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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五朵金花闹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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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卖乌龟哟,卖乌龟哟……”洛阳城内,一位花甲老者提着一个藤篮,数只小乌龟在藤篮内极不自然地蠕动着。有一只小乌龟被老者用线绳绑在藤篮外的边缘上,这就是招牌了。老者转来转去的叫卖声时时被卖布幔、冰糖葫芦、水果的声音所淹没。但他依然“固执”地叫卖着。

    “丽丽姐姐,你给我买只小乌龟好不好?。一剑拉着胡丽丽的手将她往老者身边拽,老者看得真切,赶紧走了过来。

    “大爷,你这小乌龟多少钱一只?”胡丽丽问道。此时胡丽丽已出落成一位水灵灵的大姑娘了。

    “五文钱一只。”老者五个手指头一捏,道。

    “那好,我买一只。”。胡丽丽边说边掏钱。

    一剑提着一只小乌龟高兴万分。他先是跑到北极青青和阿四面前炫耀着:“阿四哥哥,青青姐姐,你们看,我有一只小乌龟。”。

    “谁给你买这么小一只乌龟呀,真小气,一会儿阿四哥哥给你买一只大王八。”阿四生性开朗,明知故问地玩笑道。听了这话,北极青青似为胡丽丽呜不平,又好似和阿四开玩笑地一脚踢在阿四的屁股上,道:“小气鬼,只知道耍嘴皮子”。

    “哑巴叔,珊阿姨,丽丽姐姐给我买了一只小乌龟。”一剑又跑到玄春平和花江珊跟前得意地说道。玄春平笑了笑。

    “一剑乖,快拿去给你莲奶奶看一下。”花江珊俯身轻轻拍了拍一剑的脸蛋儿。

    “莲奶奶,我这只小乌龟是丽丽姐姐送给我的。”一剑在徐爱莲面前稚稚地言道。

    “嗯,来,让莲奶奶看一下。”徐爱莲边说边俯下身来。一剑将乌龟提在了她眼前。

    “哟,小家伙的腿还在动呢。”徐爱莲用手指弹了弹小龟甲道。听到老奶奶赞扬他的宝贝,一剑笑呵呵的,样子可爱极了。

    “一剑,你不给我看我可不给你吃糖葫芦了。”平江汉拿着一串糖葫芦在手中晃动着逗惹着一剑,一剑飞快地跑了过去。

    “冰川,孩子已经结婚了,我们就不要四处奔波了,还是找个地方安定下来吧?”徐爱莲走到北极冰川身边说道。

    “我们就在这洛阳城内开一家客栈。”北极冰川面无表情道。

    很快“同福客栈”开张了。这“同福客栈”共有三楼,一楼是饭厅,二楼三楼是住宿。北极冰川别出心裁,在一楼后墙中央设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舞台,边用餐边欣赏歌舞杂耍,既饱口福也饱眼福,可是两全其美了。

    开张这天,那是锣鼓喧天,爆竹阵阵。就在高朋满座的时候,节目也开始了。平江汉和连清云首先上台,他们*着胳膊,平江汉用刀,连清云用枪,在鼓乐的伴奏下两人你来我往地“对打”起来。虽然他们俩的表演尽是些花拳绣腿,可任然博得了食客们阵阵叫好声,店内热闹的场面吸引了很多路人站在门口乐呵呵地观看。“同福客栈”的大名片刻之间就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话说这洛阳城内有一花姓大户人家,户主叫花甲。这花甲膝下五子,老大名叫花无蕊,老二名叫花无心,老三名叫花无瓣,老四名叫花无籽,老五名叫花无叶,这五人虽都是男丁,却有好事者称他们“五朵金花”。时间一长他们也以“五朵金花”自诩。这“五朵金花”在洛阳城内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原因就在于他们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由于他们学得一些武艺,打起架来又是一哄而上,故儿,几乎没有人敢惹他们,他们巧取豪夺自是家常便饭,收保护费是他们最喜欢干的事情,尽管他们不缺钱花。拿他们的话说,他们最喜欢看见别人在他们面前点头哈腰的样子。“同福客栈”开张他们自然是会来凑个热闹了。就在平江汉和连清云“杀”得性起的时候他们就来了,门口围观者有识得他们的,见了就赶紧溜之大吉,生怕这“五朵金花”记着他们的模样今后找他们的麻烦。“五朵金花”气势汹汹地闯进店来,阿四当然不知他们来意,赶忙迎上去笑呵呵地问道:“客官是住店还是用餐?”

    “老子们一不住店二不用餐!”花无蕊恶恨恨地言道。言毕,不由分说一掌将阿四推得踉跄了几步。在门口吃饭的一桌客人正惊诧间,忽听花无心一声暴吼:“起来!滚出去!”老少一家见事不妙,“嗖”地一下就不见了踪影。花无心一把将桌上的瓢盆碗筷推落在地,兄弟五人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咧咧地摆在了那里。节目自然是演不下去了,因为客人几乎都跑光了。店内的人齐刷刷聚了过来,平江汉和连清云连“家伙”都忘记了放下。

    “怎么,你们想打架是不是?”。花无瓣冲围过来的人干吼道,这真是恶人先告状了。

    “你们才是想打架呢。”平江汉针锋相对。

    “算了,平叔,我们先问明来意再说。”这本是阿四劝平江汉的话,这“五朵金花”听了却不是很顺耳,只听花无籽干叫道:“老子们‘五朵金花’你们居然不明白,真一副讨打的样。”

    “兄台有话直说,我们是外乡人不懂得当地的规矩。”阿四陪着笑脸道。

    “我就说嘛,你们怎么这么不懂音乐,原来是几个土冒货。”花无叶挖苦道。“五朵金花”一阵“哈哈”大笑。

    平江汉和连清云有些按捺不住,阿四用眼色制止了他们的行动。

    “土冒货,既然你们不清楚,大爷我也不见怪。”花无蕊说完这句,回头对花无心说了另外一句,“老二,你到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给这些土冒货介绍一下我们。”

    花无心一步跨出去,一把将一个年轻后生揪了进来。年轻后生吓得脸色土白,他见了“五朵金花”就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见他,身体也抖话也抖,他抖的节奏居然能和他的结巴话和起拍来:“五,五,五朵金金金花一,一,一来到,保,保,保护费就少,少,少不了。他、他、他、他八,你、你、你二,不,不,不还价,还,还,还价就,就,就会挨,挨,挨打架。”后生说完,看了“五朵金花”一眼,趁他们得意间一溜烟跑了。

    “什么?!你们拿八成我们拿二成,亏你们想得出来,这样我们连本钱都不够!”平江汉再也忍不住了,只听他言道。

    “又是你,老子今天非教训你不可!”花无心说完飞起一脚就朝平江汉踢来,他这是在耍下马威。平江汉横刀就剁他这飞来之脚,事态骤变,空气紧张,玄春平赶紧将北极青青、胡丽丽、花江珊和一剑疏散到侧旁台阶上。

    “好哇,土冒货居然敢还手。大爷们十年打人没有遇见过还手的了,真是奇耻大辱,弟兄们给我上。”花无蕊咆哮道。

    这一声令下就使这“同福客栈”翻了天,平江汉和花无心拳来脚往打得难分难解。花无辨和连清云枪刺剑飞竟一时难分胜负。其余“三朵金花”在店内狂砸,阿四忍气不住上前和这花无蕊论理,谁知他还未开口就被花无蕊一拳打倒在地。

    “阿四哥!”已有了身孕的北极青青见阿四嘴角血流不止,顿时心痛不已,大呼小叫想过去看个究竟,玄春平挡在身前不让她过去,花江珊和胡丽丽拼命地拽住她不放。再说这“三朵金花”砸完之后,又兵分两路向平江汉和连清云飞击而去,要知平江汉和连清云分别对付花无心和花无瓣已显吃力,现在又来了几个悍人,顷刻之间他们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两人被打得血流眼花,气衰神乱,玄春平本不想惹事,此时见平江汉和连清云快被打断了气,心知自己再不出手将会闹出人命来。主意已定,只听他“啊”地大吼一声,一招“大雁掠空”就朝“五朵金花”击将而来。“五朵金花”感到身后突起旋风,心知不妙,纷纷丢下已几乎不能动弹的平江汉和连清云,转身就朝玄春平夹击而来。他们一定是认为玄春平的武功和平江汉和连清云差不多,故而在夹击时显得随便而又满不在乎。当然,玄春平也仅用了三成气力,他已看出这“五朵金花”仅是一般的武夫,虽恨他们恶霸习气,却也不想痛下杀手。这五人夹击玄春平之时,花无蕊冲在了前面,玄春平从空中飞来,花无蕊横剑一扫就拦腰向玄春平斩来,玄春平见得真切,只见他一招“鱼跃龙门”就轻轻地化解了来袭之剑。见玄春平的头在自己方向,花无心哪肯放过这一机会,伸手一剑就想从玄春平的头顶平刺进去,玄春平听见风声,一招“娇龙蜷身”避过锋芒,随后双脚向后一蹬,一脚揣在花无心的胸脯上,将花无心差点蹬倒在地。也就在此时,花无籽穿出空档竟横剑向北极青青飞刺而来,花江珊和胡丽丽见情况危急,均不顾身家性命横身挡在北极青青的前面。眼看着剑锋已至,情况万分危急,就在这时只见一剑双脚一点,竟腾空而起对准花无籽的脑袋狠命一脚踢了过去,花无籽哪有预备,被一剑一脚踢跌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