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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味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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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吻什么的】

    (1)

    一道追光跟刚刚打在顾旻头上一样打在了我的头顶。

    我深呼一口气,在众人灼灼目光中,从文件夹中拿出了一叠a4纸,这个时候我又看了一眼站在台下的苏佐扬。他镇定地点了点头,于是我在主持人的帮助下,把这些a4文件放在了专用的投影仪上。

    看着投影仪上出现的画面,主持人盈盈一笑,“可否请这位女士解释一下这些文件的由来。”

    “可以。”

    我垂下眼,拿起手里的红外线激光电筒,指着画面说,“大家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展现的是一些奇怪的图表,那接下来,我会就这些图表为在座各位稍做说明的。”

    我扫视会场,叶天振坐在位置上,没有表情。

    这人可是出了名难缠的业界大佬,天翔集团的超级ceo,作为一个外行站在舞台上,我感到自己手心都在冒汗。

    “切记,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消息公之于众就够了。况且把这个当作你们医学会诊读那些透视光x片,作为一个医生你完全不必有压力。”

    想到上场之前苏佐扬在神经紧张的我耳边说的话,我极力克制住自己的不适,清清嗓子,缓缓开口了。

    “这些表格呢,是我根据这次任务制定的工作规划表和项目进度图表,这张是我们部门每完成一项进度记录的工作日志。这是不同部门的工作内容搭配时间表做成的柱状图,各位可以看一看。”

    我在上面一项一项地解说着,这些文件夹里连别的部门推过来的工作邮件都打印了出来,还细心地按日期和工作内容分了类。每个人都可以很容易地从上面的表格看出来,在这个项目进程中,是谁花费了最多的心血,谁又是拖了进度的。

    让在场观众观看时,在一旁忍受不了寂寞的顾旻大咧咧地走了过来,“我真想问问你,这些进度项目只是你们公司内部进程,和我们公司半点关系没有,这位小姐,请你出示更有实质性的证据好吗?”

    我瞥了一眼顾旻,“我话还没说完。”顿了一下,我继续道,“也许大家会看晕,那么我把重点部位圈出来,请各位仔细地看一看。”转换了一下画面,投影仪上出现了最后一张进度表——“这幅图上清晰显示了,我们公司的计划是最后才将这份招标内容和竞价付印成册,因为里边不仅有a公司成员日思夜想昼夜不眠想出来的主意,还搜罗了各种各样的图式和资料,力图做到最完美。关于这点,我想坐在台下的叶总裁是认可的,对吗?”

    叶天振没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继续说下去。”

    “由于付印的印刷厂前天出了一点问题,这份最完美方案实际上是在开会几分钟之前才送到会场的的。而这位顾先生为代表的b公司由于抽签顺序排在了我们前面,所讲述的内容除了图片之外,其余均与我们无二,在这里就很值得人深思了。”

    顾旻很淡定地道,“这也能叫证据?谁知道你们那些图册样式是不是这几天根据我提的方案马上赶制出来的?”

    “哦?也对。那能不能请顾旻先生当场出示你笔记本内的招标存稿证明一下呢?”民国风女住持柔柔开口。

    顾旻一脸正色点头,“为了维护我的名誉,我不得不这么做了。”于是他给台下他们公司手下打了个招呼,顾旻的笔记本被送上了台。

    他把资料拷出来,是一份word文档。

    然后他点开属性部分,“大家刚刚也看到了,我是在这种突发情况下拿出自己的u盘的,所以不可能在日期上动过手脚,大家注意看,我这篇文章的最后修改时间是在招标前一个星期。所以,肯定是在a公司之前完成的,这点我相信是毋庸置疑的吧?”

    话音刚落,台下观众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连离我最近的徐琛泽也忍不住焦急,在旁边喊,“姐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啊?”

    我没搭理徐琛泽,心里却冷笑一声,招标前的一星期?那天他正好来我家吃饭。

    我笑了。

    见我笑得高深莫测,顾旻很恼火,“你笑什么?没话说了?”

    我走到他的笔记本前,鼠标在word文档两行字句之间锁定,接着,点击了字体——2号—黑体加粗,一行原本模糊得看不见的字体逐渐显示在众人面前——

    “此处添加图片17”

    顾旻脸上血色褪尽,目瞪口呆。

    “请你告诉我,既然你说这是完美原稿没做过修改,那为什么行与行之间说的添加图片,却一张图片也没有呢?”

    顾旻继续挣扎,“我本来要加的,但是后来因为没找到,所以就放弃了,没想到忘了把这个提示删掉......”

    “喔?是吗?”我拍拍手,徐琛泽拿着一本册子走了上来,“来,你把图17翻给大家看一下。”

    表弟照做了,展开那本图册,第十七张图正好和word文档上所表述的文字匹配,那是一幅国外网站上的图,要经过会员推荐,注册论坛满三个月才能下载到,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找到的。

    台下群众一看都那幅图,一片哗然。

    “所以,这完全可以证明顾旻,你,在稿件还没完成之时进行剽窃的证据。因为这个‘此处添加图片17’这几个字你压根没有去注意。”

    “这种说法我可不同意。”一个女声加了进来,“照理说既然把抄袭这么重的帽子扣在别人头上,为什么不是a公司的相关人员出面,而是一个完全不相干的人出来解说?不觉得很诡异吗?”

    关于这点,我看了顾旻一眼,没再吭声。

    “她并不是不相关的人。”一个声音冒了出来,是表弟。

    “她跟这件事太相关了!因为她是我经理的医生,进度表项都是她在关心病人身体的情况下帮忙参与制作的,同时,她也是站在台上的这位顾旻的订过婚的前任未婚妻。”徐琛泽站到了我旁边,“至于为什么她是前任,我想完全可以问问站在顾旻身旁的这个小姐,作为别人恋爱里的第三人,我想她完全熟知全情。”

    现在轮到姚瑶脸上苍白一片了。

    虽然是受害者的身份,但是这种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下说我也觉得面子上特别挂不住,特别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就在我都不知道手脚往哪里放的情况下,一双温暖的手轻轻地揽上了我的腰,抬头一看,苏佐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他看了我一眼,继而对台下道,“无论如何,我们已经把该说的事实都说出来了,结果由你们定夺,但我希望最后天翔能给我们一个公正的答复。”

    说话的侧脸轮廓柔和却不失坚毅。

    台下的叶天振也站了起来,走到台上,“刚刚的事我想众位打击也很大,至于招标的结果,我想经过今天这件事我们会重新考察认定。对于这股业内吹起的不正之风,我叶某人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台下一片掌声。

    在掌声中,苏佐扬拉着我走下了舞台,走出了众人探究的视线。

    (2)

    江枫隔壁的酒吧——

    “为了我们这次的华丽逆袭,共襄盛举,干杯!”

    “干杯!!”

    七八个盛满琥珀色液体的大啤酒杯碰在了一起,溅出金黄色的灿烂。

    徐琛泽兴奋得不得了,拉着自己的好兄弟傅小兄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连主持人美女也跟着过来开这个庆功会。

    “那个顾旻我早看不惯了,招标之前就天天拎着七七八八的东西往爷爷家跑,这还不算,最可耻的还抄袭咱扬扬的计划,今天这样,他是自找的!”

    原来这个美女主持竟然就是叶天振的嫡亲嫡亲的孙女,跟苏佐扬看起来关系很好的样子。

    “当然,八姐姐今天的表现赞cry!不愧是咱扬扬喜......呜哇,你把什么东西塞我嘴里啦?”

    苏佐扬一脸不悦地看着她,“多吃东西,少说话。”

    “还真别说啊,刚刚那一幕,绝对叫顾旻那个混蛋人格业务遭到双重滑铁卢。”徐琛泽兴奋地解说到,“你们没看到他那个脸色喔,青黄交接五颜六色.....”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二货大概也没想到刚刚在台上说我是顾旻ex_未婚妻的时候他自家表姐的脸色也是青黄交接闪烁不停。

    家丑不外扬,这下丢分丢到太平洋了!

    想到这里,我郁闷地走出周围热闹快乐的氛围,来到了吧台,冲那里的酒保喊道——“给我来瓶酒。”

    “女士要什么?”酒保擦着酒杯淡淡问。

    “你们这有什么?”

    “什么都有啊,看你的口味。”

    “我要竹叶青!”

    酒保一愣,“我们这是酒吧,哪有来酒吧点竹叶青的,要喝竹叶青您出门左拐上江枫,那的竹叶青正宗。”

    我一拍桌子一瞪眼,“那你随便给我来点。”

    酒保倒了杯酒给我,我接过酒杯,一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把空杯子递给他,“再来一杯。”

    酒保犹疑地看了我一眼,又倒了一杯给我。我又是一口闷,酒精顺着食道滑向胃里,带来灼热的燃烧感,缓解了刚刚心里的不适,我指着空酒杯对酒保说,“再给我满上。”

    酒保很无语,“姑娘您悠着点,这是酒啊不是白开水。”

    我拍拍桌子不依,“你话怎么这么多呀,你这个地方不就是让人来喝酒的吗还怕我喝啊?”我眯起眼指着不远处桌子的苏佐扬一伙人对他说,“看到没有,那边那一群都是我朋友,我要是喝多了,他们负责结账!”

    酒保听了,用一种“算了拿你没辙”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转身又给我倒酒去了。

    远处是徐琛泽高谈阔论的声音,于是我左一杯右一杯,喝了一杯又一杯,喝得自由自在。

    喝到最后,我意识有点不清之时,恍惚感觉有个模糊而晃动的脸一直子在我身边,我定睛一看,然后笑着朝他挥挥手,“嗨,苏佐扬!”

    他没应我。

    四周重影叠叠,我眯起眼打量他,仿佛还能看到他蹙起的眉,还有他张嘴在说些什么,不过听起来不像是夸我就对了。

    我摇摇晃晃地转过身想继续喝酒,却被他扶住腰,动弹不得。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不爽地瞪住我。

    我很不满,跳下椅子,然后垫脚,凑近他,在他脖颈上深深嗅了一口。

    鼻尖传来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淡淡的,却能直冲脑门,唤起大脑意识深处应该遗忘的回忆。

    他僵住,蹙眉看我。

    好一会儿,他才颇不自在地拿手顶开我的脑门,“夏八斗,你干什么?”

    声音是不复往日清润的沙哑。

    我狡黠一笑。

    干什么?

    干你!

    于是我二话不说,我拉过他的领带,用力一扯,垫脚,直接将嘴唇贴到了他的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