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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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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巫师为什么不开当铺,这是Silber耿耿于怀的问题,麻瓜的当铺倒是遍地开花,然而在眼下的战争时期,麻瓜的钱与巫师的加隆之间的汇率低得令人发指,Silber把卢克丽迪亚的礼服和首饰交给当铺老板时,想着最后能到手的加隆数目,心都在滴血。

    罗道夫斯一进当铺就像大型侦查犬一样到处乱转,一边叫人家老板把近期抵挡进店的钻戒都拿出来给他看,回头又来问Silber:你把婚戒到底当哪了,真的不是这家?

    Silber痛苦地呻|吟:“你别闹了行吗,我真不记得了,我拿去当掉的时候就没注意。”

    “你的当票呢?上面总该有地址吧。”

    Silber说:“早不见了,洗衣服的时候顺手就给搓坏了。”

    罗道夫斯生气了:“你怎么可以那么不小心呢?你要把戒指赎回来的啊!”

    Silber觉得他这说法很有创意,“赎回来干嘛?等看到出价高的当铺再当出去吗?”

    罗道夫斯的脸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又绿又紫,“你就知道钱!”他说,“Silber·斯泰因,我心情本来很好的,现在糟透了,这都怪你!”

    卢修斯继续在森林里追母鹿,老马尔福接待了Silber和罗道夫斯,虽然这两口子今天造访得比较勤快(早上天刚亮就来过一次),倒也不算突兀,毕竟两家马上要结为亲家了嘛,多串串门也很正常,老马尔福这样想。

    认真算起来,马尔福的儿子要娶的是布莱克家的小女,布莱克的长女则嫁给了罗道夫斯,罗道夫斯的爹又娶了卢克丽迪亚·布莱克,这个布莱克同时又是她的继子的老婆的姑妈——真是乱呀。

    巫师贵族的圈子就是这么乱,也许哪天早上你醒来,发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是自己妈妈的姐夫的弟弟,这都不足为奇。

    Silber不再像早上来时那么客气,进门就亮出一张欠据,上面写着十万加隆和卢修斯的亲笔签名,她对老马尔福说:这笔钱在合同签订当日就该付清,算算你儿子赖账多少天了。

    老马尔福汗颜的把欠据还给她,歉意地说:“这件事,卢修斯办得确实不地道,我会说他的,等他回来我就叫他去古灵阁把钱汇给你。”

    Silber也不是故意要为难他,她急着催款是因为在建筑商那边还欠着货款,建筑商非要收足货款才肯往威廉堡运建材,Silber忧心着威廉堡的战事,要求老马尔福这就替他儿子付钱。

    但马尔福说,家族的财政都是卢修斯在管理,自己早就不过问了,再说谁也不会没事在家里囤十万加隆啊。他对Silber说:“要不你先在家里坐坐?等卢修斯下午回来,我让他陪你去古灵阁提钱?”

    Silber不表态,用右手捏着自己下巴,在马尔福庄园的大厅里四处看,专挑那些名贵的古董和银器看。马尔福背上飙冷汗。他从老友那里听说了此女在古灵阁拿成筐的银器宝石换金币的惊人之举。庄园里这些宝贝全是他的祖爷爷的祖爷爷传下的,丢一件他都没脸见祖宗。他往一旁的罗道夫斯看看,用眼神向他求助:贤侄,帮忙递句好话嘛!

    在独自生闷气的罗道夫斯才不想理他。

    管家来了,替马尔福夫人传话,说午饭准备好了,问要不要现在用餐?马尔福灵机一动,对Silber说:要不咱们先去吃饭?

    Silber大方的说:那就吃个饭先。顿了顿又说:我等你儿子到四点。

    吃完饭被马尔福夫妇带着在庄园里溜达,两口子热情极了,邀请Silber参观这个月刚装修好的卢修斯与纳西莎的新房,要她这个做姐姐的多多评鉴,总之怎么转移她的注意怎么来。Silber完全不配合,不停问罗道夫斯要手表看时间,看得马尔福夫妇越来越紧张兮兮。

    罗道夫斯比Silber捧场,认真鉴赏完毕,悄悄对Silber总结:咱们的新房比他们的好。

    Silber心想有吗?半天只记起一张大床,她在床上大骂罗道夫斯流氓,然后差点一巴掌掴到他那张漂亮的脸上。

    时间转眼到两点,马尔福不得不放弃盯梢Silber,因为陆续有客人来了。今天的平安夜宴会虽说是晚上才举行,不过通常情况下,与主人交好的世家都会提前到来;特别是年轻一辈的少爷和小姐们,坐一起喝喝茶聊聊天,顺便相相亲,都是题中之意。马尔福夫妇换了正装,去到庄园的门厅迎客,管家则在门廊下为走下马车的客人唱名。Silber也跟了过去,往大厅里正对大门的沙发里一坐,只要卢修斯回来,就会在第一时间被她看见,想跑路都不行。

    来的巫师清一色全是贵族。

    听管家唱名,从马车上下来的要么是某某魔法部大臣的公子,要么是某个世家望族的千金;可以幻影移形的也一定要坐马车,车上必然刻着各自家族的徽章;相互见面的第一件事也是问候对方父母,碰上面生的更要自我介绍一番。在这样的聚会上,家族谱系是和天气冷暖一样普遍的闲话话题,家里要是没有达官显贵,你都不好意思到这里来。

    这是一个拼爹的时代。

    所以,当那个瘦骨嶙峋、面有菜色的少年从其中一辆马车走下时,立刻便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了。

    少年的出现造成了门厅交通的拥挤,因为所有人都停了下来,皱起眉毛用批判的眼光打量他那身穷酸的麻瓜装扮。他的外套太大而牛仔裤太短,露出了里面滑稽的毛线衫和起毛的皮鞋帮子,长长的黑头发像家里缴不起水费似的多日未洗。少年是拉巴斯坦的女友安娜·普林斯带来的。

    也不知安娜用了什么理由把那少年诓了来,他的脸上写着上当后幡然醒悟的吃惊,和受到羞辱的忿然——他从长而油腻的黑头发下抵触地盯着围住自己的巫师们,与这些服饰华贵的贵族们相比,少年就像一只误闯入天鹅群的麻雀,想不引起注意都难。而将他带来这里的安娜则双手交叠站在一边,矜持地微笑着,由着他被人们围着指指点点。

    人群把Silber张望卢修斯的视野挡了个结结实实。

    她伸手拽拽坐在自己沙发扶手上的罗道夫斯的袖子,朝门厅那边努努嘴:“你弟妹带来的男孩,你认识不?”

    罗道夫斯往人堆里瞧了会,摇头。脸臭臭的,对她爱理不理。人堆里有人认识那少年,喊出惊讶的疑问:“这不是斯内普吗?安娜,你怎么把鼻涕精带来了,当心马尔福夫人不高兴。”

    马尔福夫人早已面色不豫,只是碍着人是安娜带来的,才没立刻叫下人把少年轰出去。只听安娜细声细气地解释:“他是我的堂弟呀,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妈妈是我的姑姑。”

    此话一出,连Silber都大吃一惊,看那少年穷得叮当响的样子,怎么都不像是普林斯这样的名门之后。

    “安娜,你在学校里怎么没跟我们说过啊?天呐,鼻涕精居然是你的堂弟!”人群中有人发出这样的惊呼。少年把头低了下去,两只拳头在线罩衫下无措地握着,却又不能夺路而逃,那样只会让他更加难堪,他的堂姐在一旁轻言细语地对人们说你们别看不起他呀!他爸爸是麻瓜,家里的经济有些拮据,他以前没见过这种场面,今天有这个机会我就带他来了。马尔福夫人,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看马尔福夫人的样子很想说点什么,被她的丈夫用眼神制止了,妇人瞥着那黑发少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抿着严肃的嘴唇拂袖而去。人群奇特的安静了几秒,随即传出低低笑声,有人赞叹道:“安娜,你太善良了,对家人真是照顾啊!”安娜便谦虚一笑,一双眼忽闪忽闪地,不停往正被几个贵族小辈围着寒暄的罗道夫斯这边看。看什么呢

    这姑娘在同龄人当中是极受欢迎的,在她周围很快形成了一个年轻贵族的小圈子,安娜被众星捧月地簇拥在中间,往庄园的茶室而去,那里有舒适的座椅和为客人准备的可口茶点。至于她那位穷酸的堂弟,她却没再看他一眼。

    少年被孤单地留在门厅里,从旁经过的客人和庄园的仆人无一不嫌弃的绕开他,脸上毫不掩饰露骨的不屑。

    美人颜如玉,心却似蛇蝎。Silber在安娜身上看见了卢克丽迪亚的影子,可遗憾的是,罗道夫斯却对此视而不见。大概在他眼里,自己弟弟的女朋友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无伤大雅之举吧……

    拉巴斯坦比安娜晚一拨到来,罗道夫斯随即就和他哥俩好的讲悄悄话去了,Silber独自坐着两米长的沙发,偶尔有客人进门后想过来歇歇脚,看见她,又马上掉头走开了。

    只有那个叫斯内普的少年走了过来。

    少年迟疑了一下,问Silber自己能不能坐她旁边。Silber大为惊讶:“你不认识我吗?”

    斯内普疑惑地拧了拧眉,寻思着难道自己该认得此人?却听她大声说:“很好!”她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示意他:“坐吧,这儿没人。”

    斯内普从她跟前走开,去到了沙发的另一端坐下来,长长的黑头发贴着他瘦削的脸颊,他目光阴沉地望着茶室的方向,大概是在犹豫是坐这里傻等,还是进茶室去找自己的堂姐。Silber无所事事,决定找这个不认识自己的少年聊天,她的开场白是:“喂,你叫什么名字?”

    “你刚才不是都听见了吗,女士。”少年的口气很冲,显然将她和嘲笑自己的那些贵族归为了一类,看也不看她。

    Silber不放弃地继续搭讪:“那些家伙太吵了,我没听清,你姓斯内普是吧?安娜·普林斯是怎么把你骗来的?”

    最后这句话让少年把头转了过来:“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想我猜对了。告诉我,她是怎么把你骗来的?嗯,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少年目露警惕,看怪阿姨一般看了她眼,闭紧嘴巴起身走开了,往茶室走去。茶室里喧哗的谈笑声传入大厅,能清楚的听见里面正在进行的贵族式话题,少年的脚步变得踟蹰,忽闻身后沙发上的女人发出夸张的一声叹气,对他说:“我要是你,我才不去自讨没趣。”

    他在原地怔忪地站了几秒,低头返回,宽大的外套像蝙蝠的翅膀般上下翻动,菜色的脸上挂着气恼。坐回原位,还是不说话。

    这孩子比巴拿督的孩子难交流多了。

    Silber伸手叫住一名蹑手蹑脚从旁溜过的女仆,指指茶室:“去,给我拿点吃的喝的出来,多拿些。”

    女仆去了,用托盘装了一壶果茶和数盘糕点回来。Silber接过托盘,放女仆迅速离开。她把吃的和喝的一一摆到沙发中间,托盘扔地上。

    斯内普缩在沙发另一端怪异地看着她。

    糕点是整块烘焙,Silber不用刀切直接用手拿,一块香草蛋糕被她转眼消灭,她吮吮手指,又把手伸向下一块。斯内普被她气吞山河的吃相震住了,他压着嗓子低问:“你中午没吃饭吗?”

    “吃了。”Silber回答,“这家人欠我钱,我吃点利息先。”她喝了口茶,抬头问少年:“你吃不吃?不吃我全吃了。”

    斯内普的喉结滚了一滚,拿起一块草莓布丁一口咬下。Silber帮他倒了一杯茶,将杯子递给他。

    两个人风卷残云地解决了所有糕点,捧着茶杯在沙发里懒洋洋发呆,看门外车马络绎不绝。Silber再次张望罗道夫斯,没找着人,掩嘴打了一个呵欠,往身旁的斯内普瞟去,少年的眉心依然叠着深深沟壑,中年人一般深沉,Silber忍不住问他:“不想在这儿待着,干嘛不叫普林斯的车夫送你回去呢?”

    “他不听我的。”斯内普低声说。

    “那就自己幻影移形走嘛。”

    “年满17岁的巫师才能上幻影移形课,我今年才15岁。”这样说着他的声音小了下去,似乎未成年这件事让他觉得很丢脸。

    Silber是真不知道幻影移形要17岁才能学,她提议道:“那我教你嘛,想不想学?”

    斯内普转头观察她神态,相信了她是认真的。他左右看看,屁股往Silber凑过去一点,“我早就会了,我偷偷自学的。”他小声向她吐露了自己的秘密。

    Silber微微的笑起来。他还只是个孩子。“走吧,西弗勒斯,回家去。你不属于这儿,别给自己找不自在。”

    看他样子该是颇有意动,但仍是坐着,Silber好奇道你到底是为什么来这儿?少年再次左右瞅瞅,把屁股挪到了她身边,他的语气神秘得Silber要支着耳朵才能听见:

    “安娜·普林斯告诉我,跟她走能见到神秘人。”

    Silber把他的话小声重复了一遍。

    这孩子想见Voldemort?他以为Voldemort是大熊猫吗?

    “现在看来她是骗我的了。”斯内普沮丧地耷拉着肩:“亏我听她催得急,连一身像样点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他一边说着一边又下意识地伸手去拉自己长到膝盖的旧外套,想遮住里面那件滑稽的线罩衫,但外套缺了扣子,一松手就又敞开,“她只是想看我出丑而已。”少年低声自语,自卑感一览无遗。

    Silber嘶了口气,扶住额道:“你跟我说说,你为什么想见黑魔王?”

    “我想做食死徒。”斯内普的回答石破天惊。

    “可是想见他太难了,没有人推荐,我根本没机会让他认识我。你说,今天这里有食死徒吗?他们会不会也看不起我?”他的语气又苦恼又忐忑,眼睛又往茶室的方向望去。

    Silber头痛欲裂,霍格沃兹没有思想教育课吗?这孩子的是非观都谁教的?

    她严厉地说:“你知不知道食死徒是做什么的?”

    “做大事的。”斯内普很快地回答,这话题让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菜色的脸上有种难掩的渴望,似乎整个人都有了精神起来,他神秘地低声说:“食死徒会别人不会的魔法,做别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没有人敢看不起他们。这一切都是因为神秘人。他是一位伟大的领袖,能够效忠于他,是每个巫师的莫大荣幸。”

    好吧,Silber明白了,这又是一个被Voldemort荼毒的迷途羔羊。

    那男人是不是会什么妖法?他到底给这些人灌了什么*汤?!

    她尽量让自己的口气显得平和:“食死徒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斯内普说,“他们做的事很危险,对自己、对别人,都很危险。你还在读书,不了解外面的世界,不要这么早就认定自己的梦想。”

    “你听上去简直和邓布利多一样。”斯内普有些生气了,“食死徒不是坏人,我关注他们快两年了,就算偶尔有违法行为,也是为了更加崇高的利益不得已而为之。”

    他顿了顿,又说:“我承认他们当中也有贝拉特里克斯那样的败类,但那只是个别现象,不能因为一颗老鼠屎就全盘否定他们——我不和你讨论这个,你一看就是对食死徒有偏见的那种人!”

    Silber万没想到自己在这时候当了一回反面榜样,心中的滋味不是一般复杂。可惜,这孩子关注食死徒的功夫不过硬,没认出她就是坏了一锅汤的那颗老鼠屎。

    她算是看出来了,斯内普对伏地魔的崇拜已病入膏盲,再跟他争论下去也是徒然,她决定改变劝说的方式,她问斯内普:“你觉得一个霍格沃兹的学生,能为黑魔王贡献什么呢?他手下全是精兵强将,为什么要带你一个未成年的小巫师呢?”

    这话点到了斯内普的痛处,但少年挺挺胸脯:“我的魔药学学得很好,很多高年级巫师都不会的魔药,我一次就能配制成功,而且比按照书上的方法配制出来的效果更好!”

    Silber发出一声嘲笑,但斯内普不受干扰:“我的黑魔法防御课也是学得很好的,我还自学了很多霍格沃兹不教的魔法。再过两年我就毕业了,神秘人会需要新鲜血液的,他是一位英明的领袖,他知道忠诚比精兵强将更加重要!”他以一个充满自信的感叹句结束了自己的宣言。

    Silber简直要愁死了。这个熊孩子,他怎么就油盐不进呢!她说:“你把自己刚才说的话背下来,等见到黑魔王,你说给他听,你看他要不要你!”

    她倒是不担心伏地魔真会看上斯内普,那个男人是不会饥渴到这种地步的。这孩子注定要受伤一回了。算了吧,人不轻狂枉少年,让他受一次挫折,就当是补一补思想教育课了。

    她最后警告斯内普说:我会给你们老师写信的,该好好管管你了,最好关你两年禁闭!

    斯内普面露愤然,挪着屁股回到沙发的另一端,脸扭向旁边,重重的哼了一声。

    不用说,两人一起撩膀子吃蛋糕的交情算是就此作罢。

    但Silber无暇惋惜。她看见卢修斯了。Silber立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卢修斯真是打猎去了,一身猎装,精神抖擞的从门厅跨进来,两手空空,他猎的母鹿呢?

    门厅那儿一个人也没有,刚才还聚在那里的客人集体失踪,Silber发现马尔福夫妇也躲不见了。

    独自待在那里的卢修斯看见了她,举起右手对她做出一个隐秘的手势,Silber没看懂。卢修斯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很快站到了大厅入口旁边,上身挺直地往前鞠出,脸上充满虔诚的神态。

    见状,Silber上前讨债的步伐猛然一滞。

    只听一阵奇异的寂静笼罩着大厅空旷的入口,而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一个男人迈步走了进来。

    男人的面容被黑色的风帽遮蔽着,帽边绣着妖异的银绿色蛇纹,颀长的黑袍在他身后幽幽地散开,拂过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他在卢修斯面前停住脚步,卢修斯的身体弯得又低了些。

    男人掀开风帽,露出俊美清隽的面容,一抬眼,便往呆在大厅中央的Silber望过来。

    Silber身后的斯内普已激动地一跃而起,颤声连连地低喊:“普林斯没骗我……是黑暗公爵……真的是黑暗公爵!”

    是啊是啊,Silber心想,我偷偷回一趟英格兰结果又他妈倒霉的撞上了黑暗公爵!

    Voldemort解下了自己肩上的旅行斗篷,随手交到卢修斯伸出的手中,向她唤道:“过来。”

    身后响起一个清晰的倒吸气声,Silber叹出一声“唉……”撇□后的少年向男人走去了。

    待她去到他跟前,敛眉低首地叫了一声主人,就见他转头问卢修斯:“有没有说话的地方?”Silber惊讶且愁苦地意识到,这魔头是来找自己的。

    卢修斯说有的,主人,请跟我来。捧着他那件黑色斗篷,当先往通向二楼的楼梯去。人声鼎沸的茶室里匆匆跑出一个人影,是罗道夫斯,他担忧地望向Silber,拔腿就想跟上去。

    然而Voldemort突然回头看了他眼,那眼神让他止住了双脚。

    讷讷地跟过来的斯内普,还在亢奋地语无伦次着“黑暗公爵”,罗道夫斯暴喝道:“闭嘴!小子。”双眼望着二楼的楼梯平台,看见Silber从那里匆忙地回望了自己一眼,她的目光愁闷不已,旋即就跟随黑魔王拐入了二楼的走廊。罗道夫斯心烦意乱,回想起她早上才对自己说:“我宁肯挨两记钻心剜骨,也不想和那魔头独处。”他的嘴唇抿成直线。

    他身旁的少年礼貌地喊了一声先生,向他询问:“您认识跟着神秘人上楼的女人是谁吗?”

    罗道夫斯眼皮都不夹他一下。

    斯内普不气馁地再问。罗道夫斯烦躁地吐出答案:“我老婆,贝拉特里克斯!”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wy姑娘的长评,也再次感谢之前月之消姑娘的手机长评,我再不表示一下有点说不过去了,今天双更,午饭也没功夫吃了,正在奋战第二章。我先把防盗章放上,8点之前应该能更换上正式内容,各位不要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