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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他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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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座的人无不是身怀真本事的人,心高气傲,而林冬被吕紫山亲上主厅,相当于高了他们一头,在座无人认识林冬这个无名辈,看上去又不像是吕氏一门的弟子,即使是吕紫山弟子们也都担任起了侍应生的活计,林冬有什么资格坐在他们的上位?

    众人看向他目光隐隐不善,林冬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走上主厅,来到邱鱼身边,邱鱼着注视林冬,眼神如刀子,寒森森的,让林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林冬,是个男人就给本姑娘等着,仪式完了后你别想溜!”邱鱼目不斜视,语气斩钉截铁。

    林冬苦笑,屁股只敢挨着椅子边,没办法,他自觉亏欠邱鱼和她母亲良多。

    邱鱼和他的过节,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清的,就像有些青梅竹马,长大以后没有白头偕老,反而反目成仇一样。

    林冬和邱鱼很就认识,两个人可以是互相打架长大的,而林冬永远都是灰头土脸被打败的那个,用林冬的话来,这叫好男不跟女斗,跟女斗一不心擦枪走火那就亏大了,当然那时完又被邱鱼一顿削。

    林冬挨着邱鱼坐下,顿时在场的一些年轻后辈目光就更加不善,隐隐喷吐妒火,这些个一天到晚被长辈督促练功的年轻人,身体强健,火气旺盛,林冬在高中的时候和他们也差不了多少。

    林冬估摸着,练武的年轻人,大多都好斗,大概这就是变相的中二病吧。

    众多客人给予吕紫山足够的尊重,停下用眼神狠狠切割林冬的行为。

    引退仪式分为几个步骤,吕紫山发言,到弟子接班,再到最后的金盆洗手和大开筵席,一套流程按照传统来。

    “老夫今年八十有四,年龄大了,也见过了太多的东西,看着江湖从那些年的动荡中毁灭又新生,战争、革-命、浮躁,那一个个风云人物似乎还在眼前,不曾消散。”

    “江湖人有草莽气,在安稳年间敛芒藏锋,但在东南西北四座江湖,我们这些一脉传承下来的拳师依旧胸有大志气,力促国术传承继往开来,想当年各大拳术宗师把功夫传给了后人,杨露禅的太极、董海川的八卦、李书文的八极、郭云深的形意、黄飞鸿的洪拳等等等,先辈事迹数不胜数,而在近代,有东北宫老先生促成南北传拳,有南迁拳师将我华夏拳术传到了世界各地,老一辈人为我国术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俗话大树荫下树难长,我作为老一辈的拳师,总归要把位置让出来,年轻一代需要一个机会展露自己的锋芒,我是老了,吕氏八卦门以后的事就交给我的弟子,雏凤之声,总归清于老凤声。”

    语调铿锵,如同齿间震鸣着国术百年演变的风云雷电。

    习武之人对传统规矩看得很重,比如功不外传,门户之见依旧,只有不断接班下来的一脉,才是最正宗的流派,无数拳术都是这么被守护传承下来的,在十年动荡的时候,许多拳术被打成牛鬼蛇神,灰飞烟灭,侥幸流传下来的拳种,靠的就是不可违背的弟子接班的规矩。

    吕紫山高举酒杯,道:“且让老朽敬各位英豪三杯酒。”

    三杯酒下肚,呵出一口滚烫酒气。

    “敬酒!”

    吕氏一脉的三十多位弟子们纷纷端起酒杯,干了三杯,众人轰然叫好,林冬也端起酒杯干了三杯,这个举动落入所有人眼中,吕紫山脸色好了不少,一直关注林冬的年轻一辈们议论起来。

    “这人是吕紫山的弟子?”

    “肯定是,否则为何随师祝酒。”

    “哼,那他凭什么坐在主厅,看上去还没多大,吕紫山既然要引退,他的弟子怎么能坐上客座。”

    一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人目光忿然,“哼,等会我们能挑战吕氏一脉的弟子,那人我预订了,我倒要掂量他一下,这根嫰葱凭什么坐上去。”

    周遭一圈年轻人神色暗喜,这魁梧男人练的是金刚铁布衫,家学渊源,名为叶添龙,他爹都没有资格坐上主厅,大家就能理解他为什么不忿了,而且叶添龙看向坐在林冬旁边邱鱼的目光是**裸的倾慕,明显吃醋了,这叶添龙虽名声不显,但看其身形和呼吸,外门功夫修为不俗,在年轻辈看来绝对能教训一下那个林冬,杀杀他的威风。

    虽然林冬不知道低调的自己在年轻一辈的严厉怎么就威风了。

    祝酒完毕,吕紫山大袖一挥,道:“老朽二弟子吕真,得老夫六七真传,八卦已然达到生生不息境界,吕氏八卦门七名直系弟子,二十四名散传弟子,吕真乃其中佼佼者,我的班,他接了。”

    吕紫山的二弟子吕真是现在吕氏八卦后辈第一人,三十五岁上下,抱拳出众,朗声道:“在下吕真,不才得师尊厚爱,为吕氏一脉三十一弟子门主,如履薄冰,师尊急流勇退,信任在下能力扛重责,实在叫我汗颜,北玄武风云会日期已然决定,在下必定为其争一份荣光,唯有尽自己所有绵薄之力,才能报道师尊厚爱……”

    吕真侃侃而谈,林冬懒得去听这官腔,拍了拍邱鱼雪白的手臂,惹来她的怒视,这才闲散道:“鱼儿,这么久没见,有没有想我。”

    邱鱼皱了皱精致的鼻子,轻哼了一声,“你这个自恋狂,我就是想我家的旺财,也不会想你。”

    林冬大怒,“你怎么能叫我名旺财!”

    邱鱼一愣,顿时气红了脸,恼怒自己又被这无赖货占了便宜,伸手掐住林冬的腰间软肉,猛地运劲赚了二百七十度,低声怒道:“林冬!几年没见你还是这么油嘴滑舌。”

    林冬赶忙捉住邱鱼在他腰间肆虐的手,手心传来柔嫩的感觉,林冬心头一荡,鬼使神差地捏了捏,嘿嘿怪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油嘴滑舌,我们试过?”

    邱鱼脸色涨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用力抽回手,手背上还留着林冬掌心的触感,一咬牙,并指如剑,一下中林冬的膝弯,运劲极大,林冬猝不及防之下被戳中麻筋,差摔倒,用手撑着桌子,咬牙切齿道:“你这个该死的野蛮女人!”

    邱鱼脸罩寒霜,“你这个无赖一都没变!”

    林冬哼哼一笑,“我就当你在夸我了。”

    邱鱼突然一笑,笑容带着淡淡的羞涩,伸出手轻轻挽住林冬的手臂,欺近林冬,吐气如兰,语气俏皮又有些羞涩,“其实嘛,人家这几年真的很想你。”

    无可否认,如果忽视她的暴力,邱鱼的确是个娇媚的美女,因为练功而倍有弹性的身躯,手臂偶尔轻轻摩擦到林冬的胸膛,柔软的触觉让林冬整个人都有些发懵,女子清香的气息飘进鼻子,林冬有些飘飘然,暗道这姑娘终于发现了哥的魅力,这不,主动来投怀送抱了吧,林冬目光向下一瞥,顺着邱鱼雪白的脖颈看进深邃的衣领,顿时觉得喉咙有发干,道:“想我什么?”

    邱鱼脸色一变,一把将林冬推开,一脸计谋得逞的得意,“当然是想着怎么揍你,你身上已经被我下了我独门的百里香,三天都散不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跑,我看你这才跑到哪里去!”

    林冬目瞪口呆,仔细一闻,身上果然多出了一阵几乎微不可查的香味,怒道:“邱鱼,你学坏了!”

    邱鱼弯弯如月牙的眼眸里满是笑意,“是你变笨了,我看你怎么逃。”

    林冬苦巴着脸,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颓丧瘫在椅子上。

    两人话声音很,所以靠的很近,在场的年轻后辈见林冬和邱鱼这么“亲近”,一个个目中喷火,恨不得飞身而上暴揍林冬一顿,叶添龙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死死瞪着林冬。

    吕真一番表态完毕,话锋一转,道:“在下不才,愿受在座各位搭手切磋,门下弟子也愿意被考量一番,还请各位莫要客气。”

    这是引退的规矩,弟子接班,在场的宾客可以出面和引退人的门下弟子搭手,互相切磋,这是接班者展现门中实力的机会,换言之就是在座者可以挑选吕氏一脉的任何弟子来切磋,一般来这都是互相客气,走个过场而已,大家心领神会,只会选择接班人搭手,到为止,这也是传统。

    吕真罢,便等着有人起来切磋,一名魁梧的壮汉呼地站起身来,战意盎然,吕真一笑,正待接受此人挑战,不料这人却直接指向主厅上的林冬,大声道:“在下叶添龙,向此人挑战!”

    众人脸色一变,这种当面挑战其他人的行为,虽符合规矩,但却是隐隐杀了吕真的面子,吕真笑容一僵,回头看了林冬一眼,满脑子疑惑,拱手道:“叶兄弟,此人并非我吕氏八卦的弟子。”

    叶添龙目光一瞪,嚷嚷道:“少唬人,他刚才明明干了三杯祝酒”

    吕真顿时有些踌躇,看向林冬,他并不认识林冬,但能坐上主厅的都是贵客,怎么能让贵客出手呢,那岂不是要落个吕氏一脉不会待客之道的口实,但是不应战,又坏了规矩,吕真犹豫的神色落入众人眼中,场中气氛顿时就有尴尬的微妙了。

    邱鱼神色淡然,林冬咬牙切齿道:“邱鱼,你真的学坏了!”

    刚才邱鱼故意和林冬悄悄话,也有推林冬出去被人嫉怒的想法,此时计划得逞,淡淡冷笑,让林冬无奈至极,就知道遇到这个女人准没好事。

    一时间场面僵住了,叶添龙感觉自己干站着很傻,对林冬的怒气再涨一分,见林冬老神在在就是不回答,心火大冒,无视吕真为难的脸色,怒道:“那个子,别婆婆妈妈的,真不是个男人,难道吕氏一门都是你这样的软脚虾?!”

    众人神色一震,这句话出来,就是明显的挑衅了,叶添龙这句没经过大脑的话一出口就知不妙,但是年轻人血气方刚,就梗着脖子不改口了。

    吕真目光霎时阴沉,正待话,林冬却笑眯眯站了起来,道:“人不狂妄枉少年,既然这位兄弟想与我搭搭手,我也不能气,也罢,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吧。”

    这一席话的,语气像是前辈提晚辈,瞬间就把自己抬高把叶添龙踩低了,叶添龙被激怒,没有深思,倒是在座的人一怔,这句话出来,无形就把刚才的挑衅揭了过去,当做是辈的狂言了,年轻的还听不出来,阅历丰富的老江湖们倒是觉得林冬有意思了,年纪不大,却会顾及场面。

    林冬下场,和叶添龙遥遥相对,中间的人已经把桌椅挪开,留下一片场地。

    吕紫山捋须一笑,和身旁的马孚庸道:“这子想趁着我引退来见我一面,借规矩逃过我测试他功夫,老夫略施计,让他上来主厅,他便没办法藏拙,这子还是太嫩了。”

    马孚庸无奈道:“你又不是我那阴损的侄子,老是算计别人干什么。”

    吕紫山哈哈一笑,“这子就欠教训。”

    没有人注意到,那白马褂老人耳朵动了动,抬起茶杯品茗,看着林冬,目光深不可测。

    从林冬进门后,这名老人便时不时观察林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