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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为她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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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两人回到逸扬王府,慕倚歆还不忘去厨房煮了汤药旋即送到亦冰彤的房内。

    一踏入房门,那浅淡的药香味飘入鼻腔,慕倚歆的眸光微不可察地一闪,却不道破,待亦冰彤饮完汤药便徐徐离去。

    她走了没多久,耳廓似是微微一动,脚步顿住,目光锐利地射向不远处的树上,神色一凛,她冷声道:“出来!”

    一抹黑影宛若风般袭过,屹立在她的面前,恭敬地俯首道,“主子,当年贩卖曲小姐的人早在半年前便死了天苍黄。”

    “死了?”慕倚歆的星眸微微一眯,尾音缭绕舌尖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寒意,眉宇间染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莫测,尔后似是想到了什么,樱唇缓缓轻启,“去查燕微一的妃子淑妃的资料。”

    旋即她缓缓挥手示意他离开,男子恭敬地颔首,身子微微一闪便已不见踪影。

    她迈着莲步一路苦思冥想着发生过的事件,觉得那人死得有些蹊跷!

    “倚歆。”

    骤然听见自己的名字,慕倚歆从思绪间抽离出来,缓缓回首却见曲巧若款款而来,唇角噙着淡淡的柔和笑意,她的身旁是形影不离的陌曦言,他见到慕倚歆时都不由地脸色一黑,毕竟真心不想让巧若接近这个女人太多,会被传染的!

    “巧若,那人死了,线索断了。”慕倚歆的声音微沉,没有一丝委婉,径直地道出了这个消息。

    曲巧若微微一怔,旋即反应过来她所讲的是什么,轻轻一笑,如同微风拂过般柔软,“没事,也罢,找不到便算了。”

    陌曦言闻言却是揽过曲巧若不盈一握的腰身,扬起浅浅的笑意,“巧若有我就好。”

    “曦曦,他当你不存在!”不知何时出现的迁迁骤然冒出声,陌曦言额头的青筋直跳,这迁迁是在挑拨离间吗?思及此,陌曦言忙不迭加了一句,“巧若有我,还有曦曦,你听漏了。”

    曦曦眨巴着澄澈见底的双眸,然而神色却是淡然无波,给予人一种莫名的萌态,目光定定地望着陌曦言,似是在质疑他说话的真实性。

    “咳咳,曦曦你要相信爹爹。”被自家儿子用这般质疑的眼神看着,即便是陌曦言都不免有些心虚。

    迁迁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旋即眨巴了一下眼眸抬首望着慕倚歆,“小星星,看来你不适合找人,帮太师父找女儿找不到,如今找巧若阿姨的爹爹也找不到。”

    “你闭嘴。”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迁迁这是实话,但怎么听怎么心里不舒畅。

    “你们先前也在找人?有什么特征吗?”陌曦言嗓音低醇如酒,缓缓流泻而出,他轻轻地揉了揉曦曦的脑袋,柔软的触感令他愉快至极。

    虽然不知道慕倚歆的势力有多大,但他自问绝尘庄的势力绝对能够比拟,或许绝尘庄能帮她一把。虽然慕倚歆很坑,但没办法,她还是自己的嫂子!还是要帮忙的!

    “背后有莲花印记的女子。”

    清脆的音调犹如风铃般萦绕在耳畔,冷风拂过,慕倚歆的青丝凌乱地扬起,绝美的小脸略微有些冻红。

    闻言,陌曦言的眉心轻蹙,音调轻轻绕在舌尖,颇为古怪地重复道,“莲花印记?”

    “怎么?你见过?”见状,慕倚歆的淡淡的星眸顿时一亮,染上了一层希望的光芒,流光溢彩得撩动人的心弦。

    陌曦言的目光缓缓落在曲巧若身上,唇角微抽,“巧若后背就有!”

    “你说什么?”慕倚歆与曲巧若异口同声地惊愕道,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慕倚歆忙不迭拉着曲巧若的手腕抬步想要离开,却被陌曦言阻止,“你们干什么?”

    “去脱衣服。”慕倚歆云淡风轻地开口,旋即没有理会陌曦言微变的神色打算离开。虽然陌曦言说巧若身后有莲花印记,但她还是想要确认一下,一想到自己找了多年的人竟然就在身边,就恨不得捶胸顿足,

    “不行,巧若只能让我看。”反应过来的陌曦言忙不迭拽开慕倚歆拉着曲巧若的手,身子如同护犊般拦在她跟前,深沉的眸子底下浸满了浓浓的占有欲超级新闻眼。

    “闭嘴。”曲巧若瞪了他一眼,温柔的嗓音佯装恶狠狠一般,脸颊在须臾间变得酡红,红唇微微一动,“还是我自己去吧!”

    言罢,她转身自顾自地进屋,待回到厢房内,缓缓解开腰间束带,旋即微微侧身望着透彻的镜子,微微从肩上拉下衣裳,她的目光触及在那艳红的莲花上,瞳孔微微一缩,流泻出一抹愕然,一朵红莲妖艳欲滴地镌刻在上,盛开着醉人芳华。

    虽然陌曦言说了她身后的莲花印记,但远远没有自己所见的那般大的视觉冲击。

    难道,她多年敬重的无灵子夫妇真是她的父母吗?如此说来,她的爹娘不是故意抛弃她的,且多年苦苦寻找着。

    思及此,她的胸膛涌上了一股复杂的酸涩,眼眸微微噙着一丝含有笑意薄雾,渐渐地,屈膝蹲下身子缓缓蜷缩在一起,难以抑制地哭出声音来。

    “巧若。”焦急的声音骤然响起,陌曦言猛然撞开房门,望着她蜷缩成一团哭泣的模样,心里顿时钝痛,上前轻轻地为她整理好衣裳,尔后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小脸,轻轻地抹去脸上的泪水,声音轻柔地哄着,“傻瓜,哭什么?以后不仅有我和曦曦,你还有爹娘,我陪你去见岳父岳母,嗯?”

    “嗯。”哭声戛然而止,微微嘶哑的嗓音应了一声,曲巧若双眸通红凝视着他,眼眸如同被洗礼一般透彻,如今的她模样异常的乖巧,不由地令陌曦言的心中一软,伸手紧紧地搂着她。

    在门外站立的慕倚歆缓缓露出了一抹舒心的笑意,总算为师父师娘找到他的女儿了,若他们知道巧若便是他们的女儿,想必会高兴极了。

    思及此,她忙不迭离开写下信笺,飞鸽传书到无灵谷。望着白鸽展翅离开,她的眼神有些涣散,下颚微抬,紫罗兰色的身影耀眼夺目,淡淡的阳光踱在身上,侧脸美得惊心,近乎失真。

    解决了一件事情,那么,就该到下一件了。

    夜色笼罩整个大陆,寒意渗人,侵袭而过,深夜间,府内寂静无比,只听见零落的碎叶声。

    一道黑影似是与暗夜融合一般,颀长的身影肆无忌惮地在逸扬王府中行走,旋即驻留在亦冰彤的窗前,舀出一包雪白的粉末轻轻往窗内倒去,轻风将粉末吹散,无色无味的粉末渐渐融入空气间。

    完成一切,他才一跃而入,缓缓走到亦冰彤的床沿边,抬起手掌为她输送内力。

    近些日子他一直在暗处看着她,眼见她的身子愈发的消瘦,心中不免一痛,唯有不断地为她输送内力。

    良久,他的额头上溢出了些许冷汗,才缓缓收回输送内力的手掌。旋即坐在床沿静静地凝视着她的睡颜,目光愈发的柔软,可一思及自己的父母是孩子她父母的凶手,心里便如压着大石般喘不过气。

    如今的他,只能这样鬼祟地看着她,再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每晚如此,不累吗?”一道人影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慕倚歆的身影映入眼帘,清脆的嗓音犹如砸在席煦风心上,他目光惊愕地望着突然走出来的女子。

    她不动声色地收回了封住气息穴道的银针,步履从容地走到他的面前。以席煦风的功力,若她不以银针隐匿自己的气息,恐怕早已被他发现。

    多年的任务生涯令席煦风不过片刻便收敛起情绪,目光警惕地望着面前淡然自若的女子。

    “不用紧张,我不是什么好人。”此话一出,慕倚歆微微一怔,什么鬼!在这种场合说这种真是太有违和感。

    “你是如何发现的?”席煦风没有理会她所说的话,薄唇紧紧抿着,如沐春风的嗓音彼时微微沉下非凡洪荒。

    她轻笑一声,目光落在他心脏的位置,娓娓道来,“你选了无色无味令人沉睡的药本可以瞒天过海,但你因为受伤身上时常要敷上药材,自然会有药香味,即使你谨慎地提前离开,但屋子里还是残留了一点味道。你大概万万没想到我的嗅觉是极为敏感的,纵然只余极淡的药香味,依旧能被我发现。”

    顿了顿,她细细打量了一下他继续道,“看来命挺大,先前的伤还未好,便又受了致命的一刀,竟然还没死。”

    “你的目的?”席煦风却是径直问得,声线间冷淡无比,没有一丝温度。慕倚歆不可能会无缘无故特意在此等他出现,唯有一个解释,她必定有事。

    “就喜欢你这般直接的人。”她的笑意深了深,目光微微掠过亦冰彤静谧的睡颜,白皙的脸色透着一丝近乎透明的病态。

    “蔚安一开始为了以防万一,都在你们身上下了蛊毒,而如今蔚安以为你死了,自然不会启动蛊毒,但冰彤不同,先前被蛊毒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日日为她进补,也不过是好了一些。她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我们与蔚安谈好了条件,如今蔚安暂时不会启动母蛊,但难保有一日他会反悔。”

    席煦风的眸光愈听愈发的冰冷,眼底夹杂着浓郁的心疼,他修长的指尖微微颤抖地触向亦冰彤的脸庞,声音间带着难以抑制的嘶哑,“你要我做什么?”

    “去天下城偷母蛊。”以席煦风对冰彤的感情,绝对不会置之不理,虽然如此有些不道德,但没有再比他合适的人了。

    毕竟天下城里的机关虽然改变了,但一时间不至于改得彻底,而席煦风是除了冰彤以外最熟悉天下城以及蔚安的人,且他的武功足以应付那些机关,这次人选非他莫属。

    “好。”

    如慕倚歆所愿,席煦风还是答应了。旋即她眸光微闪,星眸掠过一抹狡黠的弧度,尔后舀出一张图纸递给他,“不止要冰彤的母蛊,我要蔚安手中所有的母蛊,这是母蛊的图,你照着找就是。”

    末了,她还不忘加上一句,“就当是你还我的救命之恩好了。”

    话言于此,席煦风也无力反驳了,抿着薄唇微微颔首,尔后缓缓起身脚步一旋正欲离开,倏然他又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背对着她,声音微沉,“不要告诉她我还活着的事。”

    “给我一个理由?”她微微挑眉,眉宇间露出了一抹疑惑,她不懂席煦风为何要瞒着冰彤。这个问题也是她这两天想不通的,纵然她推测出了每晚来此的人是席煦风,然而她无法推测他的目的。

    屋内一片沉寂,透着一丝诡异的压抑,良久,在慕倚歆以为席煦风不会回答之际,却听见他低沉带着一丝喑哑的请求声,“这是我唯一的请求。”

    她微怔,终究还是应了一声,“好。”

    旋即她舀出了一个剔透精致的小瓶,嗓音如风铃般奏着清脆的响声,一字一句流窜过耳畔,透着满满的鄙夷,“这是给你治伤的药,为你治伤的那个庸医用的药,恐怕不知要等到何时你的伤才能好。”

    席煦风缓缓转过身接过药瓶,眉宇间流露出了一抹谢意。尔后转身走到窗口正欲离开,却听见慕倚歆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心行事,若你有事,我必定会告诉冰彤,你是为她而死。”

    他不语,轻轻一跃离开,冷风轻轻划过,寂静无声,犹如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慕倚歆喟叹一声,睨了一眼床上的亦冰彤,随即转身走出房门,然而待目光触及那淡漠的身影之际,她的瞳孔微微睁大,一片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