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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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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炳福绷住笑意,递眼色让黄易廉赶紧去备沐浴的热汤。【本书由】

    一桶兑了艾草的热水犹自冒着袅袅轻烟,在黄易廉的招呼下,由两名太监抬入御帐。

    李炳福与青浅、锦禾早已入帐,伺候在屏风外,就等宁昱晗传唤,以便进去伺候沐浴。

    “慧妃伺候便是,你们都退下吧。”宁昱晗懒懒挥手,低声吩咐。

    李炳福等人应诺,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宁昱晗单手撑头,好整以暇地看向侧卧在身旁还不愿起身的武茗暄,微笑道:“帐帘遮得严实,又有炉火,不会冷的。”

    纵然曾流落在外,不过武茗暄本身底子好,之后又得陈氏费劲心力调理,再加上锦禾亲制的各种养颜洗浴之物,她早已恢复当年白皙幼滑的肌肤。适才宁昱晗已极力控制手上、嘴上的力道,但心神激荡之下难免稍失分寸,还是给武茗暄种了满身深浅不一的红果子。

    武茗暄把整个身子都裹在锦被中,只露出一双似乎醉酒后的迷蒙大眼,狠狠刮宁昱晗一眼,牙缝间吐出一句:“妾万不敢逾矩,还是请皇上先行沐浴。”

    兴味眼神在锦被上一溜,宁昱晗扯过搭在一旁的明黄寝衣披上肩却不抄好衣襟,赤露着胸膛,翻身下榻,长臂一伸便将武茗暄合着锦被一起打横抱起。

    “做什么?”武茗暄羞恼地问,轻捶他胸,挣扎着要下去。

    宁昱晗不顾她的挣扎,径自抱着她转出屏风,待到木桶旁,一手扶住怀中纤细的腰肢,一手轻挑,便将那锦被从她的身子上剥离,扬手抛回榻上。

    为不摔进桶里,武茗暄只能紧紧揽住他的脖子。二人的肌肤再次赤露相对,被缓缓上冒的热汤蒸汽一熏,又是一身滚烫。

    俏脸又红了,武茗暄转着眼珠四下乱瞄,就是不敢去看他得意的笑容,却在不经意间瞟见懒洋洋垂着的一物慢慢上翘,一点点□起来。再也不是那未经世事的女子,她很清楚这代表着什么。又羞又惊之际,她脱口低喝:“放开!”话音出口,却又担心守在帐外的李炳福等人听见,忙伸手掩口,被汗水浸濡的身子就这么滑溜溜地贴着宁昱晗的身体往下滚去。

    滑嫩的肌肤贴着腿根而过,宁昱晗一声闷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手却比思绪更快,顺势在她胸下一托,没让她被热汤呛到。

    “哼!”鼻子里哼出一声轻音,武茗暄扭过头去,背向他,快速地清洗着酸软的身子。

    宁昱晗两指屈起,在额头轻敲着。看她扯过搭在一旁的袍子便要起身,他抬步踩入木桶,猝然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大力一拉便是温香满怀。

    “你……怎么……”武茗暄不满的话音全被他含入了口中,唯有颤颤的余音隐约溢出。

    在宁昱晗温柔而又霸道的攻势下,武茗暄的抵抗是那样绵软无力。几番推攘,除了激起桶内水花四溅,还刺激得一坚硬火热之物更快地镶入了她的体内。

    “易廉,再去备桶热汤。”帐外,李炳福带着些许笑意的声音响起。

    这一夜折腾,武茗暄再无力做什么,软软地依在宁昱晗身上,顺从地仍由他给自己擦干身子,抱她回榻。她斜眼瞄向屏风一角,沙漏显示现已是丑时。懒懒地白了身旁笑得一脸无辜的宁昱晗一眼,她扯过锦被裹住身子,闭眼睡去。意识浑浊前,她抿着唇角,想着,陈禄必然不会甘心将罪顶下,明日怕是有一出好戏看。容德此番设计是一箭双雕,想以谋害皇嗣之罪除她还是其次,事后将全局栽在和淑头上才是……

    迷迷糊糊中,武茗暄只觉有人在耳边轻唤着“丫头”。困意未消的她,随意往侧一扬手欲打去那扰人好觉的魔音,却听得“啪”地一声脆响。

    睡意被这响声打散,她猛然睁眼,直直与一双蕴满无奈之色的星眸对上。愕然片刻,眸光稍移,她才瞧见宁昱晗俊逸的脸上印着一片淡淡的红。

    虽说少时使性子,争执中刮到他也是有的,可如今不同,眼前的他不仅是表哥,也是天下至尊的皇上。

    武茗暄一时尴尬,揪住胸前锦被,垂眸嚅嚅:“我……”

    宁昱晗笑叹一口气,拉起武茗暄紧捏锦被的手拍了拍,似乎之前的耳光只是她的错觉,轻笑着说:“适才李颂兴来报,陈禄已全招了。”

    武茗暄一怔,疑惑地抬眼往宁昱晗望去,迟疑着问:“全招了?”陈禄会招供是必然,但他所说的“全”究竟是指什么?

    “嗯。与朕之前猜测的无差,果然是和淑以陈禄那同在宫中为奴的堂侄性命要挟他,指使他构陷于你。”宁昱晗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武茗暄抱到自己腿上坐好,扯过衣裙为她穿戴,“不过,据陈禄所言,和淑也是从容德处得知安昭仪是被人下毒而非普通的动了胎气。”

    武茗暄顺着宁昱晗的话思考着,微垂着头,没有出声。

    宁昱晗将早前他赠予武茗暄的紫玉配饰系在她腰间,看见混在一串小紫玉圈间的紫玉麒麟,眼神微闪,拥住她,附耳轻问:“回宫后,待我处理好一些事务,就带你去看看洛王。”

    一语惊醒沉思中的武茗暄,低头一瞧,才发现自己已差不多穿戴整齐。谁人能得帝王亲自伺候穿戴?他却做得如此自然。

    武茗暄感动地看他一眼,主动仰起头,在他脸颊印上一吻,退开时,轻轻点头,“嗯。”思绪一转,神色已肃然,“和淑夫人身后是丞相齐誉泽与礼部侍郎齐承轩,容德夫人身后则是镇国大将军和八万雄师。二人相较,皇上更看重谁?”

    听她说起这话,宁昱晗面上的温柔神色也慢慢褪去,换上郑重之态,道:“若可以,朕自然是希望两者兼收。”

    “可是,容德、和淑已斗了多年,且双方身后的家族并无让二人言和之意,恐怕……”武茗暄蹙眉摇头,不再继续说下去。其实,她相信,她明白的,宁昱晗必然早就清楚。

    宁昱晗勾唇一笑,拉过武茗暄的手,拢于掌心,突然轻声说道:“武家也是武将世家。”

    武茗暄恍然抬眼,与他含笑的眸子对视一瞬,当即会意,“看来,睿扬哥哥的御史做不久了。”

    “你是武家的女儿,人前人后还是都称他为兄长才好。”宁昱晗淡淡地说了一句,见武茗暄点头后,才板起脸孔,佯怒道,“昨夜,你该把事情交给朕来处理!”

    “皇上处理国事已是劳心劳力,妾怎么好给你再添负担?”武茗暄看着他的眼说,“何况,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她不是不知道继续留在宫里将要面临什么,可是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既然决定留下,那她就得有在宫中存活的能力和实力,也必须努力去适应这后宫的生活。

    “之前,或许容德并不在意你;可如今,她怕是已经将你视为继和淑之后的第二敌手。”听得武茗暄的话,宁昱晗的目光立时放柔,既开心也担心,“她那个人看似锋芒尽露,实则最是阴狠,我是怕……”

    武茗暄心下温暖,口上却道:“身为帝王,怎能轻言‘怕’?”见他待要再言,忙抢着问道,“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陈禄独自扛下一切?”

    “和淑虽有协理六宫之权,但也不敢不经过皇后就随意□不属她管的宫人。所谓要挟,不过是命人看着罢了。”宁昱晗笑着说道,“今晨,你睡后,我已命人将陈禄那堂侄调来近前伺候。既然他能为这堂侄不顾性命听命于和淑,那如今,便是我要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那就请皇上下道旨意,让妾替皇上去问问陈禄的话。”武茗暄盈盈举眸,笑望宁昱晗。

    宁昱晗蹙眉一瞬,眸色骤然一亮,“你是想……”

    “不错!”武茗暄笑着点头,“齐、季不能并存,而我武家可替季家,那么容德便已没有存在的必要。如果皇上信妾,妾愿意为皇上作先锋,收服齐家!”

    虽然明知从身在后宫的和淑下手是拉拢齐家最稳妥的方式,可宁昱晗却犹豫了。容德阴狠,而与她斗法数年仍活得安稳的和淑又岂是好相与的?他默然不语,垂首思索许久后,才伸手捧起她的脸,深深地看入她那双自信满满的眸子中,神色凝重地道:“小心慕太后。”

    容德是个厉害角色,和淑也不是省油的灯。想要拉拢和淑,并让其去说服齐家,既要与容德对战,更要提防被慕太后察觉,其艰难程度可想而知!武茗暄心下清楚此事并不容易,也知道自此后自己的处境可能会更加危险,但自从她决定留在宫里就与宁昱晗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若安好,她便一切都好,所以,她必须去做!她重重地把头一点,从他身上起来,恭恭敬敬地俯身屈膝,道:“妾恭请皇上下旨。”

    半眯的星眸猛然一睁,宁昱晗猝然起身,一步上前,双手已环上了武茗暄的腰。

    “皇上……”武茗暄讶然,还未反应过来,已被揽入一个温暖环抱。

    “记住,无论成与不成,你的安危为上。”宁昱晗紧紧抱住武茗暄,似是要将她镶入自己的身体里,唇贴着她的发顶,闷闷地说,“你若有个什么,纵有十个、百个齐家也难抵我心中之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弄娃娃,双胞胎妹纸各种闹腾啊,挠头。

    所以,不一定能保证日更,不过一有时间就会码字的。

    虽然时间紧张,但是请大家放心,本文永远不会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