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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第十七条发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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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凡虎抱着智灵向外走着,所有的人都让开一条路,神色各异地看着两人。

    智月走把张凡虎手臂上包扎好的兽皮整理了一下,重新加固。兽皮两面都被刀刮过,成薄薄的一层,然后用钢针刺出密密麻麻的透气小孔,里面衬上一层张凡虎与族人们制造的在现代绝对是劣质的卫生纸,但是好歹经过高浓度的酒精浸泡消毒,这就是包扎伤口的纱布了。.

    透过小孔看着张凡虎因用力又慢慢浸血染红兽皮的胳膊,智月心疼的微微皱了眉头,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轻声说道一点。”

    好的最主要特点就是善解人意,智月明白智灵现在很需要张凡虎,她不会吃无味的醋。

    智力走递一张大雨衣,也就是一整张角马皮做成的斗篷,张凡虎披在身上,把头套戴上。白墨也懂事地走,张凡虎心里很满意地点点头:一生有理解、支持、战友白墨相伴、守护,夫复何求?

    智灵缩在张凡虎怀里,双手搂住他脖子。张凡虎一手抱住智灵,一手抓住马鞍前部的扶手,左腿踏入马镫,一偏腿跨坐在白墨身上,以白墨五百多千克的健壮体型完全能承受两人这一百二十千克。

    “哒哒哒!”一溜马蹄印快速地在草地上铺出去,马蹄声荡出去。褐色的斗篷飘飞起来,即使万点暴雨滴砸下也无法让其屈服,在狂风暴雨中兀自飘荡。

    不知是人影响了斑马,还是白墨影响了人。今天的白墨很沉闷,闷着头一直保持着不快不慢的速度向前跑着。

    张凡虎和智灵两人都不,只是看着数厘米斗篷之外的大雨。雨点如豆,颗颗滴落,砸在角马皮上噼里啪啦直响,与马蹄声一直响彻在两人耳边。

    雨慢慢小了,至于那电闪雷鸣是早就停了的,不然张凡虎也不敢出来。

    “我们了吧?无不少字”张凡虎终于开口试探性地问道。现在已是四点左右,他们外出一个多小时了,据聚居地有六十几公里了,而且是在一条老路上,向好望角去的那条正南方的道上。

    “嗯,我……”智灵有些吞吐。

    “好吧,我们继续走。想不想去好望角?估计到那儿时雨就停了,说不定还能看见夕阳。”张凡虎说道。

    “嘻嘻,好啊。”智灵笑起来。

    “智灵,你以后有事情就给我说啊,你是我,有不能对大哥说呢?”张凡虎不明白智灵,她总是一个乖样子,比如刚才她明明还不想,但是张凡虎一露出想的想法,她就依张凡虎了。

    张凡虎现在对智灵几乎都是用的汉语,尤其是“哥哥”、“”几个称呼词,他现在是绝对不敢再用神树族的称呼的。

    神树族的哥哥、父亲、都发音“艾娃”,只不过称呼时带有一个短短的尾音。称呼女性,如、母亲、妻子是“艾依”,称呼妻子的后面也有一个尾音。张凡虎在四五年前叫智灵就直接叫他起的这个名字,当他在大荒族猴面包树林中被智力告知他与智灵的早就“确定”的关系后,他就用汉语叫智灵了。

    白墨在五年内受过的训练与磨砺与它野生的们相比绝对有过之而无不及,经常智灵都要央求着张凡虎减轻对它的训练量。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对人类的至理名言对动物同样有效,五百多千克体重的白墨连续驮着两人连续奔跑两小时居然并没有放慢多少速度。

    “啪!”张凡虎跳下了白墨的背,他可不是一个只懂享受不管别人死活的人,斑马的身体本来在耐力方面就不擅长,如果再让白墨继续下去,绝对会对它的健康产生影响。

    张凡虎一下来智灵当然更没有意见,女孩的天性使她原本就比张凡虎更心疼白墨,再说她内心深处实则更希望把托付给张凡虎,让他背负向前。

    剩余的十余公里张凡虎背着身体轻盈的智灵半跑着向前,只用了半小时多,白墨已成年,不像以前一样到处疯跑,而是乖乖地跟在张凡虎身边慢跑者。

    又是一个夕阳西下,在六点左右两人一兽到了好望角。

    在十个月前他们数百人在这儿一起流汗,现在两个月没来了,蛮荒世界的好望角又恢复了它的原生态,很多人类生活过的遗迹能完全保存的居然所剩无几,尤其是在这一个多月的雨季里,好望角的潮湿风浪中。

    空气很清晰,空气中有雷电产生的极少的臭氧使人呼吸顺畅。在近一个月的雨季里,大草原又泛发出了蓬勃生机,嫩草生长得生机勃勃,产生大量的氧气。

    天空中乌云未尽,预示着在未来几天还有雨,但是这些乌云已经在近一个月的大雨中被大大消耗了,再被强劲的好望角海风一吹,在天空快速变换着各种样子。

    最主要的是天上的夕阳,非洲的太阳一向是耀武扬威地在天空俯视着万物,但是现在被压抑了接近一月,即使乌云为散尽、今日已快结束,夕阳也强咬着牙死皮赖脸地在远处大洋上慢慢磨称着不下去。

    火烧云!张凡虎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火烧云。世界上最美的火烧云在非洲,而非洲最美的火烧云在雨季后,但是这种雨季快要、太阳被压抑良久两者之间产生的火烧云才是震慑世间的美。

    天上的乌云变成各种形状,动植物、人类、无生命物体全被渲染成一个个光芒四射的云团。绚丽多姿、变幻莫测,美轮美奂,让人感觉到这变幻万千的不是乌云,而是有生命的物体、是人、是人生、是——天下。

    远处浪潮上全是波光粼粼的碎金子,这远不是以前看到的平常夕阳西下看到的海面可以比拟的,就像秋季的残花无法和春天的缤纷向媲美。

    两人站在沙滩上,身后是梨花带雨般的嫩草,碧绿的草叶上沾满了大小不一的水珠,在斜阳的照射下,像一粒粒摇摇欲坠的金珠。

    智灵脸上闪着金光,这是真正的夕阳金光,智灵微微张着嘴,看着这美丽的一切。

    “疼吧?无不少字”张凡虎为智灵包扎着脚腕上的伤口。他把智灵放在一块石头上,这是智灵要求的。这是一个悬崖,也就是四年前张凡虎和智灵与他救下的智月度过一晚的那块悬崖。

    站在悬崖上极目远眺,一股豪情与柔情油然而生,而且是两种看似相互矛盾的内心同时升起。

    白墨在悬崖下的沙滩上挑各类海藻吃,这约一个月里,它每天吃鲜嫩的青草都能吃到肚子浑圆,把数月干旱期间消耗的体力补充了大半。海藻富含多种营养,并且有对生物很重要的无机盐,野生动物都会本能地寻找富含这类物质以补充自身所需。

    张凡虎突然感觉到有不对劲,原本以为智灵在看着夕阳大海美景,抬头一看却见智灵双手掩面,一滴泪水从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缝中溢出来,顺着手背一直流到了胳膊处。

    “你了?”张凡虎一惊,智灵这样的无声哭泣让他顿时一阵慌乱,“哦,是我弄疼你了吗?对不起,我……”

    “不!没事。”智灵把手放下来,展颜一笑,“没事,我只是高兴。”

    “傻丫头。放心吧,你一直是我喜欢的乖。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张凡虎的话很俗,但是这对他来说已经很难了,而且他不是那么肤浅的人,只说甜言蜜语。智灵能感到他的内心,这样的心,谁感觉不到?

    智灵坐在石头上微低头看着为她包扎脚腕的张凡虎,然后默默地把头上的小辫子全部慢慢解开,一头秀发慢慢垂落下来。

    “干?”张凡虎笑着抬起头问道。辫子,这可是一门“高技术”活。五年前,当张凡虎刚来神树族的时候,族人们都是披头散发,头发乱糟糟地虬结在一起。

    当然,肯定也有人懂得整理外貌,张凡虎来的时候女族人头发明显比男族人的干净,也柔顺得多,毕竟刚下完大雨不久,那时的神树族就像一群聚集在一起的乞丐,即使站在巨型猴面包树下也不能完全避开雨水,肯定有人用雨水洗头。

    智灵当时看起来只有八九岁,她与两个弟弟在夜宴的时候围绕着篝火跑,一头柔顺的秀发给张凡虎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当然,那时族人们都过的是食不果腹的生活,很多族人都严重的营养不良,智灵的头发虽然柔顺好看,但是缺乏光泽,并不是健康的黑色。

    看着眼前的一头柔顺的长秀发,张凡虎不禁用手摸了摸,想起了五年前用军刀“刷刷刷”几刀劈出来一块柚木,然后给智灵做了一把现代人绝对不屑一顾的木梳。

    非洲和澳洲的芸香科是世界上最多的地方,各种橘子、柚子树就属于芸香科内的树种,所以非洲的野生柚树种类和数量都是很可观的。张凡虎在与族人们外出的时候看见野生的柚子树就砍了一截,果然,这种实用又有柚木清香味的木梳很受智灵喜欢。

    喜欢归喜欢,木梳还是最先被张凡虎用了,他给智灵梳了头,然后扎了辫子。也就是在扎辫子的时候张凡虎突然的一问,然后得知了智灵那让人心酸的年龄,然后张凡虎在她头上留下了十二条小辫子。

    别说,在这方面张凡虎是一个很好的大哥。

    智灵慢慢摸出那把已被用得光滑泛光的柚木梳,看着张凡虎张了张嘴然后又低头就要梳头。

    “还是我来吧,哈哈。”张凡虎不明白这个小丫头的心思。

    “嗯。”智灵露出难以掩饰的狂喜,然后有些遗憾地说你已经有三年没给我梳头了。”虽然说得很轻松,但是张凡虎还是感到了一股心酸之意。

    三年前,不就是与智月确定恋人关系之后吗?也就是在智力告诉和智灵两人之间的关系之后。张凡虎心里想着这些,但是他对智灵的心酸也无能为力,只是觉得等过了女孩子这两年,等她心智成熟后就会脱离对他的这种依恋,她应该有她真正的幸福。

    “该十七条了。”智灵突然嘟着嘴说着,因为现在张凡虎刚放下梳子,拿着身边的弓准备去捕捉一些鱼。张凡虎很无奈,苦笑着继续那未完的工作。

    一副很奇异的画面:夕阳西下,天空似烈焰烧,地面如金珠滚,海面像龙鳞翻;一座拔地而起的悬崖上,一个壮硕的黄皮肤男子蹲在一个十七岁的黑人姑娘面前,钢筋似的十指居然灵活地为她编制细小的长辫子,而女孩却很享受地靠在他肩上。

    父爱?兄妹情?还是……

    (智灵一直是我努力完善的一个姑娘,有压力也有动力。毕竟国人对黑人姑娘绝对是有排斥心理的,要写好一个、给读者留下一个活生生的美丽黑人姑娘是有很大难度的——对每个作者都是一样,更何况鄙人是一个新人,而且不善于情感描写。

    动力当然也有,动力其实来源于压力,就是因为大神级别的人也没有把握干好这样的事,所以我觉得特别有征服感。当然最主要的是我心里有那么一个底,因为我是有黑人美女的,美,不讲究那么多的,美——既是美。

    最后说一点私事,昨晚洗冷水澡之后穿一条短裤在寝室上了两小时的网,今天居然有点感冒的趋势!今天脑袋一直是晕乎乎的,这已经是多年未见的事情了,难道我真的老了?我靠!等会儿继续洗,以毒攻毒,然后做俯卧撑!)

    是 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