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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仇人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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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哟,嗬嗬嗬。≥頂≥≥≥,..”老孙哼哼唧唧的醒过来,脸色苍白,撑了几下都没起来,看起来甚是虚弱。我将他扶起,帮他顺了顺气,他才好了一些,晃了晃脑袋后目光迎上在一边兀自委屈的子晨,他有些疑惑问我:“这是谁家孩子?嗳,我怎么了?”

    不等我回答他倏地大叫一声:“哦,我想起来了,方才就是这个鬼头咬我,尼玛,他对我用了什么邪法,我觉得像是到鬼门关走了一圈,乌漆墨黑的,还有成群的孤魂野鬼,大侄子,这等邪物怎么能够留在身边,快将他捉了,免得害人。”

    我有些拿捏不定,带着七分不舍,三分意动。但接下来一幕让我心中发凉,子晨听到老孙这么,似是明白其中意思,竟抬起头来,对着他张牙舞爪、呲牙咧嘴的,再加上他口中的血迹,显得如此狰狞可怕。

    老孙怒道:“你看看,你看看,这崽子还威胁我,去,取我的玉符来,今日我便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子晨闻言,脸带着冷意,低吼一声便扑了上来,哪里还有一丝可爱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恶魔。

    “够了!”我怒喝一声,子晨霎时停住身形,然后垂下胳膊,又变成委屈的模样,楚楚可怜。

    “你看他真是会装,大侄子你千万不能被他骗了,要知道鬼乃至阴之物,他们没有心肠,更没有人的感情,便是死去的亲人都会对家人下手,又何况是个不懂人情的野鬼,不行,你绝不能将他留在身边。”

    我低声:“你先去休息,这里交给我吧。”

    老孙还待再劝,但看到我的目光后,他叹了口气行,不过你要记住我的话,老叔不会害你,就算他现在听你的,等时日长了,懂得多了,会随时反咬你一口,而且这鬼不简单,我觉得他将是一个天大的祸害。

    扶着老孙去隔壁,我回来之时,正看到子晨趴在窗户上,探头向外看去,听到门关闭的声音,他嗖的一下窜了回来,一脸兴奋的扑入我的怀抱,并用脸蛋亲昵的摩擦我的下巴。

    我双手将他举起,盯着他一张天真无邪的脸蛋,长叹一声,开启了玉佩,将他收回其中,打算等林锋回来再研究解决办法。

    拨通了林锋的电话,他久久没有应答,这让我感觉到不妙,挂掉之后打算再打酒的。正在此时,我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柳梦琪的。

    我接通后,没有话,柳梦琪急切的声音响起:“叶枫,马上会有安人员前去找你,你们快些离开。”

    我惊诧道:“既然是你们的人,为什么要离开?”

    柳梦琪:“是关于那个詹酒九的事情,林锋也被监禁起来,现在没时间解释太多,你们马上离开,等事情弄清楚了,我会通知你。”

    闻言,我冷笑一声,道:“离开?我能去哪?陈国华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我等着,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招。”

    “你,哎,这并不是陈局长的主意,而是上面的命令,你要知道他不可能违抗…”

    “你们是什么人,哎哟,大侄子救命啊!”另一间房传来老孙的大叫,我挂了电话,平静走向房门。

    “咔嚓”刚打开门,就看到几个黑洞洞的枪kou:“不许动,举起手来,双手抱住头上,慢慢走出来。”声音冷酷而严厉,我没有意外,依言照做,缓步走了出去,刚出门,就被两个黑衣大汉一左一右的抓住,并上了铐。

    一个黑布头套将我套住,失去了视野,只能跟着他们行走,不时还能听到老孙骂骂咧咧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呜咽声,估计连嘴巴都被堵住了。

    上了车,行了十多分钟,我们被带了下来,又七拐八拐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我听到了开锁声,头套被拽掉,我眼前猛地一亮,有强光照在我眼上,感觉十分不适应。

    “呵呵,叶先生,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给我的第一感觉是怎么那么招人厌?

    适应了灯光后,我看向前方,映入眼帘的一人,让我目光一缩,一字一句道:“卢屹伟?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人阴险狡诈,在考古营地时就想置我于死地,不知他为何会到了这里,但我落在他手上,绝对不会好过。

    卢屹伟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道:“没想到叶先生还记得卢某人,真是卢某人的荣幸,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呵呵,其实这也算是拖了叶先生的福,我才能从偏远地区调到安来工作,起来,我还要谢谢叶先生。”

    我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逐渐平静下来,摊了摊手:“这都是卢指挥表现出众,与我能有什么关系,再者,卢指挥身后之人必然不同凡响,就算当上安局局长,我都不会吃惊,那些事情,又怎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卢屹伟闻言,神色冷了下来:“果然是你,叶枫啊叶枫,我不知该夸你聪明,还是夸你笨,现在你落在我手里,竟然还敢直言不讳,卢某人也是佩服的紧。”

    我不屑的笑了笑:“就凭你能有什么把戏?无非就是设局诬陷、屈打成招的老套路,我与不又有什么区别?”

    卢屹伟嘴角露出一丝阴狠,不过又慢慢收了回去,带上一丝笑意,拿起桌上的杯子给我倒了杯水,放在我面前,他人也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叶先生,我们明人不暗话,此次请你来,是只是想知道你们将盗来的定魂珠放在了什么地方,你也应该知道这东西是巫族的重宝,它的遗失,让湘西地区,乃至整个中原都很不平静,只要你们提早悔过,将它交出来,那我便会替你求情,坐个几年牢也就算了,不然…”他慢慢端起那杯热水,将手移到我身前,杯身慢慢倾斜,热水擦着我身前留在地上,我心里翻江倒海,想象着各种可能,表面上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不然又如何?”

    “哈哈哈,叶先生,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你们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热水倒在地上只会变成冷水,而人若是倒在地上,可就会头破血流的。”

    我平静的看着他:“那也未必,只要扶的及时,便是倒了,也多是弄脏衣服罢了。”

    “啪!”卢屹伟漠然道:“你这么就是不肯合作咯?我告诉你,与我们对抗的下场,会比你所想的后果,严重百倍。”

    我轻笑一声:“卢指挥,卢大人,你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让我怎么回答?你的那什么定魂珠,我只是有所耳闻,根被就没听过,不知这个消息是从哪里来的?抓人也要讲证据,莫不是你们被人骗了?”

    卢屹伟一抬手,旁边一人便递过来一张东西,他将东西放在我面前,那是一张放大了的照片,而照片上的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正是被酒打死的于建波。

    “这个人,叶先生可认得?”

    我一口否认:“不认得。”

    卢屹伟玩味道:“不认得?叶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要不要我调来监控视频让叶先生好好想想。”

    “不必了,我记起来了,你想什么?”

    卢屹伟拿着于建波的照片,围绕着我边走边:“这人便是我们根据线索所查到,盗取定魂珠的主要人员之一,后来定魂珠也落于他手中,去年,你们潜入他的住处将他杀死,定魂珠也再度易主,到了你们手中。之前我们怀疑定魂珠藏在姓詹的子的那里,故打算秘密抓捕他,却被他逃走,一直没有踪迹。数日前,你们怕他独吞定魂珠故前往湘西寻找,现在一同回来,被我们一举抓获,我的对吗?”

    我沉默片刻,突然道:“好!”

    卢屹伟一愣,:“什么?”

    我翘起了二郎腿,换了个舒服的坐姿:“故事编的不错,凭你的智商,也真是难为你了,我狠想知道,你们处心积虑将我们三个无名卒抓起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嘭”

    一拳结结实实的打在我脸上,口中一咸,估计内腮被牙缝挤破了,我吐了一口,全是血沫。

    “叶枫,你当真不肯合作?何必要自讨苦吃呢?”

    我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不仅不怒,反而笑了:“卢指挥,我还是那句话,凡是要讲证据,在没有证据,就不能证明我是罪犯,你现在滥用私刑、暴力执fa,我可以去告你。”

    卢屹伟一拍桌子,神色变得狰狞,将面孔靠过来恶狠狠的:“告我?哈哈,你真是贱骨头,打你还嫌脏了我的手,这种事请自然有人来干,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他倏地转身,喝道:“你们好好招呼叶先生,让他有更多“证据”去告我。”

    旁边两个大汉不坏好意的靠过来,我双手挪到胸前,思忖是否要将子晨放出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如果将他放出来,那我真的完了。

    一拳、两拳、三拳,我咬牙忍受的同时,心里默数着,这些人出手很有技巧,攻击的不为几乎都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也是最能感觉疼的地方,三四拳下来,以我的体质也将要承受不了。

    啪嗒,门开了,一声娇喝响起:“住手。”高跟鞋的声音急促赶到我身边,并伴随着一股淡淡的香味。

    “叶枫,你怎么样?”来者自然是柳梦琪,我忍痛看向她,见她满是焦急的神色,这种神色在她如仙颜般的面孔上可不多见。

    我疼的一时不出话来,只能微微摇头,她将我扶起就要带走。

    卢屹伟挡在我们身前,道:“柳助理,难道你忘了,此事不是你们能管的,你这是要破坏规矩吗?”

    “让开。”柳梦琪娇叱,根本不解释,也十分不给他面子。

    卢屹伟面色难看,狠声道:“没有方局长的命令,谁都不能带他走。”

    “我让开!”柳梦琪俏脸含煞,犹如将要发威的母老虎,气势汹汹。

    卢屹伟被震慑,向后退了一步,忙对房间的两个大汉招手,让他们来到身边,这才有了些底气,冷笑道:“柳助理,莫非你要动手吗?你可要想清楚了,难道为了这个嫌犯受到处分吗?”

    柳梦琪向前踏步,就要出手,却被我拉住,她转过头来,我便向她摇了摇头,示意不可。

    “哈哈哈,怎么?不敢动手?柳梦琪,我告诉你,今天就算陈国华来了,也休想带走这个嫌犯!”

    “啪嗒啪嗒。”

    缓慢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像是刻意走的那么沉重,我们都向门口看去,一个身影映入眼帘,卢屹伟的脸当时就变成了猪肝色:“陈..陈局长?”

    陈国华面无表情,道:“方才是你的?”

    卢屹伟缓步后退,并讪讪一笑,:“误会,误会,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陈国华扫了我一眼,又道:“我现在要带他走,不知可不可以?”

    “这个…方”卢屹伟装作为难,一只手插进口袋里,不知在做什么。

    陈国华又向他走了两步,轻声道:“不可以吗?”

    我眉头一挑,为何有阴冷的感觉?再看陈国华,眉宇之间已经有些厉色,一向沉稳的陈国华,竟然起了杀心。

    “可..可以,陈局长请便。”卢屹伟也察觉到不对,他虽然卑鄙无耻,但到底是在部队上呆过的,应该不难察觉到戾气,也就是我们所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