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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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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明媚的阳光,执着的透过树枝间的缝隙,照射在傅新月的小脸上。她正坐在月华罗树下,仰着小脸,看着除了粗壮异常以外,与其他树木没什么区别的月华罗树,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天这树明明变成了银白色,可现在除了非常粗壮以为,真的看不出和其他树木有什么明显区别,那个树仙也不见了踪影,她醒来的时候只有“猫咪”在身边,不过今天“猫咪”也很奇怪,前些日子它是绝对不会靠近他三尺以内的,尽早居然和她睡在一起,这变化也太大了。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她饿晕了在做梦?若是真的那树仙又去了哪里?

    “猫咪,我昨天晚上看见这棵大树变成了白色的,银亮银亮的那种白色,里面还出来一个仙人,嗯……很漂亮的仙人,我重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人。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呀?不然怎么早上醒来他就不见了,树也还是原来的样子。”

    傅新月自己实在是想不通,只能对着“猫咪”提问,虽然它不能回答自己,也比憋在心里难受好。

    黑豹精睁开一只眼睛,看了傅新月好一会,还是觉得不要开口说话的好,自己现在不过是只“猫咪”,这小丫头都能滔滔不绝的唠叨个没玩,若是真的开口说话,往后耳根就休想清静。

    于是黑豹精决定暂时继续装“猫咪”,闭上眼睛睡大觉,把耳朵垂下来,不去接收傅新月发出的噪音,继续睡大觉,任傅新月怎么唠叨,就是不吭声。

    傅新月自言自语了一会,觉得没趣,也就不在唠叨,开始在月华罗树周围瞎转悠。她不敢走远,其实她早觉得“猫咪”不是一般的猫,跟在它身边就一直没遇见什么猛兽,若是走远了就不知会碰见什么了。

    傅新月虽然年纪小,但是直觉一直很敏锐,比如说奶奶去世前,她就觉得奶奶身上有一股怪怪的气息,很不舒服,就总是躲着奶奶,结果不到三天,奶奶就睡死过去。

    还有战火开始之前半个月,她就觉得心神不宁,就连爹爹决定抛弃她前一天,傅新月也已经感觉到了,所以娘亲将她放下,转身离去时,她才那么冷静,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哭泣,挣扎也是没有用的。

    她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包括看见“猫咪”时,她起初只是好奇,但是走了一天以后,直觉告诉她,只要跟着“猫咪”她就能活下去,事实证明,她是对的。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猫咪”没有在往别处去,只在月华罗树附近的林中走动觅食,傅新月自然不会自己往别处去,就和“猫咪”在月华罗树下住了下来。

    每到夜晚,月华罗树都会变成银白色,树仙也会飘然而出,带她一起玩耍,给她讲很多神奇的故事,还教她识字,教她跳舞,告诉她如何在丛林中生存。

    “猫咪”身长已经超过六尺,完全不是初见时的小猫模样,月华罗告诉她,“猫咪”其实是只跟着他修炼的黑豹精,叫做小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而且他们俩说的话,小黑都听得懂。

    傅新月觉得这个名字,除了“小”字不太适合现在的它,的确很贴切。她一度兴奋的追着黑豹精,小黑这个小黑那个的吵了一整天,直到小黑有些恼了,对着她露出尖尖的獠牙,发出野兽的怒吼恐吓,傅新月才躲到月华罗身后,不死心的又喊了一声“小黑真小气”,才肯罢休。

    小黑拿这两个活宝实在没有办法,月华罗它打不过,另一个被一脸无害的月华罗护着,它只得在心里把泄漏秘密的月华罗狠狠咒骂一番,稍微出出气,然后走远一点,跃上棵大树躲清静。

    不知道为什么,傅新月觉得自己不会经常感到饥饿,一两天不吃东西也没没关系。偶尔自己动手捉些野味,用华罗教的方法烤来吃,比起先前生吃强上百倍,不过还是没有娘亲做的可口。

    有好吃的,自然不能忘记孝敬小黑,它可是白天的大靠山。小黑重来都毫不客气的笑纳入腹,偶尔也会抓些大家伙回来,让傅新月做给它吃。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一晃五年过去。

    五年里,每逢月圆之夜,月华罗都会在傅新月睡后,用仙法为她调理身体,激发她作为月之一族的本源之力,同时改造她作为人类过于平凡的肉体,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保守估计需要六年才能完成。

    并非没有快的方法,只是对于年幼的傅新月来说负荷太大,别说是完成,就算只是开始就会要了她的小命,需要逞能之后才能施法,相比之下,还现在慢的方法更安全,也更稳固。

    傅新月的外表变化很大,除了个子长高许多外,原本乌黑的头发变成了灰白色,如同半百的老人,乌溜溜的大眼睛变成冰蓝色,全身肌肤细腻白皙。

    若是没有那煞风景的灰白头发,这样一个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不论是谁见了都会舍不得移开目光,而她身上隐隐逸散的无形气息,更让人发自内心得想要亲近。

    月华罗对现在的状况很满意,傅新月的转变很顺利,灰白头发也不过是暂时的,等她真正开始修炼,会变的更好,也许真的能超越自己也说不定,她一定可以完成自己的心愿。

    “小黑。”月华罗轻声唤道。

    “有事?”一道黑影闪过,小黑优雅的立在月华罗树,粗壮的树枝上,侧头看着树的主干,月华罗并没有现身,他不喜欢白天出来,夜晚才是他的乐园。

    “我刚才推了一卦,在过些日子,就会有人带新月离开了。”月华罗清雅的声音从主干中传出,带着几分不舍。

    他刚才突然有写烦躁,便推了一卦,得知傅新月就要离开,踏上新的路程。对于他来说,傅新月的离去,代表他离完成心愿又近了一步,可是他真的有些舍不得,这一去,也许就再也没有相见之日。

    “可是,仙法还没完成,就让她这么半吊子的带着圣器出去,你放得下心?”小黑也有些担忧,转变若是不能完成,傅新月就无法使用圣器,岂不是白费了这五年多的心血?

    “转变已经到了尾声,凭借日后修炼也可以自行完成,只是速度慢些,不过也更稳固。而且,不放心也没有办法,若是这次不顺其自然,以后未必会在有这么好的机会。”

    宠爱归宠爱,担心归担心,不代表月华罗会溺爱傅新月,这种影响心境成长的事情他不会做,正如他明明可以瞬间幻化出华美的衣裳,却要她自己用兽皮做衣服,挥挥手就能做出人间美食,却要她自己取火烤食一样,都是一种锻炼。

    “不如,我陪她一起去?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伤得到你,我出去些日子也没什么关系。”小黑坐在树枝上,随意的摇着尾巴,一双暗金色的豹眼盯着自己的前爪。

    说实话,傅新月有时候虽然经常扰得它头痛,但它还是蛮喜欢傅新月的,正要分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要是跟着她还怎么历练?历练你?等必要的时候,自然会让你过去,现在不行。”

    月华罗若是化身在外,俊脸上必然满是黑线。小黑要是跟去,根本就是搅局,一个十岁少女身边跟着条千年豹精,法力低微的必然绕路躲开,法力高的不是灭妖,就是想抓它来当坐骑,谁还会注意傅新月这个小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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