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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惩治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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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大哥,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家伙既然是在这里,那我们决不能饶了他。”东方灵灵在马上道。

    “这种人是天性凉薄,要想让杨明回去接他的娘亲和结发妻子,就是武力相逼我估计也不见得管用。即使他当时答应了,我们走后他也不一定照办,就算是照办了,他能对曼娘好吗?显然不可能。他不是娶的大官儿的女儿吗?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丢了官,被他现在的妻家扫地出门,他才能想起自己的亲人。”方玄道。

    “可我们怎么才能让他丢官并且被妻家扫地出门呢?”叶寒烟问道。

    “这个看情况再说吧,我们进城后先找到他。”方玄笑着道。

    方玄三个人进城后,先找了家客栈住下了。豫州的繁华虽然比不上京师,却也相差不算太多,毕竟是十三朝古都,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店铺林立。当然也少不了一些衣衫褴褛的流民,不过衣着华丽的权贵,衣衫整洁的百姓也随处可见。

    杨明并不知道自己被三个煞星给惦记上了,这厮不过是豫州通判手下的一个经历而已,属于正八品的小官儿,只是因为长相还算说得过去,写得一手好字,被通判的女儿看中,这才“得道升天”。

    方玄在大街上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杨明的官职和家的住址。在一座城里打听个寻常百姓不容易,打听官吏还是不费什么力气的。

    算计着按照龙尘手札的描述,此时离沸海外婆礁有神兵出现还有二十多日,方玄三人也不急着赶路。晚上的时候,方玄本想自己出去先探一探杨府,但叶寒烟和东方灵灵非要跟着一起去,于是他只好带着她们御刀飞到了杨府上空。

    三个人都有神念,站在太离乌刀上神念一扫,小小的杨府就一览无余。

    杨明现在的妻子是豫州通判姚时柄的女儿叫姚薇,叶寒烟和东方灵灵在空中看见坐在后堂椅子上的姚薇后,不禁都撇了撇嘴,这姚薇的模样比曼娘差的太远了。曼娘不算美女,但也很是清秀,身材十分苗条。可这个姚微不但模样连一般都算不上,还很肥胖。而在方玄的眼里,姚微的肥胖虽然赶不上京师陈百户的老婆赵大花,却也有的一拼。

    此时杨明正蹲在地上给姚微洗脚,如果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多恩爱,不过从杨明一脸的奴才相上看,似乎是在献媚,或者说是刻意讨好。

    男人为了攀附权贵活到这份儿上,也够贱的。就好比如花似玉的美貌年轻女子为了银子嫁给比她亲爹年龄还大的权贵一样,贱到骨子里了。

    盗取杨明家的金银对方玄三人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但这不能让他丢官。所以,三个人商量一番后,决定盗取他掌管的粮库里的粮食,到时候再找机会分给贫苦百姓也是一件好事儿。

    第二天方玄侦知了杨明掌管的粮库后,晚上和二女就一次盗走了几百石大米。接下来连续三天,三人共盗走了上千石。

    方玄三人之所以没有一次盗走很多,就是为了让人感觉杨明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粮库里接二连三地丢失大米,当然闹的鸡飞狗跳。可是无论是值夜兵丁还是巡逻皂隶,甚至打更的更夫都没看见有车马拉驮粮食出入。因此,有人就开始怀疑是杨明做手脚了。因为粮库的钥匙都带在他身上,而门锁根本没有被撬过的痕迹。

    丢了这么多的粮食杨明当然首当其冲责任重大,就连他的老岳父通判姚时柄也脱不了干系,此时正在对跪在地上冷汗淋漓的杨明大发雷霆。

    姚时柄虽然略有怀疑,但也没认为粮食是杨明偷偷倒卖了,如果是他倒卖了,那姚微不会不知道。可是粮食丢了却是事实,这些粮食其实并不是朝廷的,而是福王寄放在官库里的,这事儿杨明不清楚,姚时柄可是清楚的很。

    一千多石大米对福王来说虽然是九牛一毛,但朱常洵是个放屁崩走一颗黄豆都要追出二里地的人,一旦被他知道自己的粮食丢了一千多石,那还了得?

    “你确实没有倒卖那些大米?”姚时柄脸色阴沉似水,再次问杨明道。

    “岳父大人,我真的一粒都没倒卖,我要是撒谎,天打五雷轰。”杨明急忙道。

    “那库门的钥匙在你身上,门锁也没有被撬的痕迹,粮食是怎么没的?”姚时柄厉声问道。

    “这个……这个……小婿也不知。”杨明结结巴巴地道。

    “此事不宜声张,你尽快想办法购买一批大米给库里补上,否则,不但你的官做到头了,恐怕我也会受到莫大的牵连。”姚时柄感觉杨明真的不是在撒谎后,给他出主意道。

    “是是,小婿这就去办。”杨明从地上爬起来后,边抹头上的冷汗边匆忙离开了姚府。

    方玄三人等了两天后见没什么动静,只好再次夜探杨府。不过这次是他自己去的,恰好听到了杨明和姚微的对话,知道这厮自己出银子高价买回丢失的那些大米给粮库补齐了。

    “看来这方法不行啊!“方玄暗忖。

    像杨明这种人是属于道德败坏,不仁不义的人,但没有太大的罪恶。按方玄的逻辑,似乎还达不到一刀杀了的地步。所以,方玄想了想后,立刻念动咒语聚来了一小股煞气打在他身上。

    杨明正在对姚微低三下四翻来覆去地解释,说自己花银子买大米是姚时柄给出的主意。不料突然间感觉浑身一冷,被煞气附体后,这厮立刻脸色一寒,对着一直跟自己喋喋不休连骂带埋怨的姚微恶狠狠打了一耳光。继而大骂道:“我把你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老子已经受够你了,你长的跟个肥猪似的,要不是看你爹是老子的顶头上司,我会娶你?别给脸不要脸。”

    杨明的一耳光把姚微打的一愣,她做梦都没想到从认识杨明的那一天起,这厮就跟个哈巴狗一样自己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让他追狗,他绝不撵鸡。今天居然敢打她的耳光,简直是反了天了。

    发愣过后,紧接着就是撒泼大骂。不但把杨明骂的狗血淋头,还扑上去连掐带咬。

    杨明打了姚微一耳光后,虽然有短暂的一瞬间的发愣,但身上的煞气刚刚附身,所以一愣之后,立刻和姚微开始对骂并且扭打起来,甚至连姚时柄都给骂了。

    两个人的扭打和喝骂声早惊动了杨府的丫鬟和家丁们,等他们将杨明和姚微从地上拉起来并分开时,再看双方,一个是披头散花衣衫破碎鼻青脸肿,一个是脸上纵横交错全是指甲划痕。众人全都是目瞪口呆,这还是他们头一次看见主人互相大打出手,有些家丁不禁暗暗佩服起杨明来,一贯的病猫今天居然成老虎了。

    往日姚微对杨明的欺压这些家丁都有些看不过眼,更是鄙视杨明做为男人的懦弱,今天的表现让他们看到了杨明“男人”的一面。

    姚微喘息了一阵子后,感觉脸上十分疼痛,一照镜子,更是放声大嚎。立刻吩咐家丁备车,带着两个丫鬟一路呼天抢地连夜就回娘家告状去了。

    暗中的方玄也随后溜回了客栈,把事情的经过跟叶寒烟和东方灵灵说了。不料他刚说完,就被她们每人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埋怨他这么好看的热闹没带上她们。

    姚微和方玄离开杨府不久,杨明身上的煞气也慢慢散了。这厮见自己的狼狈相,又从家丁口里得知了一切后,不禁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姚微鼻青脸肿的惨象让姚时柄不由大怒,但怒归怒,他却没打算把杨明怎么着,只是想狠狠教训他一顿给姚微出出气也就完了,不料当他派去的人到了杨府时,杨明早已不见踪迹。

    杨明也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知道自己不会有好下场,这次鬼使神差把姚微打的够呛,姚时柄绝对饶不了他。姚微之前的夫君就是因为受不了她的气打了她一耳光就被姚时柄给打断腿后发配了,自己焉能好的了?更何况还有丢粮食那趟子事儿?

    这姚微就是个母夜叉,也不把三从四德当回事儿,杨明认为自己要是不跑,说不定小命都不保。只是这次他想错了,姚微已经是再婚了,她丢得起人,姚时柄可丢不起。

    纸是包不住火的,没两天杨明打了姚微后失踪的事儿就传的满城风雨。方玄三人当然也听到了,不管杨明是不是逃回故里侍奉老娘,他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豫州呆了这么多天,不走也得走了,因为距离沸海外婆礁出现神兵的日期没几天了。

    方玄三人离开豫州后,没有奔嘉州方向,也没有再一路散发粮米,而是御刀朝黑白雪山方向飞去。这是叶寒烟的提议,因为东方灵灵离家已经时日不短了,虽然她自己没说什么,但是细心的叶寒烟还是感受到了小女孩儿那想家的情绪。

    所以,没等东方灵灵开口,叶寒烟就假装说想看黑白雪山的风光,提议先到玉鼎门看看,正好东方灵灵也可以回家看望父亲。

    叶寒烟的善解人意让方玄有些感动,本来他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还没说出来。

    东方灵灵当然是乐得一蹦三尺高,虽然她不想离开方玄他们,这么长时间早就习惯三人在一起的生活了,但是她毕竟是第一次一个人离家这么久,想家的时候都偷偷抹过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