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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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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如巧离开,洛安坐了下来,面色沉静,手里依旧执着笔,只在纸上落下一个“隐”字。

    站在她身后的娄瑞儿见到这个字,蹙起了眉,不解。

    “殿下,老奴已经将您刚才吩咐的都办了。”

    申雪来到书房,跟洛安回禀道,一边仔细观察着洛安的神色。

    “等她们过来吧,你去府外接应,包括,右相叶珍。”

    洛安只平静地看着纸上的字,淡淡地吩咐道。

    她知道,叶珍将叶逸辰当成心头宝,即使自己已经派人跟她通报,小刺猬已经无事,她肯定还是会坐不住,要到这边来,亲眼确认小刺猬没事。

    “是,殿下。”

    申雪有些狐疑,但还是恭敬地应了一声,临走前,她抬眸瞥了一眼洛安桌上纸张上的字迹。一看之下,她怔了怔,随即立马离开了,心里对这个皇女殿下愈加赞赏。

    “主子,你下一步如何打算?”

    七月看了一眼娄瑞儿,才看向洛安,担忧地问道。

    “是啊,主子,你昨晚把叶公子睡了,今早还被轩皇女捉奸在床,她肯定借此事大做文章,竭尽全力打压你。所以,主子,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六月心直口快,附和道,说罢,她抬手在自己颈上做了个抹脖的手势,脸上尽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而她的话刚落,洛安身后的娄瑞儿趔趄了一下,幸好他及时扶住了洛安座椅的靠背,才勉强站稳,他眼里满是不敢置信,随后是浓浓的悲伤,怎么也控制不住。

    即使他知道主子和叶公子是两情相悦,但他没想到,两人已经……怪不得,大白天的,叶公子还睡在床上,原来,他已经将身子给了主子,也怪不得主子对他那般体贴,刚才她写的那个药方,定是给叶公子补身子用的吧。

    “瑞儿,你身子还没恢复好,先去休息吧。”

    洛安听得动静,看向娄瑞儿,见他脸色苍白,顿时有些心疼,说道。

    心里也明白,他如此的真正原因。

    但她只能,装作不知。

    “没事,主子,我没事,你不用在意我。”

    娄瑞儿强自忍住话里的颤抖,硬生生地从齿间挤出这几个平淡的字眼,眼里即使盈满了泪水,也被他硬生生地憋着,一滴未落下,他的指尖狠狠地嵌入了自己手心的软肉中,那份连心的痛意提醒着他,此时,绝对不能在她面前露出软弱。

    即使得不到她的爱,他也不需要露出自己的软弱,来祈求她的悲悯。

    洛安复杂地看了娄瑞儿良久,才轻轻应了声“嗯”,转头看向纸上的字,眼里挣扎了片刻,终又恢复了平静,只是,她的眉间已微微蹙起。

    看着瑞儿假装坚强的模样,她心底,还是有些心疼的。

    只是,暂时,她不想理。

    她已经认知到,自己的这条复仇之路,不好走。所以,能少牵扯人,就少牵扯人吧。

    七月担忧地看着娄瑞儿,只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扶他一扶。但心里更是不好受,因为她知道,刚才是她妹妹说的那些话,打击到他了,而且,很重很重。

    他对主子,难道就如此在意吗?!即使主子心属于其他的男子,并且拥有了其他男子,他难道,还不死心吗?!

    真恨不得掰开他的脑袋看看,他为何如此死脑筋?!

    自己虽比不上主子优秀,但至少对他一心一意,他难道就不能给她的真心一次机会吗?

    七月越想越气,面上也露出了不愉的表情,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拽了拽,她没好气地看向身旁贼溜溜地望着她的六月,轻声问道:“做什么?!”

    “姐姐,在想什么呢?”

    六月一脸好奇地问道,一双大眼里全是探索八卦的亮光。

    “没想什么!”

    七月什么也不想说,就算对自己最亲的亲人,这糟心的事她也一个字都不想吐露出来,只想永远埋在心底。

    “姐姐,你就说嘛!有些事情,要说出来才舒心!”

    六月摇了摇七月的衣角,语气软软地撒娇道,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七月。

    “不说就不说!我最近烦着呢!”

    七月听着六月的软语,只觉得心烦,愤愤道,说着,还瞥了一眼娄瑞儿,见他的目光一直落在主子身上,她心里更是一阵烦躁。

    “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呢?”

    洛安笑意盈盈地看向姐妹俩,问道。

    其实以她的耳力,她早将姐妹俩的悄悄话都听了个一字不落,心里也有丝无奈。

    七月恐怕已经陷入情网出不来了,但终归是一厢情愿,她这样下去,只会更加痛苦。所以,自己得找些事情给她做了,让她分散些注意力。

    自己曾对瑞儿说过,不会勉强他,自然,就不会勉强他。

    “嘻嘻!主子,其实你都听到了吧!”

    六月笑眯眯地看向洛安,挑了挑眉,一副“你别再装了”的表情。

    “听到什么?”

    洛安很无辜地看向两人。

    “主子,我们没讲什么。”

    七月看向洛安,摸了摸鼻子,心虚道。

    以主子的伶俐程度,自己的心思,不会都被她看出来了吧?!

    “其实,你们俩也老大不小了,可要主子我,帮你俩各找个夫郎?”

    洛安半真半假地说道,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七月的反映。

    七月面色僵了僵,不自觉地看了眼洛安身后的娄瑞儿,却发现主子正笑盈盈地看着自己,她连忙惶恐地低了头,拒绝道:“主子,我们娶了夫就有了负担,就无法全心全意地为主子效命了,所以,请主子收回这个想法。”

    “是啊!是啊!主子,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轻而易举地就能碰到自己心仪的男子。”

    一侧的六月幽怨道,才说罢,她就立刻变脸,脸上挂上了谄媚的笑意,继续讨好道:“主子,你就把你那想法当成你的玩笑吧,我还想再逍遥两年呢!才不要娶夫,被束缚住,多不自在呀!”

    “紧张什么!主子我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你们俩既然暂时还不想娶夫,我自然不会逼你们。我会等你们寻到心仪的男子,并且与之两情相悦,再为你们赐婚。”

    洛安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优雅地翘着二郎腿,一边把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边看向姐妹俩,笑盈盈地说道。

    忽然,她一提身,坐直了身子,一双桃花眸立时变得凌厉了起来,冰冷的眸光直直射向两人,语气含了丝冷澈,沉声道:“但是,若尝了情事,切莫为了这琐碎的情事,误了正事,否则,有你们俩好看的!”

    她这话其实主要是说给七月听的,警示她应分清,情事与正事,究竟孰轻孰重!

    七月听得怔了怔,反应过来后连忙恭敬应道:“是,主子,七月谨记主子的教诲!”

    主子果然看出来了,她也知道,自己最近,的确是有些荒唐了。可是,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她能有什么办法?!

    她真想自己从未见过娄瑞儿这个男子,从未关注过他,从未对他上过心。只是,无法挽回了,她就是喜欢上他了,已经情不自禁,已经,无法自拔……

    即使娄瑞儿对自己无意,她还是喜欢他。他喜欢的人是主子,她也认了,只是,她一直抱着他没有机会得到主子青睐的认知,希望他心累的时候,也能回头看自己一眼,给自己一次机会,她相信,终有一日,他会如此的。

    所以,她要等他,一直等下去,因为,终有一日会的……

    六月见洛安的模样,也立马收起了嬉皮笑脸,面上变得严肃,站直身,恭敬应道:“是,主子!”

    她跟姐姐是双生姐妹,即使不能做到心意相通,但也至少彼此了解了个透彻。她怎会看不出姐姐这段时日的异常?怎会看不出姐姐其实对主子身边的那个贴身小厮有意?怎会看不出姐姐只是一厢情愿?

    如今主子这番话,自己也听出,她是对姐姐说的,心里有些感激主子。因为,既然是一厢情愿,自己也不希望姐姐越陷越深,因为,那肯定很痛苦吧。

    即使她从未体会过,但她也知道,一定如此!

    假如她也喜欢一个人,而那个人却极其厌恶自己,她想,自己肯定会恨不得直接撞墙死了算了。

    所以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心,绝不能轻易喜欢上别人、轻易将自己的真心交付,否则,痛苦的肯定是自己!

    就像如今的姐姐……

    洛安见两人的态度,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恢复了之前慵懒的模样,让人感觉好像刚才她那冷酷的模样只是幻觉一般。

    而她身后的娄瑞儿有些惊诧,更无端地为这样的主子心疼。

    主子,一定很累吧。

    这是他脑海中突然产生的认知,久久徘徊在他的脑海里,让他更是坚定了一生追随主子的决心。哪怕帮不上她什么,他也要一直陪伴在她身边,哪怕,她周围的人都背弃她,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人,他也要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无法给与她什么,但至少,至少可以给予她温暖。

    “殿下,右相大人来……”

    这时,申雪进来禀告道,只是,还未等她说完,门外的叶珍就闯了进来。只见她一脸倦容,直接冲到了洛安的桌前,怒气冲冲地瞪向洛安,连声质问道:“贤侄,你明明说好昨晚上就将辰儿救出来的!你为何却一晚未归,现在才回来!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辰儿他现在在哪里!我要见他!他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她越说越激动,若不是看在洛安是皇女殿下的份上,她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死死揪住洛安的领子问个清楚。

    气死她了!她本以为贤侄出手应该能万无一失的,没想到,还是让她失望了。

    这一晚,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晚上,她在担惊受怕中度过,在惶恐不安中泅水,就怕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了什么意外、受了什么委屈,更怕他受了不堪的委屈后宁愿自尽身亡,也不愿苟活一世。

    因为,她了解这个儿子,所以,她知道,儿子做得出那种极端的事情。

    想到贤侄可能失败了,那儿子岂不是会被轩皇女殿下侮辱了清白!儿子受到不堪的侮辱后,定然会想寻死的。

    这个儿子是个自尊心极强的孩子,甚至比一般女子还要胜上三分,所以,身上一旦有了污点,他肯定宁愿毁灭自己,也不愿带着这个污点活上一世。

    所以,一想到这点,她感觉从脚底产生一股寒意,那股寒意侵蚀着她的全身,让她恐慌,让她无措。

    她甚至想,若儿子去了,她也一定随他去了,去陪他,她可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孤身一人待在地下。

    “伯母,你一下子问出这么多问题,到底想让我先回答哪个呀?”

    洛安悠然地坐在椅子上,抬眸平静地看着一脸怒气的叶珍,平淡地问道。

    “当然都回答!”

    叶珍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十分气急。

    “可是,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都记不清什么内容了,你让我怎么回答啊?”

    洛安十分无辜地看着叶珍,委屈地问道。

    其实,她心里已有些怒意。这老狐狸,难道就这么不相信自己的能力吗?!虽然,虽然的确出了点小意外,但自己至少确保小刺猬平安无事了,给她也支了信,报了平安,她竟然还这般激动愤怒,对自己大吼大叫,竟还当着自己的面拍桌子,真当自己是软柿子,想捏就捏啊!要不是看她是小刺猬的娘亲,自己早想一脚踹飞了她,真吵!

    “你……”

    叶珍只觉得快被气死了,一张脸因为生气涨得通红,但心里也认知到,自己对贤侄的确是无礼了。毕竟,她是当朝的麟皇女殿下,身份尊贵,而自己只是一介卑微的臣子,却对她做出如此无礼之举,她不怪最罪自己,自己也该庆幸了。

    想到此,叶珍便沉了气,认真地看向洛安,只确认一个最重要的问题,“贤侄,辰儿他真的平安无事?”

    “嗯,请伯母放心,辰他,没事。”

    洛安肯定地点点头,答曰。

    她心里却有些心虚,不知道这位爱子如命的母亲大人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被她吃干抹净后,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杀了她?

    想想,她都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心里好怕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叶珍听到洛安的话,心里就彻底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似只是为了安慰自己。突然,她又焦急地问道:“那辰儿现在在哪?”

    只是还未等洛安回答,就有个紫色的身影像旋风一样喜悦地刮了进来,一把抱住了还坐在椅子上的洛安,那紫色身影伏在洛安身上颤动着自己肩膀,哭泣。还边哭,边说道:“呜…呜呜……笑尘,笑尘,呜……我的笑尘,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如今你终于平安归来,我高兴死了,以为自己在做梦,笑尘,让我抱你一会,就一会,呜…呜……”

    凤无双向章鱼一样死死地缠在洛安的身上,情绪完全失控,感受到怀中温软身子上传来的体温,闻到洛安身上特有的馨香气息,她像浮萍一样漂泊无定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好像寻到了自己的港湾。

    昨夜,笑尘未归府,她差点急疯了,气自己在喜宴上见笑尘醉酒离开,没有跟上去,护她周全,更气自己竟也有大意之时,将来,她如何像娘亲一样,守护这凤天的江山,守护未来她的江山。

    笑尘曾与自己说过,她想要皇位。所以,自己一直坚信,她能做到。

    即使自己现在帮不上什么忙,但自己也准备好,以后为她效忠、效命,只要她一声吩咐,自己定会拼尽全力满足她的要求。

    “姐姐,你这模样是让人看笑话呢!”

    凤千雪走了进来,神色复杂地看着缠在洛安身上的风无双,心里直泛出难言的苦涩,姐姐可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情绪,而他,却只能隐忍。

    “笑话就笑话,我不管了!”

    风无双无赖道,浑不在意屋里几人对她投来的异样目光。

    ------题外话------

    困死鸟!倒时差终于倒过来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