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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 【苍穹如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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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着该隐的话音,一阵悲凉的冷笑默默响起。

    轩然的笑声很长,所以传得很远,在千山万岭间飘摇回荡犹如一曲送别的凄婉哀乐。

    待笑够了,他的口中便没有再发出任何别的声音,他没有跟该隐说话,在冷眼注视该隐的同时只见他蓦然指出一指,随后那早已经凝成了斩天裂地开山之势的希翼长剑便飞至了该隐面前。

    该隐血眸一凛,无数道由领域之力织成的无形墙壁横亘在希翼长剑的飞行路线之上,但是此刻的希翼长剑之锋利似乎能撕裂世界一般,面对那些域力之墙,竟然不费吹灰之力便穿了过去。

    剑芒刺到眼前之际,该隐蓦然幻化身形,整人放大了无数倍,与他的巨大身躯相比,希翼长剑的巨大便已经不在明显。

    而且随着该隐身形的放大,他的气势也在瞬间增强了无数倍,在这如浩瀚海洋中惊天恶浪的绝强气势中,众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皆是一阵飘摇眼看就要被压垮。

    就在众人认为他们要被该隐一击尽数泯灭之时,希翼长剑骤然光芒大盛,曙光般的明亮昭示着希望,在这明亮的光芒中轩然默立在巨大的该隐面前,没有动摇亦没有恐惧。

    希翼长剑在他的控制下,愈来愈亮直至将整个雪峰都照耀其中,在这温暖的光芒中,压在众人心头身体之上的威压消失了,他们在恢复行动能力的一瞬间便窜到了空中,誓要配合轩然一击将该隐击杀。

    看着那些沐浴在光明之中的光人,该隐的面容愈发狰狞,血光从血瞳中流转而出,化成数个血影与他们战至一处。

    与该隐的狰狞面容形成鲜明对比的是轩然面容之上那异常的平静,他的眼中因为没有异样光彩而显得有些空洞无神。

    在一双犹如无波古井一般的冷眸注视下,该隐不禁感到有些微微心悸。再看那一分分逼向自己的希翼长剑,他知道,只要他稍有分神便会当即刺穿。

    轩然的凌厉攻击引得他一阵怒火中烧,蓦然大喝一声:“你们都去死吧!”

    随着这一声冷喝,他那两支如擎天之柱般的巨大手猛烈臂挥舞,扫飞了每一个正在与他的血影分身对抗的人。但是在他收手的一瞬间,却是将以诺紧紧地握在巨大的魔掌之中!

    “你苟活了一万多年也够久了!死吧!”

    该隐死死地攥紧魔掌,以诺在仓促间撑起的月白光芒已经发出咔咔的碎裂声,眼看就要分崩离析!

    但是以诺没有放弃反抗,他嘶吼着不断放大身形,一时间竟隐隐有挣脱该隐的钳制之势。

    “万年之前我能从你的手中逃脱,万年之后我依然可以!!”

    随着这一声不甘示弱的吼喝,无名临终前赠给他的半片恸哭骤然刺出月白色光幕。但是就在那单薄的剑片眼看要刺进该隐那粗壮的手臂之时,那手臂却突然化为了浓稠的血雾。

    手臂有形便可被有形之恸哭刺中,血雾无形自不能有形之恸哭所伤。躲开了恸哭神剑的一刺后,那些由手臂化成的浓稠血雾犹如血红色的风流一般飞速冲向以诺。

    在那血红色的风流之中,以诺的月白色光幕瞬间便被侵蚀瓦解,随后便传来了凄厉的惨叫声。

    伴着以诺的惨叫,该隐却在放生大笑,他笑得很开心,因为这一刻是他从封印中走出之后最开心的一刻,他终于要将这个忤逆的叛徒手刃掌下,一雪万年之痛恨!

    但是下一个瞬间他的笑声便被繁盛的光明淹没了……

    轩然不知何时已经将那势可破天威可裂地的希翼之剑握在了手中,挥舞间乘风雷之势斩在了浓稠血雾之上!

    血雾被斩断,以诺的惨叫神和该隐的狂笑声戛然而止,随之传来的是该隐的怒吼和痛嚎!

    那血雾是他的右臂所化,血雾被斩断也就是他的右臂被斩断,重新化形之际,该隐已经成了一尊独臂之魔!巨大的断臂处流出的鲜血仿佛一条从九天之上流淌而来的红河,染红了缓坡之上的大片白雪。

    以诺颓然落地之时身上已经没有一寸完好的皮肤,跟那被浓硫酸泼了人没有任何区别。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几个呼吸间伤势就开始飞快的愈合。

    伴着断臂之痛,断臂之耻,断臂之辱,该隐瞬间爆发出来的愤怒犹如一个爆炸的核弹头!一声怒吼之间,他庞大的魔躯化成一条无比宽阔滂沱的血色洪流,朝着负剑静浮空中犹如一块小小礁石的轩然猛冲而去。

    看着那奔腾而来的血色洪流,轩然将手中的希翼长剑舞成一朵绽放剑花,挺剑而刺间主动冲进了那血色的大河之中!

    一人一剑一路乘风破浪,从血色洪流的最前端杀入自血色洪流的源头处冲出!

    这一路,他不知斩碎了多少血浪,刺破了多少波涛!

    冲出该隐所化的血色洪流后,轩然在空中稍顿一下以停住剑势,随后转身之间千万缕光丝骤然袭出长剑,旋转着如一具耀着白光的龙卷风暴般裹住了血色洪流。

    轩然和该隐的战斗不可谓不气贯长虹惊天动地,见那如绞刑架上的绞索的一般千万缕光丝缠住了该隐,众人的精神皆是为之一震,这一刻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可是那胜利的曙光并没有能在他们的心间明耀多久,只一个瞬间原本已经被光丝紧紧缠缚住血色洪流便再次掀起了惊天之浪,在那势可淹没天穹的血浪之中光丝根根绷断。

    挣脱光丝束缚的一瞬间,血色洪流一份为二,一半惊涛卷向了轩然,另一半骇浪则扑向了以诺等人。

    一道七彩的光幕凭空显现,在该隐将众人扑杀前的一瞬间织成了防御光幕,莉莉丝高举双手苦苦支撑着光幕将那如史前巨兽的血口般的血红恶浪阻挡在外。

    可是不幸的是,她并不能支撑多久,在血红恶浪的侵蚀下七彩光芒正在飞速的黯淡,转瞬间便已开始闪烁,眼看就要消失不见。

    见此情况,伤势未愈的以诺要紧了冷牙,看了一眼身旁提着细剑的补天女后二人同时飞掠而出。他们身上各显光芒,在冲出七彩光幕的一瞬间便把血红恶浪斩成三段!

    即便被斩成了三段,该隐的攻击依然在继续,他此时的状态就好似一句古诗,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

    一份为三后该隐的攻势不减反而愈发猛烈,一浪缠住以诺,一浪裹住补天女,另一浪则继续朝着莉莉丝扑杀而去。

    看准这个轩然被另一股血色洪流缠住的瞬间,妮可猛然开返祖和魔化,开启了双重变身后妮可的面容愈加妖艳美丽,但是在那绝美的脸庞之上写着的却不是妩媚勾魂,而是一种欲要赴死的坚定。

    此时的她身形巨大羽翼蔽月,俨然一副恶魔样子,但是她身上燃起的那橙红色的能量火焰好不光明,与她这幅恶魔模样相配一处看起来十分违和。

    在通体耀起橙红色能量火焰的妮可冲天而起的同时,天纵举起空无一物的双手做了一个弯弓搭箭的姿势,在他拉开那虚无弓弦的一瞬间,一张橙红色的火焰神弓突兀地出现在他的手上,一支燃着熊熊火焰的橙红色能量箭矢已经蓄势待发。

    当妮可毫无畏惧地迎向那一下下冲撞七彩光幕的血色恶浪之际,一道橙红色的光迹擦过她的耳畔掠断了几根青丝,青丝断后自空中缓缓飘落之时,莉莉丝撤去了七彩光幕,橙红色的光迹自内准确射中并深深地楔进了那一小股血色恶浪!

    痛苦和愤怒杂糅在一起,致使那小股血浪迸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吼叫声!

    伴着它那惨烈的吼叫声妮可已经杀至,她手握两柄耀着繁盛光芒的能量剑刃,一瞬间便毫不留情地劈砍出数刀!在她翻飞的光影中,天纵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连射五箭!

    下一刻,身中六箭又经受了无数刀劈砍的这股血浪终于在痛嚎声中爆炸开来,最终化为点点血滴自空中坠落而下,那血滴淋洒在雪地上岩石间,更给早已经因激烈的战斗而面部全非的雪峰增添了几分凄惨。

    在这小股血色恶浪被消灭的瞬间,一直与轩然纠缠一处的那股巨浪蓦然回转舍轩然不顾,朝着以诺和补天女掩杀而去,以诺和补天女顿时大惊,当即收刀抽剑转身而遁。

    血色巨浪来势汹汹瞬间便冲到了以诺和补天女身后,而且他在飞掠而来的同时还收拢了沿途的两小股血浪,已经重新汇成一股巨大无匹势可吞天的巨浪!

    血浪去时轩然并未追击,而是蓦然把手中的希翼长剑射向了高空,看那速度仿佛是要刺破天宇直插皓月一般!

    他之所以没有当即去追击该隐,是因为他就算去追去也一定会慢上半瞬,而这半瞬足够该隐磨灭掩杀所有人,所以他选择放弃追击转而用这短暂的时间结成攻击!

    看着那即将被血浪吞没的众人,轩然的面容依然平静无波,他在计算时间,对时间的精准把握决定了这绝强的一击的成功与否!

    时间貌似对了,是的,就是这一刻!

    “妮可!”

    轩然蓦然大吼一声,而且内容极其简单,就是一个名字,但是这一个名字,就足以让妮可明了他的意思!

    一道幽光闪过,轩然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血色巨浪之前,明亮的光幕展开之际将妮可等人金属笼罩其中!

    该隐没有想到在眼看功成之时会横生变故,尤其是他的吞没之势已成根本停不下来,只能硬生生地撞到了那片光明之上。

    撞击的声音很沉闷也很响!震耳欲聋之间,该隐化成的血色巨浪顶着光芒耀眼的光幕一路后退,力量之强竟眼看就要将轩然等人推出缓坡,坠落万丈悬崖!

    所幸,在缓坡边缘悬崖之处轩然顶住了该隐了冲势,在他稳住身形的一瞬间,光幕骤然反卷将该隐包裹,随后一柄巨大的天外之剑乘开山之势刺进了光幕之中,扎进了该隐所化的血浪之中!

    这一击的力量绝强,刺中该隐之后引得一阵地动山摇!在山石的轰鸣声中,该隐仰天长啸,痛苦至极!

    此时钉在血浪之中的希翼长剑看似巨大,实则它仍是原来大小,是包裹在其外的繁盛的光芒无限的放大了它的体积。那些光芒在刺入血浪的一瞬间便融入其中,是本来别无杂色的血浪耀起了点点光辉。

    该隐的因重伤而引发的愤怒嘶吼声经久不息,在那后生中轩然的双臂不住的轻颤着,此时他虽还不至强弩之末,但想在这种情况灭杀该隐已是不可能。

    “我来缠住他,你们扯吧,在山下不远处还有一家卫国者的运输机在等着,你们上飞机后立刻去兽人族的山洞。”

    在轩然的平静话语中,该隐已经由血浪化为了本体,他在远处冷眼看着轩然,面目扭曲狰狞至恨不得一口吞掉轩然来泄恨。

    “我们不会走的!我们走了你自己更不可能是他的对手!”以诺看着轩然,毅然决然地说。

    “走吧!晚一点就谁都走不了,我不会有事的!”

    以诺还想说什么,但是雪峰之上骤然一黑,月辉星光尽数被遮蔽,随后便响起了该隐那慎人如锉骨的声音:“你们谁都走不了,你们必须死!”

    该隐的本体仍然站在远处,但是一个比他之前幻化出的魔影还要巨大数倍的黑影已经扑到了众人身前!

    仓促间,轩然周身耀起繁盛的橙红色光芒,长发如黑色瀑布般飘洒间,神纹蔓延布满全身!神化虽然能在瞬间提升很多战斗力,但是神化的状态也是极其耗费能量的,根本难以持久。而轩然之所以在此时选择神化,是因为他要全力掩护众人离开!

    神化后的轩然如该隐一般幻化出一个巨大的橙红色身影,在两个居然相抗之时,他平静说道:“走吧!快走!”

    “我说过,你们谁都走不了!”

    人随声至,该隐在一息之间便冲到了轩然面前,手中单薄的恸哭剑片直刺轩然胸膛!

    剑鸣铮铮,希翼长剑不知从何处蓦然窜出撞飞了该隐手中的剑片,伴着俩剑相触之时那一声清脆叮音, 轩然大吼道:“走啊!”随后猛然挥动手臂,橙红色的光芒飞掠之间将起身后的所有人尽数扫落悬崖。

    也正是他挥手的这一瞬间,该隐终于撕破了他的防御,随后该隐便一爪抓穿了他的胸腔,但是该隐并没有将轩然那已经被他握在手中的心脏扯出,而是将轩然控制住后一口咬住了他的脖颈!

    剧烈的疼痛感从胸口好脖颈传出,一下下撞击着轩然的大脑,他现在依然还留有一丝挣扎之力,但是他已经挣扎不了,因为该隐注入他体内的转化因子实在太过强大,瞬间就使他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也许转化因子已经注入的足够多了,该隐将轩然蓦然抛到了空中,沐浴在皓月之辉中,该隐要借月之能将轩然祭炼成与他一样的血族!

    此时的轩然四肢僵如木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该隐对他做着这一切,一缕皓月的辉光在该隐的指引下缓缓流入了他的体内,随后他便感到如坠冰窟般的彻骨寒冷。也正是这股寒冷,使轩然麻木的精神恢复了几分。

    “我不能放弃,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我不能放弃,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

    在心中默默地念这一句话不知多少便之后,轩然蓦然睁开沉重挂了秤砣般的眼皮,随后一抹决然在他的眼中流转二期。

    “沛凌!全靠你了!”

    伴着最后一个自吐出唇齿,他猛然运转起身体里所剩不多的能量,随后他的身体就发生了剧裂的爆炸!

    是的,轩然选择这种自爆身亡的极端方式来阻止该隐将他祭炼成血族!

    在轩然的身体爆炸的那一刻,骇然瞬间铺满了该隐的脸庞,从他的反映来看,轩然的计划貌似成功了。但是下一秒,该隐便朝着轩然爆炸的位置甩出了一抹极细的月白色!

    “宁死也不成为血族?那我便赐你死亡!”

    伴着这句话语,该隐脸上的骇然已经尽数被阴冷取代,他要彻底灭杀轩然,既然不能为他所用那便死!

    该隐本以为他的一击能瞬间泯灭轩然的灵魂,可是去他失望了,因为他甩出的那抹月白色在穿过空中那已经爆成了一团血雾的轩然尸体时,根本没有击中任何灵魂!

    任何人都有灵魂,这点是肯定的。即便我已经强至半神境界,我依然有灵魂,所以沈轩然一定有灵魂。那么我没能灭杀他的灵魂不是因为他没有灵魂,而是他的灵魂逃走了!

    想到这里该隐收起了脸上的惊异,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了什么……

    良久后,他睁开了眼睛,一抹愠怒一抹无奈同时攀上他的脸庞,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那灵魂就那样凭空消失了,这让他感到很费解!

    该隐十分肯定轩然没有死,因为强至他们这种程度只要有灵魂存在就有极大的可能性复生,更何况如果轩然如果没有后手的话,他不可能用这种自爆身体的方式来逃脱。

    “看来我真的有点小看你了,你竟有后手!”该隐轻声自语一句,随后看向远处的菲林等人,问道:“真的是这样么?”

    听到这句话,菲林感到一阵茫然,心想这不是沈轩然一直对您说的那句话么!但是他不敢不回答,只能迎着头皮答道:“可能真的是那样,沈轩然似乎很擅长死后重生,至少在上次我杀死了他之后,他今天依然出现在了!”

    “蠢货!”该隐冷骂了一句,“他不是擅长死后复生,而是他根本就没死!还有,你以为你能杀死我?”

    听着该隐轻蔑的话语,看着他冷厉的眼神,菲林心中有怒,但是却敢怒不敢言,该隐的实力他已经见识过了,想弄死他当真是勾勾手指的事情!

    “祖上,不敢,我怎么敢杀您!早知道沈轩然是另一个你,我一定会把等祖宗一样贡起来的!”伴着战战兢兢的回答,菲林的身体也在颤颤巍巍。

    该隐斜眼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说到:“你还真是很没用,你们这么多人都没看住两个人?”

    菲林知道该隐说的两个人是指邪瞳和那个邃眸氏的小姑娘,在他看来那两个人在开启封印后已经没用了,但是现在该隐问起了,那是不是说他还要他们有用处?

    想到这里,菲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祖上!真的不是我们没用,而是您的三弟直接出剑救了他们!”

    看了看远处无名的尸体,该隐认真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他出剑杀了我的人然后让我们看热闹的同时,他的剑一瞬间就卷走了他们,太快了我们跟你来不及阻止!”

    说道这里,菲林小心仔细的看看了该隐的表情,发现他的脸上并没有铺满盛怒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祖上问起他们,难道他们还有用处?”

    该隐看了他一眼后,冷冷说道:“没用处,但是没用处就不能问问么?还有,你的问题太多了!”

    该隐的一句看似赌气的话立刻把菲林变成风暴之中的一叶小舟,飘摇起来。看着他惊恐的面容,该隐露出了开心的微笑,他十分喜欢别人害怕他是的表情,也乐于享受这种使别人害怕的过程。

    “以后我让你说话的时候才能说话,我没让你说话的时候如果你自作聪明的乱说的话,你知道会怎么样么?”

    菲林跪在地上喘着粗气,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我永远都不会知道会怎么样,因为我不会违逆您的意思!”

    “呵呵!你的回答我很喜欢!不过你好像又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