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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蕙噗的笑了。

    穆戎转过头看她,才明白自己一时失态,被她戏弄,整个人就压上来,扼住她脖子道:“好啊,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姜蕙被他扼得难受,咳嗽一声,“我气透不过来,我要死了。”

    穆戎忙放开手,嘴里却道:“活该!”

    姜蕙顺他的毛:“妾身错了,是没那么可怕,但我也不是完全瞎说的,殿下随便去问个稳婆,都知道个大概。”

    他眉头一皱。

    “不过我这身体生一两个应该没事儿。”她本来是委屈,看他一意叫着生孩子,不曾关心身体好不好才脱口说这些,结果他连忙又要让她吃避子汤,她这心里头又舒服了。

    怎么会不愿生?

    上辈子,她后来孤孤单单,没个自己的孩子,便是死了,也没有太大的牵挂,她从没尝过有个孩子的滋味。

    还是与他的孩子。

    见她眉眼间满是温柔,这温柔好像外面的月光泊泊流淌着,穆戎竟是看得一呆,女人真是天生的母亲,她只是说一说呢,就好似见到孩子一般了。

    他又把她揽过来:“那说好生了?”

    “嗯。”她点点头。

    没再喝汤,二人出去用晚膳。

    等到九月十六,姜辞要成亲了,姜蕙前晚上就睡不着,这一大早上就起来,叫人从库房里搬东西,穆戎出来一看,整整一大车:“有这么巴娘家的吗?”

    姜蕙也不怕他,嘻嘻笑道:“怎么巴了,巴娘家是把夫家的东西贴出去,可这都是我的。”

    穆戎哈的笑起来。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真把这王府当她的了。

    不过也算了,他不至于这点都不舍得,小舅子娶妻,是该送份大礼的。

    姜蕙看着下人搬完,与穆戎道:“我一会儿就去娘家了,殿下何时来?”

    她先去,正好与母亲她们聚一聚,说会儿话,毕竟也是一阵子没见了,穆戎是男儿不一样,生怕他去了闷着,他又不是怎么爱交际的人,还能待上大半日?

    姜辞成亲可得到傍晚呢。

    果然穆戎也不想早去,叫她路上小心点儿。

    姜蕙坐着轿子就走了。

    一到姜家,只见四处张灯结彩,这番热闹从来没有过,因这是年轻一辈中,第一个娶妻的,梁氏忙得团团转,见到姜蕙,只道:“你去见见你祖父祖母先,厨房那儿,我还得再去看一看。”

    家中要摆上几十桌宴席,光是这个,都是大工程。

    这些客人有大房姜济显的同袍,有他们姜家平日里结交的各个家族,还有姜辞自己的同窗好友,反正沾亲带故的不少,便是胡氏,也是忙得很,将来她儿子姜照成亲,也得梁氏帮忙的,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姜蕙就先去上房。

    老太太一早听说了,笑道:“哎呦,阿蕙你送这些多东西,只怕阿辞都不肯收。”

    “不收也得收,我就摆这儿了。”姜蕙笑,问起二老身体。

    两个老人都很健康。

    姜琼,宝儿,胡如兰陆续也来了,不一会儿,贺家的人也来了。

    几个女眷又聚在一起。

    这回儿姜瑜的肚子已经有些鼓起来,过了三个月,她可以稍许出门了,贺玉娇道:“只还是要小心,娘千叮嘱万叮嘱的,说吃喜酒就在大嫂原先住的小院吃,别去与那些人一起,碰到了可是了不得的。等回去也是,空一些了再走,不急。”

    可见贺夫人多看重。

    姜瑜笑道:“知道了。”

    她性子温柔,便是旁人多叮嘱几句,她也不会嫌烦。

    故而在贺家,贺夫人很喜欢她。

    贺玉娇也是。

    姜琼道:“姐姐如今真是个宝啊!”

    众人都笑。

    宝儿拉着姜蕙的手,欣喜道:“姐姐,一会儿我有大嫂了呢!”

    小脸上满是兴奋。

    姜蕙有些酸意:“有大嫂,就不要我了?”

    “要你干什么,你都不陪我!”宝儿撅嘴。

    “好宝儿,你来王府,我不就能陪你了?”姜蕙把她搂在怀里,“可不能有了大嫂就忘了我,不然小心我跟娘说,把你嫁出去,叫你与我一样。”

    宝儿叫道:“别糊弄我,我才九岁呢!”

    姜琼笑得打跌,跟着吓唬她:“九岁也能嫁的,有些人一出生就定了娃娃亲呢。”

    宝儿小脸一白。

    姜瑜道:“你们啊,竟然欺负宝儿,宝儿来,别理她们,她们才不舍得你嫁人呢。咱们宝儿长那么好,将来也不知哪个能娶呀。”她在宝儿的脸上亲了亲,只觉这小堂妹越发漂亮了,乍一看都不像个真人。

    要是自己肚子里这一个长出来也那么好看就好了。

    宝儿又高兴的笑了,伸出手搂住姜瑜的脖子:“还是大堂姐最疼我!”

    胡如兰坐在旁边没出声,想起前些日子自己做得傻事,竟觉得好像在做梦一样,眼看姜辞就要娶妻了,她如今心里也不再难过,尘埃落定,终是无法改变的了。

    几人说得会儿,很快就到下午。

    姜济达催儿子:“快些把喜袍穿起来,还发什么呆呢?”

    姜蕙立在外面,噗嗤一笑。

    见到妹妹,姜辞无端端的脸红起来。

    姜蕙进来笑道:“哥哥这么快就害羞了,一会儿去接新娘该如何是好?”

    她是过来人,现在可取笑姜辞了。

    姜辞脸更红,嘴里却道:“胡说什么,我有什么好羞的,我又不是女儿家。”

    “不羞,还不穿呢,可莫误了时辰了?”她把大红色的喜袍拿来,亲手给姜辞换上,“哥哥穿上这个,可真英俊,难怪说人生两大喜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阿爹,是不是?”

    “是啊!”姜济达哈哈大笑,“说的真不错,瞧咱们阿辞,今日这气色不亚于中榜时呢。”

    梁氏与宝儿也来了,一个个都看着他笑。

    姜辞浑身不自在。

    可心里却是满溢着激动,欢乐,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那是他想娶的姑娘。

    不知她此时的心情,又是如何?

    外面下人通报说是穆戎到了。

    姜济达看一眼姜蕙:“快些接三殿下。”

    姜蕙撇撇嘴儿:“何须接啊,他熟门熟路的。”

    大半夜的都能闯到家里把她给偷走,还要接什么啊。

    梁氏抿嘴一笑。

    这女儿,像是被宠的有些不着边儿了,可到底对方是亲王呢,她道:“阿蕙,你还是出去一下罢。”

    父亲母亲都说,姜蕙只得去门口迎接穆戎。

    穆戎看到她,四处看看道:“弄得挺热闹,这树上都挂了喜灯了。”他顿一顿问,“咱们成亲可也挂了这些?”那日他一心想着娶她,当日王府如何布置的,竟一点不记得。

    “我怎知道啊,殿下,我蒙着头呢。”姜蕙道。

    穆戎一想,笑了。

    是啊,那日她顶着着红盖头,是他牵着她去了正堂又去了洞房的。

    他牵住她的手往里走。

    鞭炮声忽然就响了起来。

    姜济达忙推着儿子往外走,姜照笑嘻嘻跟在后面:“堂哥,一会儿去沈家,不知道他们闹不闹,我可给你准备了好些钱了,陪你一起去,省得到时候还接不回来。”又问姜济显,“父亲,可行?”

    姜济显笑道:“自然好了,咱们是年纪大了,不然也跟着一起去看看。”

    他们出来就遇到穆戎,忙上去一个个行礼。

    穆戎看看姜辞,仿若看到那日的自己,或许他与他都是幸运的,至少,娶得姑娘是自己心甘情愿娶的,他笑着道:“骑马骑稳点儿,等回来,本王与你不醉不归。”

    姜辞道好,翻身上了马。

    眼见他走了,乐声也跟着远了,姜蕙一掐穆戎的胳膊:“什么不醉不归,你少跟我哥哥喝酒,一杯就够了。”

    穆戎才想到什么,哈哈的笑起来:“是,娘子说的是。”

    众人翘首以待,过得半个多时辰,姜辞总算把沈寄柔接回来了。

    姑娘头戴凤冠,用红绸盖着,从花轿里慢慢走来。

    姜辞牵着她,去了大堂。

    在贺喜声中,姜蕙看见父亲与母亲都忍不住落了泪。

    她的眼睛也微微一红。

    穆戎握住她的手,温暖从掌中流出,好似在安慰她。

    她侧过头冲他一笑。

    行过大礼之后,姜蕙与姜瑜等人坐在洞房里看新娘,姜辞把她盖头挑下来的时候,沈寄柔露出一张脸,娇羞漂亮,一双眸子好似暗夜里的星星,明亮又满是欢喜。

    那二人对视,好似这世上的时间都停止了。

    弄得她们都不好意思久留,一个个夸赞几句,早早的体贴的溜走了。

    用过酒席,待到离开姜家,已是满天星辰。

    姜蕙坐在轿中,靠在穆戎怀里,只觉这一刻浑身轻飘飘的,真是幸福。

    重活这一辈子,她只希望可以改变命运,然而,她得到的远比她期望要多得多,不止她做了王妃,哥哥也娶到了喜欢的姑娘,他们家一日比一日好。

    所有人都好好的。

    真像是个梦。

    她轻叹一声,该不会哪日醒来,真发现是梦吧?

    她该不会还是那个奴婢?

    她伸手摸穆戎的脸,呢喃道:“殿下,今年是哪一年啊。”

    穆戎看着她红彤彤的脸,暗道还叫他少喝点,她自己倒是好,虽然那酒不烈,她却喝了好几杯,如今怕是醉了,他笑了笑道:“是崇光二十二年。”

    那不是梦了。

    可不是梦,他怎得对自己这般温柔呢?

    不止让她靠着,还让她乱摸他的脸。

    这眼睛,这鼻子……以前她哪里敢这等胡来?她就是盯着他看也不敢,可第一眼看到他,她就喜欢他了,可他总是冷冷的,她那次鼓起勇气送给他一个荷包,他随手就扔了。

    此后,她再不敢喜欢他。

    那是一个心结。

    她有时候真不知道他对她是好,还是坏。

    “你为何扔了我做的荷包?我便是奴婢,也是真心实意的。”她忍不住问,满是委屈,“你若不喜欢我,就该放了我走的,偏又要让我留在府里,到底是为何?”

    穆戎一头雾水,什么奴婢?

    她莫非醉了在说那个梦?

    梦里,他扔了她做的荷包?

    姜蕙执着的又问一句:“为何啊?”

    穆戎忍不住笑了,摸着她的脸道:“奴婢就该好好做奴婢,贪心什么呢?越贪心,死得越快,再说,本王也不能娶一个奴婢为妻,至于放你走……”他盯着她那张娇艳的脸,“不管你是奴婢,还是什么,都不能放啊,是不是?”

    姜蕙眉头皱了起来,死的快?

    她道:“不放死得更快呢,还不是被人害死?你护得了吗?你只知道……”她哼了哼,伸手挠他胳膊,“反正你也不喜欢我,你原本就是个坏得不能再坏的人。”

    好像一个喝醉酒的猫儿,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穆戎哈哈笑了。

    到得王府,他把她抱下来,往床上一放,她沉沉就睡了过去。

    等到第二日醒来,头昏沉沉的,下床时,差点要摔了。

    “果然酒不能多喝。”姜蕙扶着脑袋,昨儿太高兴,与家人一杯接一杯的,不知道喝了几杯呢,酒能伤身,她这头胀的啊。

    金桂忙给她端来醒酒茶:“娘娘喝了这个就会好一点了。”

    姜蕙把茶喝了问:“昨儿我怎么回来的?”

    她一点不记得了。

    “娘娘在酒席上就醉了。”金桂道,“后来到王府更是醉得……是殿下抱着娘娘走的,澡也没洗呢,娘娘身上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现在先洗个澡,早膳晚些吃?”

    姜蕙点点头,怪不得有些难受,好似出了汗的。

    她泡在浴桶里,稍后出来,等到用饭的时候,听到外头一阵喧闹,她暗道奇了怪了,居然还有人在王府门口闹成这样,便叫人去看看,来人回来报:“不止这儿,街道上都是人呢,原是太子殿下得胜而归了!”

    姜蕙一惊,先前也没个信儿回来,他是故意要给皇上惊喜不成?

    怎么就赢了?

    明明上辈子,他不该做成这件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