有才华有魅力,以后他必然是要在外面大展拳脚的,所以我需要做的,就是做他最可靠的后方支援,做他的贤内助。
他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在外面打拼,那家里我就全心全意帮他顾好,让他辛苦工作之后,能够有一个温暖温馨的家,有一个港湾,不用操心孩子,也不用惦记父母。
我觉得这是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非常重要的,没有能力的男人才会希望自己的女人冲锋陷阵,替他一起扛家里面的经济压力,有能力的男人会帮自己的女人挡住外面的风风雨雨,让自己的女人安心的相夫教子,把家庭经营得很温馨,把孩子教育得聪明伶俐,多才多艺。”
“所以你人生最高追求是,嫁个男人生个孩子,照顾一家老少?”颜雪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她对于女人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家庭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毕竟是家庭观念中也好,事业心强也罢,都属于个人的自由选择,没有什么可指手画脚的。
但是邓纯这个状态,无论怎么听起来,都好像是已经失去了自我,打算把自己完全依附于对方,可偏偏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听着又好像颇有些大义凛然的味道。
“那怎么了?每个人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有自己的使命。”邓纯挺直腰杆,“动物世界你们总看过吧?自然界里面很多物种,雄性都比雌性长得更漂亮,需要出去占领地,需要在外面辛苦觅食,雌性负责下蛋孵蛋、繁衍后代。这就是自然规律,不能违背的。”
颜雪转过脸去,假装看后面墙壁上的挂钟,免得被邓纯看到自己翻眼睛的动作。
好一个自然界里雄性都比雌性更漂亮!要她说,除了人类以外的很多物种,雌性还比雄性更加魁梧有力,更具战斗力呢!
好一个雄性在外面辛苦觅食,要是没有雌狮子的团队狩猎,鬼知道雄狮能饿着坚持多久!
“听你这么说,你在徐文瑞的生活方面对他确实是挺照顾的,不过你不是说你的价值体现在你是徐文瑞最需要的好听众这方面么?这话怎么说?”康戈看起来好像对邓纯的说法接受度很高,继续很感兴趣的向她打听。
“做他的好听众,当然就是听他说一些心里话,他之所以对别人都不说,偏偏就对我开得了口,就是因为在我这里感受到了一种轻松,这是和他爸妈给他的那种压力正好相反的,所以他跟我说心里话不用担心我反过来指责他,在我面前他可以正常的表达情绪,做他自己的样子,而不是他父母面前带着面具的完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