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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穆戎回来,姜蕙急着询问:“今儿听说太子殿下凯旋,殿下可去过宫里?”

    穆戎嗯了一声,这种事,作为弟弟自然要去恭贺的:“皇兄只花了半个月的功夫。”

    他心里是诧异的,没想到一向不显山露水的大哥,居然也有这等本事,倒是自己一直小瞧他。

    姜蕙眉间闪过一丝担忧:“只半个月,那是很厉害了?”

    “是。”穆戎笑了笑,“不过他说是请教了南雄侯,南雄侯向来善战,有他指点,如虎添翼。”

    “原来如此。”姜蕙点点头。

    可心里却在想,假使太子善于用人,上辈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了,他被穆戎毒死之后,皇上虽然命彻查,可最后查出来什么?什么都没有,只一个替死鬼罢了。

    穆戎安然无恙,大摇大摆回了衡阳。

    她心事重重。

    二人用完晚膳,穆戎道:“过两日本王带你去城外玩玩?”

    姜蕙惊喜:“去哪里?”

    她嫁给他之后,除了去见过些皇亲国戚,当真没去过旁的地方,他突然要带她去,自是高兴的。

    “去香山。”

    “好啊。”姜蕙嫣然一笑,“倒真是想散散心呢!”

    穆戎看她喜欢,别的话先没说,只吩咐管事准备。

    到得那日,二人早早就坐了轿子前往香山。

    那轿子大,里头如今布置过了,一应俱全,小案几上摆着瓜果点心,茶水,左手边还有个小多宝格,三层,摆了些书,小玩意儿,路上解闷,为方便,今日甚至还有个恭桶。

    姜蕙第一眼看到就笑:“哪个敢在这儿用啊,万一有声音……”

    “你去看看。”穆戎道。

    她凑过去,原来桶里堆放了好几层花瓣,香味扑鼻,什么倒进去都没有声音。

    “可真周到啊。”

    穆戎习以为常:“不周到,还要他们做什么?过来。”

    姜蕙听话的趴在他怀里。

    窗子已经重新做过了,透气,帘子拉开来,光线挺亮,从外面也看不清里面,她随手拿了卷书看。

    他什么都不做,只管东摸摸西摸摸,好似她比什么都好玩儿。

    过得一个多时辰,才到香山。

    此时已是九月,漫山遍野的枫树叶好似燃烧的火,红艳艳一片,消去了秋的苍凉,二人走在山间,踩到地上原先堆积的落叶,咯吱咯吱的响,一条路上,旁的行人一个也无。

    十分清净。

    姜蕙知道定是他派了人守在四处,不准人来。

    亲王的做派向来如此啊。

    “上回看枫叶还是在宋州了。”姜蕙瞧得会儿,感慨道,“我来京都后,便不怎么出门。”她折了一片叶子,在手里转来转去的玩,笑道,“外面的空气还是很好的。”

    穆戎道:“以后回衡阳了,咱们便是天天出去也没什么。”

    到时他也没什么公务好忙。

    姜蕙哼了一声:“骗人!”

    他便是不去户部,背地里要做的事情也不少。

    穆戎笑起来,拿过那片枫叶往她脸上轻拍了下:“那五天出去一次。”

    这还有可能实现,不过姜蕙想到太子的事情,又有些不太确定,回衡阳到底是不是正确。

    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多,果然烦恼也多。

    到得山顶,穆戎带她来到一处空阔的地方。

    此处没什么树木,一无遮挡,姜蕙奇怪,正当要问,却见何远带了一人过来,她看一眼,微微张开嘴,这不是她外祖父吗?

    “如今风头过了,你们最后见一次。”穆戎道,“本王去旁处等你。”

    他先走了。

    姜蕙才知道今日不光是为游玩,还是有重要的事情的。

    梁载仕乍一见到外孙女,恍如隔世,他当初被抓之后,只以为自己必是要没命了,谁想到半途被人带走,关在一间暗无天日的地方,可也没有人来拷问他。

    他不知日夜,度日如年,不知过了多久,又被人带出城。

    谁想到,还能见到姜蕙。

    “蕙蕙。”他很是激动,也有些了悟,“莫非是你……”

    “是殿下的意思。”姜蕙上下打量他。

    他更瘦了,也有些憔悴,那么近的看过去,脸上斑纹甚多。

    想起家中祖父,梁载仕真是苍老的很。

    他跟着魏国余孽四处逃亡,何曾过过安宁的日子?自然是比不得的。

    姜蕙一直看着他。

    梁载仕叹口气:“想必除了老夫,其余人等都不曾幸免罢?”

    “都在天牢,也未可知。”

    “天牢!”梁载仕惨笑几声,“那真是生不如死了,可叹咱们魏国血脉,仅剩几条,也得葬送在此地。”

    姜蕙惊讶:“外祖父您的意思是,魏国皇室都在那些人里?可当年不是有两位皇子逃了出去吗?”

    梁载仕摇摇头,不答。

    姜蕙劝道:“外祖父,我与殿下说过了,只要您都交代出来,尽可安享晚年的。您又何必执着?魏国一早就灭亡了,根本也没有可能复国,这只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梦罢了,还不如实实在在过日子,您说是吗,外祖父?”

    梁载仕微微笑了笑:“蕙蕙,你还小,也不曾体会过亡国的痛,如何理解?而老夫虽则老矣,热血未干,要我出卖魏国人,那绝无可能!”

    他说得斩钉截铁。

    姜蕙眉头皱了皱,当初看他不甚坚决,没想到竟不肯背叛。

    但她心里却没有那么生气,毕竟背叛不是一件好事。

    你可以说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却也是背信弃义的象征。

    梁载仕是真正的魏国人,生在魏地,长在魏地,她确实也无法了解这种感情。

    姜蕙沉默会儿:“魏国人其实于越国来说不足为惧,外祖父不说也罢了。”

    梁载仕暗暗松了口气。

    “可与你们勾结的人,外祖父今日却必得交代出来。”她直视着梁载仕,严肃道,“他可以说是越国的罪人!”顿一顿,“外祖父没有包庇他的理由罢?”

    “这……”梁载仕为难。

    “他曾想暗杀殿下,也曾想诬蔑我。”姜蕙笑了笑,“外祖父,您没忘掉我中毒的事情罢?”

    梁载仕忙道:“是了,你好了吗?我当初劝过殿下,可他一意孤行……”

    他露出担忧之色。

    “已解毒了,但那人此前污蔑我,甚至不惜利用您。”

    她把那日有人冒充梁载仕在皇太后面前揭穿她是魏国人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梁载仕大惊:“不可能,他们不会如此对老夫!”

    姜蕙道:“如何不可能?他们为了复国,什么做不出来?心甘情愿被人利用不说,也利用您!”她语气一下子高了,“明知道您的家人只剩下母亲与我了,可他们如何做得?令我中毒,威胁我!一点不曾考虑到您的心情。此计失败后,又利用您的身份,要害死母亲与我,最终再铲除您的亲外孙女婿!”

    “说什么复国?外祖父,便算成了,您又得到什么呢,一个丞相之位?这便是您想得到的?不惜眼睁睁看着家人去死?”

    “不,不。”梁载仕否认,“我只是想复国而已,叫咱们魏国子民重新拥有魏国人的身份!”

    “您觉得这得花多少年呢?”她淡淡问。

    梁载仕无言以对。

    他心里清楚,这很难。

    姜蕙道:“我并不想嘲笑外祖父您的心愿,只关乎我姜家,关乎阿娘与我,我不得不请求您把这人说出来。不然他必会再次对付我,便不是,也会对付殿下。我夫君若死了,我恐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您清楚得很,必是会如此的,那人一开始的目的就想除掉殿下,不然不会有宫里那一毒箭,也不会有威胁我的事情了。”

    “外祖父,你毕生的心愿除了复国,还有什么呢?”她又问。

    梁载仕心头一震,声音微颤的道:“一家团聚。”

    姜蕙不再说话,默默看着他。

    复国这个理想,兴许一辈子都不可能完成,可为了这个理想,却要牺牲掉家人。

    假如这真是梁载仕所希望的,她当真是无话可说!

    一片寂静。

    过得好一会儿,梁载仕才徐徐吐出一口气道:“便是越国的太子穆炎了。”

    当年太子去大名府,他们得知这一消息,路上便埋了伏兵,最终生擒太子,想杀了他泄愤,谁想到太子却提了一个建议出来,这建议挽救了他的命。

    太子说假使他登基,他会准许他们重回魏国接管魏地。

    经过商议,他们同意了。

    口说无凭,太子写了凭证,且按了手印。

    后来他们便计划进入京城。

    刺杀穆戎,自然也是太子安排的。

    姜蕙追问道:“那凭证呢?”

    “在皇上手里。”

    姜蕙听到这词有点哭笑不得,那么几个人,还真弄了个皇上出来,她问:“皇上在天牢?”

    梁载仕拒绝告知:“我只能说这些了,蕙蕙,便算是我这个做外祖父的对不起你!我若背叛魏国人,将来死了,实无言面对地下的列祖列宗!”因激动,他的脸都红了,胡须随着风飘动,视死如归,“假使殿下不满意,你便让他杀了老夫!”

    听到这话,姜蕙知道他已铁了心。

    “外祖父,您保重了。”她朝他行一礼。

    穆戎等在不远处的林子里。

    “外祖父不肯透露别的魏国人。”姜蕙吸了口气,“妾身想请求殿下一件事……”

    那么年迈的老人,当真要受那些折磨吗?

    母亲知道,不知道如何心痛,虽然她永不可能知道,然自己总有一种背叛母亲的感觉。

    穆戎看她脸色郑重,便知她要说什么,淡淡道:“留他一命,算不得什么。”

    她松了口气,感激道:“殿下心慈。”

    穆戎冷笑:“本王不过是看你的面子!”

    不然他管什么老不老,照样往死里打。

    姜蕙挽住他胳膊摇了摇,娇声道:“妾身自然知道,谢谢殿下。”

    他斜睨她一眼:“什么都没问到?”

    “问到一桩事。”姜蕙迟疑会儿,才一字一顿道,“是太子指使的,他在大名府向他们许诺,假使他哪日登基,便叫他们来管理魏国。这,真是一个极大的诱惑。只也可笑!”

    “是可笑,画饼充饥。”

    魏国人自欺欺人也真是叫人开了眼界!

    穆戎一拂袖:“下山罢,你外祖父,本王自会叫他们安置妥当的。”

    二人又坐回轿子。

    路上静默的很。

    他坐在窗边,低头凝思,像是雕刻成的人一般。

    只恐旁人听见,姜蕙也没敢提这事儿。

    到晚上,她躺着睡不着,一桩是太子得胜的事儿,一桩又是坐实了太子要杀穆戎的事儿,她满脑子的想法,眼见穆戎好似已经睡了,她才轻手轻脚起来。

    结果刚爬到一半,她的胳膊被抓住了。

    扭过头一看,他正瞧着她。

    “你去干什么,不好好睡?”他问。

    姜蕙道:“殿下不也没睡吗?”

    “我是我,你是你。”穆戎皱了皱眉,又不是她大哥。

    姜蕙叹口气,躺下来,一只手搭在他胸口上道:“咱们是夫妻了不是,殿下的事儿自然也是我的事儿。”

    她也担心他啊。

    穆戎听了嘴角翘一翘,伸手摸摸她脑袋:“莫怕,如今既然知道,自然有法子应付。”

    应付是互相残杀?

    月光下,他表情很是平静,好像这事儿对他来说也不是特别难,可事实上,真的杀自己的亲大哥,那滋味能好受?姜蕙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心思,想了想幽幽道:“殿下想必也挺伤心的罢?”

    这些日子,她分明能感觉到他心里还是有温柔的。

    他总不至于天生就那么冷血。

    穆戎沉默,半响道:“咱们自小感情就不好。”

    年幼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来自兄长的敌意了。

    因他这人在各方面都胜过太子,只他自己也是个好强的人,明知道哥哥不喜欢,却不愿意屈服,还是绽放着自己的光芒,要说今日这结果,他自己得承担一大半。

    没有人退一步,不管过程如何,到最后,又如何不是你死我活呢?

    他一早料到如此。

    太子定也是这么想的。

    所以,又有何伤心?

    生在皇家,要么缩着头过,要么就只能拿命来拼!

    便是生命中,曾有些许温馨,也只能抛之脑后了。

    谁叫他不甘心屈从呢?

    他伸手把姜蕙抱紧一些:“睡罢。”

    温暖包围住她,她微微闭上眼睛。

    在他宽阔的怀抱里,好似什么也不用害怕。

    然而,她这一夜都睡得很不安宁。

    梦里,一会儿见到太子做了皇帝,下令斩杀穆戎,一会儿又见到穆戎那日用毒酒把太子毒死,一会儿又看到卫铃兰做了皇后,高高在上,命人把她绑到殿中,赐下三尺白绫。

    模模糊糊中,只觉透不过气来,好像那日吃了毒酒,腹中绞痛,她啊的尖叫一声,坐起来。

    月光下,冷汗从额头溢出,顺着脸颊而下。

    穆戎被叫声惊醒。

    “怎么了?”他凑近来,见到她的脸,急道,“莫不是病了?”

    “不是,做了噩梦。”她轻轻呼出一口气,“吓死我了。”

    “怕什么,有本王在呢。”他忙抱住她,一只手轻抚她的背,“只是梦而已。”

    是啊,只是梦。

    可也是她担心的事。

    姜蕙靠在他肩头,轻声道:“殿下,我怕卫铃兰……”她不知道怎么说,原先就有心思,可做了这梦,她终于明白自己最怕的是什么,便是卫铃兰。

    她知道太多的事情了!

    如今又被沈夫人报复,遭受了那么大的磨难。

    卫铃兰难道会不想报仇?

    他们姜家如今与沈家可是姻亲。

    可她竟放松了警惕,以为卫铃兰经此一事总是受到了报应,可怎么足够?卫铃兰这样的人,必是会想尽办法东山再起的,她心机太深了,又有预知,假使她豁出去,未必不成事。

    太子不可能无端端的能改变命运!

    “殿下,你查查卫铃兰如今在做什么,可行?”她语气急切。

    穆戎眉头挑了起来:“你莫非又做了什么预示的梦?”

    “不是!”姜蕙道,“只是噩梦,可我想到卫铃兰知道些将来的事情,我怕……”她说服穆戎,“万一她与太子联手。”

    穆戎心头一跳。

    他想起太子对卫铃兰的态度。

    他很关心他。

    所以那日卫铃兰中箭,他急匆匆的赶过来,满脸痛惜。

    只怕是喜欢她的。

    他对他大哥这方面还是了解的,风流多情。

    可卫铃兰都已失去清白……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姜蕙强调。

    看她那么着急,穆戎道:“也罢,既然你怀疑,本王自会派人去查。”

    “还有太子。”她道。

    一个都不能放过。

    她不能容许一个失误,把她这辈子苦心挽救的命运再次颠覆!

    穆戎看她拳头都握了起来,忍不住一笑,摸摸她脑袋:“好!现在可以睡了罢,这都什么时辰了?”

    看她都答应,姜蕙才放心。

    两个人拥着睡了。

    穆戎第二日起来,把周知恭寻来,说了卫铃兰的事情,至于太子,双方都有暗卫,要牢牢盯住并不容易。

    周知恭领命。

    姜蕙看他放在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这日早上起来,金桂伺候她穿衣,一边道:“娘娘小日子两日不曾来了,奴婢看,是不是请太医看看?”

    她调理过身子之后,小日子十分准,基本就没有退后延迟的。

    金桂银桂作为贴身丫环,很是清楚。

    姜蕙怔了怔,歪头问金桂:“要么请?”

    她平常很聪明,这会儿居然犹犹豫豫的问她,金桂噗嗤一笑:“娘娘,这是好事儿啊,自然要请了看看的。”

    “哦,不过还是别请御医了。”一请御医,那必得有风声透到宫里的,惊动到皇太后,皇后,万一是白高兴,那可太尴尬了,姜蕙想一想,笑道,“走,去看看我那仁心堂。”

    金桂忙道:“万一有了呢,可别有个闪失。”

    “坐轿子去,没事儿的。”

    金桂没法子,只得出去吩咐。

    临行时,叮嘱轿夫一定要坐稳。

    其实轿夫哪里敢不稳,上头坐得王妃娘娘,真有点事儿,他们脑袋不保。

    二人抬着姜蕙就去了仁心堂。

    她不方便露出脸,戴了帷帽儿,只见医馆里满是人,顿时喜笑颜开:“看来生意真不错。”

    耳边只听那些病人交相接耳的夸宁温医术好。

    时隔多日,他本事又有长进了。

    姜蕙先不打搅他,径直往内堂去。

    谁料到一推开门,里头哎哟一声。

    那声音清脆,姜蕙定睛一看,不是姜琼是谁?

    她摘下帷帽,疑惑道:“阿琼,你在这儿作甚?”

    姜琼伸手拍着胸口,后怕道:“可把我吓到了,我还以为我娘找到这儿来了呢。”她笑嘻嘻道,“我在这儿看医书啊,跟夫子学那些着实没有意思。堂姐,你看堂嫂会刻字挺好罢?我也想学点儿别的,有回在书房随便找了些书,见到有本讲药材的,我一看就迷上了,你可不能告诉我娘啊。”

    姜蕙抽了下嘴角:“你瞒得住?你这回怎么偷溜出来的?”

    正说着,宁温进来了。

    姜蕙道:“宁大夫,你下回看到我堂妹,可别留她,轰出去才好。”

    宁温正好有理由:“三姑娘你看,不是在下不肯,娘娘都发话了。”

    姜琼呸的一声:“宁大夫,你明明说我很有资质的,可惜是个姑娘家浪费了!”

    宁温道:“是啊,没听说我说可惜呢?小姑娘家家,还是等着嫁人好了,你总往我这儿跑,被外人知道我不好交代。这回当着娘娘的面,你老实点儿,别再威胁我,说我沾你便宜。”

    这死丫头!

    姜蕙知道姜琼的性子,虽然觉得她这样爽直挺好的,可要被胡氏知道姜琼跑她这铺子,兴许会怪在她头上,姜蕙道:“你快些回去,不然我非得告诉二婶呢。”

    姜琼没法子,拿着几卷书就走。

    姜蕙在后面问:“我大哥跟大嫂怎么样?”

    “唉,好的我都不忍看,恨不得天天黏一块儿。”她一溜烟的不见人影了。

    姜蕙笑起来。

    宁温瞧瞧她:“娘娘今儿怎么有空来铺子,该不会是来收钱罢?这钱我还没捂热呢。”

    姜蕙噗嗤一笑:“钱你还管着罢,我看着放心的很,今日来,是为叫你给我看看。”

    她坐下来伸出手。

    宁温打量她一眼:“不像是有什么病啊,”他说着,灵光一闪,把手按在她手腕上,过得会儿,笑容在他脸上绽放开来,“难怪……恭喜娘娘,您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