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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缱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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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昱晗似乎感觉到武茗暄的心神不宁,有些不满地蹙了眉,手指的搅弄不停歇,却又俯身再次吻上她。他的吻很深入,如同对待瑰宝般,细细密密地在柔嫩唇瓣上轻舔、慢吮,极尽温柔,甚至带了些许谨慎。

    在他温柔的逗/弄下,武茗暄心底的尴尬和身体的不适很快过去,随之而来的是出于本能的渴/望。感觉到那滚/烫的硬/挺一物已蠢蠢欲动地抵住了她敏/感的艳红小口,她紧抿的唇无意识地启开,浅浅的吟/哦声断断续续地溢出。

    心底邪火疯长,宁昱晗强行压下想要进入她的艳红小口,想要在那温暖、滑腻的幽廊内狠狠肆掠的冲动。他睁着眼,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身下的她,不愿错过任何一个细微末节的表情。

    辗转于腹下的快感盘旋而上,那么强烈,武茗暄难耐地挺起胸、夹住腿,想要往后退缩。他的手紧随而来,膝盖往她腿间一卡,缓缓撑开,手指慢慢地抚摸微微张合的艳红小口,然后,捻住了那颗被花汁浸染得娇艳欲滴的红蕊小珠,轻轻揉搓、拨弄。

    那是女子极为敏/感之处,哪里经受得住他这般亵/玩?轻微的酸疼和刺/激的酥/麻感如潮水般涌来,武茗暄嘤咛一声,抬手环上了他的颈脖,雪峰循着温暖的气息,有意无意地磨蹭他的胸膛。

    知道她已被自己挑/弄得有了感觉,宁昱晗却有些情怯,手指来回刮/弄那颗愈发肿/胀的红蕊小珠,直到抵在艳红小口外的欲/望顶端已被她的花汁浸湿,变得更加火/热、紧绷,颤抖地叫嚣着要进入,才放开她的唇,贴近她耳侧,哑声轻唤:“暄儿……”

    长睫微微扇动,武茗暄眯起一道眼缝看去。宁昱晗额上的细汗已凝成汗珠,顺着染了潮/红的脸颊缓缓下滑,滑落在她的耳畔。他是帝王,拥有三千粉黛,可此时却如此隐忍,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征询着她的同意……她微微蹙眉,而后释然浅笑,羞怯地把头往他火热的怀里埋去,蹭着他的胸轻轻点头。

    “啊……”突然挤入的硕/大火柱一顶到底,武茗暄本能地仰头,张口叫出了声。

    肿/胀的欲/望终于进入她,宁昱晗忍不住咬唇,满足地闷哼一声,遂即一手伸向她的身后,圈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抬,窄腰一沉,便是凶悍的冲刺,一下又一下直捣花蕊。

    武茗暄就像海边的一座岩石,被他的火/热冲刷着、拍打着,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淹没。她急促地喘着气,红唇间,无意识地溢出动情□,随着他的勇猛进出,摆动着细腰,默契地迎合着他的冲/击。

    宁昱晗不断收紧环住武茗暄细腰的手臂,一次次狠狠进入,撞击花蕊后,再利落退出,再次狠狠顶进。最后,他俯身含住她不停张合吟哦的红唇,沉腰深入,一个猛刺,带着她一同攀上欲海之巅,相拥轻颤,喷洒热浪。

    云收雨歇,武茗暄乖顺地窝在宁昱晗怀中,本想旁敲侧击地打听下他打算给武睿扬安排个什么官职,可看见他那近乎虚脱的憔悴神色,终是忍住了。

    宁昱晗似是心有所觉,垂眸瞄了眼猫儿般趴在自己肩窝处的武茗暄,低声说道:“你兄长武胜于文,虽未上过战场,但在行军布阵上的造诣却是颇高。若就能力来看,入兵部倒是最合适的。不过……”

    听他话音顿住,武茗暄微觉诧异地抬眸,只见宁昱晗双眉拢起,面上似有忧色。她咬唇迟疑一瞬,抬手抚上他的眉心,柔声说道:“朝政大事,妾不懂得,但不想看皇上蹙眉。”

    感觉到她细嫩的指尖从自己眉心划过,宁昱晗舒展眉头,轻轻将她拥住,阖目笑言:“歇吧……”

    武茗暄眨眨眼,蹙眉一瞬,终究也闭目睡去。

    翌日,武茗暄醒来时,枕边已无人。唤青浅来一问,才知道宁昱晗昨夜并未安睡,一早早已回怡欣殿去了。

    “皇上是真宠娘娘,驾幸行宫头一日就歇在娘娘这里!”青浅为武茗暄梳妆时,与有荣焉地说道,“离开前,还吩咐奴婢们不许打搅娘娘休息。今儿的请安也免了。”

    锦禾看一眼青浅,有些欲言又止。

    武茗暄透过铜镜,一眼瞧见锦禾的神色:“锦禾,此间没有外人。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娘娘圣眷隆宠,奴婢也着实为您高兴。”锦禾目中隐有忧色,低声说道,“可是,这般恩宠也实在惹人侧目。恐怕……”

    武茗暄侧过身子,深深地看她一眼,浅笑道:“是福是祸,自有天数。”一句说完,转过身去,对镜顾看一番,站起身来,摆开双手,示意她们扣上玉带。

    锦禾抿了抿唇,不再多言,蹲身下去,为武茗暄系好玉带。

    这厢刚收拾妥当,翠袖便碎步入内。

    “娘娘,尚宫局遣了个人来,说是皇后给娘娘指的掌事宫女。”翠袖屈膝欠身,微垂着眼帘,掩饰目中不快之色。

    武茗暄一眼看过翠袖,将她的神色收入心底,笑着招手,让她近前,拉着她的手说:“这样也好,省了你操劳。”在她手背上安抚性地拍了两下,“既是皇后指的,怠慢不得,好生请进来吧。”

    “是。”翠袖恹恹地应了声,转身出去,不多时,领着一名中年宫妇入内,又自顾出去忙事。

    “奴婢沈木云给慧妃娘娘请安,娘娘如意吉祥!”宫妇俯身跪地,唇边挂着淡淡的笑容,视线规矩地落在武茗暄的座椅中部。

    沈木云比简芯看起来稳重多了,估摸年纪也要大上不少,估摸四十上下。她容貌端正,眉心间,拢着浅浅的川字纹,一看就是个爱操心的。神情举止不卑不亢,甚是妥贴。

    武茗暄背对铜镜,端坐在妆奁镜台之前,仔细一眼看过,暗暗点头,含笑抬手:“姑姑请起。”

    如此称呼,沈木云却没有丝毫惶恐之色,礼规周全地俯身叩首:“奴婢不敢当娘娘如此,还请娘娘直呼贱名便是。”

    “对外,咱们自是主仆,那是因着宫中礼规严谨,可我心里不会真拿身边儿人当奴看。姑姑是皇后娘娘指来的,添又年长,我自是更该敬着。姑姑初来,许是不习惯我这没拘束的性子,日子久了就好了。”武茗暄笑着睇过一眼,让锦禾将沈木云扶起。

    沈木云也不再与武茗暄多辩,垂首应下,谢恩起身。

    “把我那对翠玉镯取来。”武茗暄偏过头,轻声对青浅吩咐。

    青浅打开妆奁镜台的抽屉,捧出一个檀木匣子,恭敬地呈给武茗暄。

    武茗暄打开匣子看了看,和颜悦色地对沈木云说道:“往后,就要劳姑姑多累心了。第一次见,也不知姑姑喜欢什么。这对翠玉镯子给姑姑戴着玩儿吧。”

    “服侍娘娘、替娘娘打点内务是奴婢的份内事儿,不敢拿娘娘的礼。”沈木云欠身作礼,淡淡一句,抽手便要俯身施礼。

    武茗暄像是看不出沈木云的拒绝般,轻轻拉住她的手,亲自取出匣内那对水头莹润的翠玉镯,翻手给她套上,笑着翻看:“姑姑肤白,戴着挺好看的。”

    见武茗暄坚持,沈木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也不再推搪,连声谢过,依旧神色淡淡地退后两步站好。

    呵……倒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武茗暄按下心头的琢磨,笑着问:“姑姑想是宫中老人了吧,原先在何处当差啊?”

    “奴婢自小入宫,伺候过先皇的敬仁皇贵妃。”沈木云恭顺答话,话音稍缓,“近两年才转到尚宫局当差。”

    敬仁皇贵妃?武茗暄微微一怔,遂即想起一件已经快要遗忘的事情来。先皇在时,宁昱晗的母妃静逸贵妃,也是她的姨母是最受皇上宠爱的妃嫔。别看如今宫中均道珍妃宠冠六宫,若与静逸贵妃相比,还差得远着呢!

    当年,就连皇后,也就是如今的慕太后对静逸贵妃都是百般谦让,做出一副事姐妹好的姿态。可是,宫中还有一人,虽说恩宠不如静逸贵妃,但在后宫的地位却并不逊于静逸贵妃,那就沈木云口中的敬仁皇贵妃。可就在先皇驾崩的当日,这位敬仁皇贵妃就被当时的宋太后一道懿旨关进了溯殇宫,并不许任何人探视。她的娘家武家也受了牵连,颓了好一阵子,直到武致洪重任兵部尚书一职,才稍见好转。

    这么多年过去,敬仁皇太妃是生是死,无人知晓,武茗暄也不关心,却对沈木云这个人生出更多兴趣来。长睫微颤,心念瞬间转过千百回,她故作不知地问:“既是先皇的皇贵妃,该称皇太妃吧?”漫不经心地一句出口,暗自注意沈木云的神色。

    沈木云扫眼四周,看青浅、锦禾垂眸不语,殿内也无旁人,才有些为难地解释:“娘娘有所不知。先皇这位敬仁皇贵妃不曾被废黜,但被太皇太后下旨关进了溯殇宫,不曾晋封太妃。故而……如今只能这么称。”

    “哦。”武茗暄恍然大悟般点头,有些感激的眼神睇去,“本宫入宫时日尚短,许多事都不知晓。多谢姑姑说明,不然,往后指不定说错什么,还得惹来是非。”

    “奴婢不敢当。”沈木云欠身下去,连声道,默然片刻,忽又抬眸看向武茗暄,“娘娘是个慈心的主子,奴婢能来伺候娘娘,也是造化。奴婢别的本事没有,但好歹在宫里这么些年,一些忌讳要比旁人清楚些。还请娘娘放心,奴婢既然来了娘娘身边,就一定会尽心伺候。”

    这是……武茗暄顿觉讶异,不动声色地点头,欣慰笑道:“有姑姑这话,我就放心了!”又与沈木云闲拉了两句话,便让她出去与翠袖交接下事务。

    用过晚膳,武茗暄再三考虑,最终寻个托词把青浅、锦禾都支了出去,唤翠袖近前说话。

    “自从母亲把你指给了我,我就拿你当自己的心腹看待。”武茗暄不欲与翠袖绕圈子,“宫中事多,你跟着我,是委屈了。”

    翠袖一愣,惶然跪下:“娘娘如今备受荣宠,奴婢跟着娘娘也是面上有光。何况,娘娘对奴婢这样好,奴婢庆幸还来不及,哪会觉得委屈?”

    武茗暄不置可否地看着翠袖,待她说完,才拉她起来,直言道:“近来,你暂代掌事,宫中事务样样都打理得妥当,我瞧着是很满意的。若是我能做主,就把这掌事宫女一职派给你了。可是……你要知道,木云姑姑是皇后指来的。莫说你,就是我都得礼待于她。”说到此,亲切地对翠袖嗔笑道,“瞅瞅你今儿的脸色,真正是不光彩得很!”

    翠袖抬眼看看武茗暄,有些委屈地撇了撇嘴,咬唇应道:“奴婢知错了,往后会敬着她的,不会给娘娘惹麻烦。”

    唉……但愿真能如她所说才好!武茗暄心下暗叹,却不再多说,三两句打趣的话把翠袖逗笑了,才说让她就跟在木云身边,也算是帮她盯着些。

    自从这日后,宁昱晗就再未来过逸韵轩。据翠袖说,皇上近来频繁往来于珍妃的水华殿和容德夫人的福莱殿之间,也常去皇后处小坐。

    武茗暄心下清楚,皇上这般三方安抚,只怕是在为武睿扬的顺利入朝做好准备。皇上不来,她也乐得清闲,每日深居简出,不是与桑清一起闲话家常,便是跟着文婕妤习字,或是与颜才下下棋。

    转眼步入七月里,天气越发炎热。

    皇上的万寿宴将至,宫中上下均在紧张地筹备,随圣驾驾幸行宫的妃嫔们也开始准备献寿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