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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狂傲新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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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竹馆。

    晏荣和晏南风都是上佳的相貌,晏东篱自然也不会丑到哪里去。但是眼前人竟然比松竹馆的头牌还要美,谢天意着实吃了一惊。她还在晕乎,对方已经夹枪带棒地嘲讽开了。

    晏东篱轻拢衣襟,动作慵懒,偏又生出几分难描风情。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唇角挑出几分讥讽:“你我二人各取所需,娘子应该知足才是。曾听父亲夸赞娘子识礼贤惠,如今看来,真是判若两人呢。”

    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大概就是说咱俩各玩各的,谁也别耽误谁。听老爹说你贤德懂事我才同意娶你的,现在你这样没脸没皮地闹过来,不知道是老爹看走眼了还是你太会装样。总之呢,你一个乡野丫头能攀上我这样的高枝,早该睡着都笑醒了,别蹬鼻子上脸不知满足。

    被不带一个脏字地讽刺了一通,谢天意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顿了顿,她冷笑反击:“关于相公你喜欢男人的事,公爹之前也没告诉我呢。”她视线向下,语气模糊又暧昧,“只是不知道,相公是在上面,还是做的下面那个呢。”

    女子口无遮拦,时歌一脸担心地去看晏东篱。晏东篱神色未变,不过握住茶盏的指尖却是渐渐用力地发白:“滚。”

    眼见对方发怒了,谢天意却干脆一屁股坐下来:“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为妻当然要和相公你在一处了。”又向着外面的小倌招招手,“想赚银子的都进来。我是晏家的二少夫人,不差钱。”

    “夫妻二人一同行乐,传出去岂不是一大佳话。”谢天意咧开嘴巴,笑得很是挑衅。

    她在赌。晏东篱如果还有一点顾念晏家名声的心思,应该会有所妥协。谢天意紧张得嗓子发干,抢过时歌跟前的茶水咕噜噜灌下去。

    屋子里静得有些诡异。屋外头的小倌们也是大气也不敢出。晏东篱终于撤开茶盏,眼神第一次直视谢天意:“你想要什么?”

    “很简单。今天先跟我回家,三天后咱们一起回门。”谢天意向他伸出手,“过了这三天,咱们就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我已经做出退让,你自然也要配合一下才是。”

    ……

    二儿媳妇是怎么知道儿子的事情,怎么寻到松竹馆去,又是如何劝服他回家的,老夫妻俩虽然云里雾里不得要领,却也高兴许久不归家的儿子终于肯回来了。吩咐厨子做了满桌的好菜,晏荣还启了珍藏多年的长春露,亲自给晏东篱斟了满满一杯。

    父子三人推杯换盏,半句不提晏东篱耍性离家的事情,气氛一时倒也融洽。谢天意刻意收敛了吃相,学着嫂子小口小口地嚼咽食物。有盘酱汁鸡搁在离她老远的位置,看起来很美味的样子。她咂砸筷头,最终还是放弃了起身去夹的冲动。

    晏夫人倒是注意到了,顺着她充满渴望的眼神望过去,不禁莞尔。让婆子把那盘鸡换到谢天意的前面,微笑道:“这道菜是府里厨子最拿手的,阿素快尝尝。”谢天意感激点头,筷子直奔鸡腿而去。

    旁边却伸出一双长筷,夹起鸡下巴放进她的碗里。晏东篱语气关切温柔:“方才娘子说了那般多的话,应该补补才是。”

    这男人还真是记仇啊。

    谢天意笑意盈盈,找出鸡屁股递到他的唇边:“相公也快补补。”

    晏东篱的笑凝在唇边,脸色有些僵硬。

    明明两人都笑得和气,桌子上的其余人却觉得凉风阵阵,赶紧低头扒饭要当透明人。只有不怕死的晏南风向谢天意举起酒杯:“这顿饭看似家常,在晏家却着实不容易。弟妹当真好手段,兄长敬你一杯。”

    在晏家其他人跟前,谢天意还是要装装样子的,即使她下意识里有点害怕这个看起来很是老实的大哥。晏南风总是有意无意地在家人面前诋毁晏东篱,当着本人的面也是这样毫无顾忌,真不知是有多大仇多大怨。

    谢天意端起酒盏,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大哥过奖了。阿素原先在家时,便曾听过两句儿歌。‘晏二郎,好风光,一枝独秀压海棠。’阿素如今能嫁给东篱,当真是三生有幸。即便有些不顺,我也定会和他共进退。”

    虽然她和晏东篱互相看不顺眼,但是在别人跟前,还是要给足自家相公面子的。

    晏南风讪笑着坐下。在这当中始终没有抬头的晏东篱,突然仰脖灌下大口酒水。

    新媳妇在第一天就把儿子领回来吃了顿团圆饭,晏夫人很是满意。用完饭后把她留下来,明里暗里地让她再接再厉,赶紧征服晏东篱赶紧给晏家多生几个大胖小子。

    谢天意笑得僵硬。晏东篱只答应安分三天,照目前的形势,三天内要实施以上操作的可行性几乎为零。

    天色渐渐黑下来。屋里头只剩下互相无视的一对男女。晏东篱一杯接一杯地啜茶,谢天意则并起三把靠椅,在上面铺了一层被褥。她躺上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出脑袋对男人道:“看在你表现得不错,床就让你给啦。快些把蜡烛熄掉,有亮光我睡不着。”

    她把脑袋缩进被褥里。耳边听得一阵窸窣声响,然后重新变得静悄悄。

    她心里清楚。晏东篱现在还很是讨厌她。她要是强行靠近,只怕适得其反。

    床上的人儿直到夜半也没睡着。脑袋里不时闪过父母亲额角的白发,欣慰的笑颜,这些都像是一根根尖利的细刺,扎在他的胸口和眼角,惹得一阵刺痛。

    他伤害他们,却自己更痛。

    他摇首低叹。耳边却传来咕咚一声闷响。

    谢天意睡得迷迷糊糊,翻个身就从靠椅上摔了下来。屁股跌得生疼,她揉两把又重新躺了上去。听得女子小声抱怨,晏东篱便记起她一脚踢破屋门的雄姿。

    独身闯进松竹馆,说的话能把他噎个半死,却又在人前极力维护他。晏东篱唇角微翘。可不就是个横冲直撞的乡野丫头么。

    同时间晏大少爷的屋子里却传来清脆一声裂响。摇曳烛光下,晏南风的五官有些狰狞扭曲:“见到东篱回来,爹娘竟高兴成那样子。就算我做得再好又怎样,他们也都看不见,心心念念的全是东篱!”

    似乎是见惯了相公这副样子,大少夫人冷哼一声:“所以我不是说了嘛,趁早挪些银子出来做自己的行当。要是老俩口以后分的家产厚此薄彼,你这些年可不都是为了老二白忙活么?”

    晏南风咬牙,终于下了决心:“不错。我也是时候该为自己打算了。”

    ……

    屋外头传来婆子压低的嗓音:“少爷少夫人可醒了?老奴要进来服侍梳洗了。”谢天意一个激灵,连忙从靠椅翻下来,再顾不了晏东篱的感受,滴溜溜滑进了被窝。

    晏东篱被惊醒,桃花眼还兀自带了几分朦胧睡意,里衣微敞,几缕墨发缠绕在如玉的肩上,真是撩人得很。谢天意顾不得欣赏这美人初醒图,赶紧竖手指嘘声:“快闭上眼睛。”

    话音刚落,门便被推开了。

    婆子看着在床上交颈而卧的一对小夫妻,嘴角扯出个欣喜笑容,后退几步,悄悄带上门去跟晏夫人报喜了。

    不觉间两人已经靠得很近,呼吸皆能相闻。谢天意悄悄松了口气,把身体往外头挪了挪:“咱们分开睡的事情要是让婆婆知道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就配合一下,把这三天的戏份做足吧。”

    晏东篱没回答,翻个身把背晾给她。

    切,看来这男人还在为着那块鸡屁股生气呢。

    用过早饭后,晏东篱便显得愈加漫不经心。院子里的山茶正开得热闹,他的眼神轻轻掠过,眉头却紧缩。谢天意走到他身边:“是不是想时歌公子了?”

    男子脊背略僵硬。

    谢天意推了他一把:“那就去见他啊。”她阴测测一笑,“但是要带上我喔。还是那句话嘛,相公去哪我便要去哪。”

    两人出了府门。管家偷偷去告知了晏荣,多嘴问道:“老爷,要不要跟昨天一样派人跟着?”

    晏荣略沉吟下,还是摇摇头:“罢了,有阿素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

    松竹馆今日有些稀奇。门外打手统统不见,里面却传来一阵吵闹声。晏东篱沉了脸色,大步走了进去。谢天意赶紧小跑着跟上。

    内堂里的小倌和客人围了一圈。包围圈里的正中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大腹便便脸红耳赤,另一个半躺在地上,脸上满是痛苦神色。谢天意定睛一看,这躺在地上的,不正是昨天来拉她的那个小菊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