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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洪元辰作为副门主，又是赤龙峰的峰主，很多事情都不好去打听，至少燕云乱他们没这个魄力，即使沈明镜也有点不好意思。
这是人家的隐私嘛。
但人都是好奇的，确切的说，是八卦的。怎么看怎么感觉洪元辰和“彭夫人”之间关系不一般。
沈明镜也不可能向洪元辰直接发问，所以目标对准了傅青云，悄悄传音过去发问。
傅青云做贼心虚的侧过脑袋，很是尴尬的答道：“这不大好吧，人家感情已经够复杂了，咱们再去非议……”
“正是他们感情复杂才好奇啊，不复杂的话，我也没兴趣。”
没办法，傅青云终究拗不过沈明镜，道出了秘密。
九霄云门亦正亦邪，那主要是像沈明镜的便宜师姐——上官絮琉等害群之马所致，其实大部分人行事是比较正派的，所以相对于跟刀剑盟之间的针锋相对，与天一门、天碑宫和寒山寺虽然不睦，但还是有些来往。
年少时，洪元辰和“彭夫人”柴小芸因缘际会，相识并相恋，本来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是一对儿，但后来起了矛盾。
说来可笑，这矛盾是出嫁和入赘。
九霄云门和天碑宫始终是不相关的两个门派，甚至有时候免不了明争暗斗，洪元辰和柴小芸在一起，以后夫妻二人肯定不能在分属两派。
洪元辰的意思自然是柴小芸嫁到九霄云门。但柴小芸的父亲是天碑宫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又很看重师门情谊，所以要洪元辰入赘天碑宫，这也是她父亲答应二人婚事的条件。
柴小芸舍不得天碑宫，难道洪元辰就舍得九霄云门么？二人起了争执，迟迟没有成婚，纠结了几十年，后来柴小芸下嫁给了他的师兄彭奇凌，洪元辰也够狠，一怒之下在彭奇凌大婚前三天，偷袭并将其重创，直至现在，彭奇凌也是半身不遂的卧于病床之上。
本来洪元辰不惜做了恶人，就是要阻止柴小芸和彭奇凌成亲，彭奇凌也确实被他打得不可能再成亲了，偏偏柴小芸也是倔脾气，一不做二不休，宁肯守一辈子活寡，依旧下嫁给了彭奇凌，从此成了“彭夫人”。
沈明镜听后无比汗颜，没想到洪元辰瞧着颇为稳重，至少比傅青云稳重多了，年少时期如此强势，可惜柴小芸名字很温柔，也是个暴脾气，二人都不肯退让，关系是越来越僵。
不知道柴小芸怎么想，但很明显，洪元辰依旧深爱着他。
武勇王目光在洪元辰和柴小芸脸上都停留片刻，以他当朝王爷的身份，也听闻过二人的事情，虽说跟九霄云门结盟了，但终究是外人，而且这种男女之间的事情，即使是父母兄弟都不大好插嘴，何况与他。
无奈，他暂且安排皇室子弟以及王孙贵胄们接受小先天榜的试炼，查看一下大略的名次。
沈明镜没看到流云风霜，但有十四皇子流云雪絮以及林兮莠。镇南王一直是当今圣上流云天最看重的外姓王爷，也是他的得力干将，是以对林兮莠也很是宠爱，否则不会亲封其“明秀郡主”之位。
要知道，这可不是所有外姓王爷的女儿、孙女都能有的荣幸，甚至连许多皇姓亲王也没有这一殊荣。
人群间，沈明镜瞧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归君剑？”沈明镜不由一愣，有种见鬼了的感觉，但仔细一看才发现，并不是归君剑，也不是归君问，而是与他们容貌有极其相似的青年男子，开辟了十个命泉，想必是兄弟一类。
对方感受到沈明镜的视线，微微侧身，展颜一笑，点头示意，同时一道传音也是涌入沈明镜的耳中：“阁下便是九霄云门的沈明镜吧，在下是归剑山庄的归君浩，多谢了。”
沈明镜心中一动，讥诮回传：“谢我杀了你的兄弟？”
“是的。本来归剑山庄的继承人是我三弟，但现在则是我和大哥竞争，尽管也不一定，至少有机会，好过以前毫无机会。”
沈明镜微微皱眉，对方说话无比轻松，确实在为两个兄弟的陨落而高兴，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这般冷酷无情也有点过分了，即使是皇室子弟之间为了真龙皇位明争暗斗，但也很难对亲生兄弟彻底冷酷无情。
但此人，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豪门家族罢了，为了一个不怎么样的家主之位，都能对兄弟冷酷无情，至少从心性来说，此人很不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找我为你的两个弟弟报仇？倘若给你成功了，你父亲肯定会因此重视你，确认你为继承人。”
归君浩微微一笑：“我可不傻，且不说杀不了你反而十之八九会被你所杀，况且我归剑山庄相比起九霄云门又算什么？为了两个死人，而去得罪九霄云门，这种不智的行为，至少我是不会做的。尤其我们猜到是你杀了三弟和四弟，但事实上，根本没有证据是你杀了他们，即使想找你报仇，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沈明镜双眉一挑，这个归君浩比他想象中还要冷静，尤其是后面一句话，其实证据不足根本是个笑话，江湖仇杀又不是官府断案，何须证据确凿，但归君浩提了一句，分明是在暗示说，那并非是他们不动手的理由，而是他们归剑山庄为不报仇所找的借口。
证据不足，理由不够充分，所以他归君浩不会报仇，归剑山庄也不会报仇。
沈明镜深深看了一眼这个归君浩，此人很聪明，处事圆滑。
这会儿的功夫，皇室成员纷纷上榜，十四皇子流云雪絮排名也不行，到了二十五位，在其上面还有九皇子流云水寒，尤在燕云乱之上，可惜没能超过艾舒真，但也是仅次于沈明镜、拳无敌、艾舒真的第四名。
不过，沈明镜也很快发现他不是皇室仅次于流云风霜的奇才，还有一个八皇子流云冰峰，名次直接超过了拳无敌，仅次于沈明镜。
至于大皇子及至七皇子，年纪都比较大，修为最低的也已经有蜕凡境十轮修为，无法参与是小先天榜之争。
林兮莠才在昨日测过，所以并未接受试炼。
而令沈明镜有些惊讶的是归君浩，居然也取得了三十一名，作为非皇室子弟，甚至不是王族，居然能有这等成绩，实是很难想象。
同时，九霄云门的弟子也纷纷接受试炼，尤念雪仅次于燕云乱，孟璐瑶则是一鸣惊人，居然压过燕云乱，和九皇子流云水寒并列。
龚叶萱以沈明镜麾下门徒，也算是九霄云门的人，再度接受试炼，获得了楚昊宇一半功力，又初步融合了十大命泉，虽未融汇贯通，但实力不可小觑，也跟流云水寒、孟璐瑶并列。
萧琳岚的话，修炼命元化魔禁法后，命泉融合更为轻松，也已经蕴养了一尊灾祸魔君，但毕竟不同于龚叶萱借助外力的突破，是以实力并未提升多少，沈明镜也没让她再去接受试炼。
如此一来，小先天榜的名次便有了极大变化。
第一名，沈明镜。
第二名，流云冰峰。
第三名，拳无敌。
第四名，艾舒真。
第五名，流云风霜、孟璐瑶、龚叶萱。
第八名，燕云乱。
第九枚，尤念雪。
……
很多门派的年轻俊杰都还没有接受试炼，名次还不一定，但此刻九霄云门占据半壁江山，出了第二名、第三名以及一个并列第五名，其他全是九霄云门的门徒，简直骇人听闻。
燕云乱看着自己的名次不断跌落，气愤不已：“等我融合了十大命泉，再来接受一次试炼，名次肯定能上去！”
以他修炼过《逆乱阴阳大法》的基础，确实能练成明玉功的命泉融合秘法，但毕竟是强行修炼，并不是很适合他，所以进展缓慢，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基本没可能融汇贯通。
“傅师兄，你们九霄云门今次气势很强啊。”身着杏黄色道袍的柴小芸看着榜单上一个个名次，双眼微眯起来。
傅青云瞧了一眼与武勇王站在一块儿的洪元辰，叹了口气，只能由他来代表九霄云门和柴小芸对话了。
“哪里哪里，只是运气比较好罢了，天碑宫的弟子还没出手，其他势力也还在观望，我九霄云门到底能有几个人进前三十，还不知道呢。”傅青云倒也谦逊，扳着手指头，默默计算，“能有四人跻身前三十就算不错了。
柴小芸娇哼了哼，戏谑道，“贵派倒是信心十足，十一方势力竞夺三十个名额，平均下来能得到两个或者三个名额就属不易了，九霄云门想占据四个，不嫌太狂了吗？”
其实不是傅青云猖狂，而是他已得知沈明镜传授了众人一套命泉融合的秘法，信心大增。再者，他们本就有沈明镜、燕云乱、尤念雪和孟璐瑶四个天才，而今沈明镜又收了艾舒真、龚叶萱和萧琳岚三个弟子，当然弟子只是名义上的。
目前来看，艾舒真和龚叶萱的名次也极高，大有希望。
在傅青云看来，岂止是占据四个名额，说不定是五个、六个、七个！
他已经很谦虚了。
可惜，彭夫人并没不晓得这些，只觉得九霄云门跟他们天碑宫一样，都不懂得命泉融合的秘法，又能厉害到何等程度，当即要门下弟子纷纷上前接受试炼，要把九霄云门的人给压下去。
这时候，一个粗犷的声音突兀响起：“果然是艾师妹。我昨晚看到艾师妹的名字高居第三，又确实在人群里看到了疑似她的人影，以为是看错，或者同名同姓什么的，真的是她，没看错！”
沈明镜身边的艾舒真身躯轻轻一颤，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回头过来，循声望去，恰见一头顶着狮子脑袋的人形大妖正向她挥手。
“艾师妹，好久不见。”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