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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想炼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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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大夫带着海东回了家,刚到家不一会儿,柳泰也跟了过来,好歹的,放下一副虎骨,还有几只山鸡,这才道歉着离开。海东少不得和梁大夫送他到门口,看柳泰出去没多远,柳姚就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头,却被他爹揪着耳朵带走。既便如此,柳姚还三步一回头,五步一停顿的。

    “当年,柳泰的老婆难产,镇上大夫都束手无策,也就是我,救了她们母子。柳姚生下来就比别的孩子大虎头虎脑的,本来给他起名叫柳虎,可他爹外号打虎柳泰,怕犯忌讳不吉利,就给起了现在的名字。”“他们这一家三口,都是直性子热心肠,当初芸儿,我不便经常去采药,柳泰夫妇就来帮忙,他老婆帮着照看芸儿,他跟我上山。”“前两年,野兽开始往林子深处退,不轻易靠近山阳这边,他们一家才搬走。虽然他们来镇上卖野物换米粮时候也遇到过,可终究不常见。”“芸儿最后一次见到柳姚他娘还是三岁时候,恐怕是已经记不清样子,就别提柳姚了。”

    梁大夫如数家珍的叨咕着,海东一边帮他收拾,倒也听得认真,只是一旁的芸儿不耐烦了起来。“行了,行了,我可不认识那黑子,又黑又胖,简直就是只狗熊!难看死了!还敢盯着人家看,哼!”梁大夫莞尔一笑,道:“别看那子长得牛高马大,可算岁数,柳姚比你还了将近一岁,今年还不到七岁呢,哈哈哈哈哈……”“比我还?”芸儿都有些不敢相信,忽然,她看着海东,问道:“你几岁?不是也比我吧?”海东一脸难色,他真的把自己的年纪也忘了……

    “看他话办事,应该比你大一些,不过,也就是一两岁……”梁大夫还没完,芸儿已经跳起来,“他哪里比我大了?个子比我高,可也没那个黑子高啊……”已经习惯了芸儿的胡搅蛮缠不讲理,一老一二人各干各的,也不接口。芸儿孩儿性子,也就骂两句就过去不提了。

    日子依旧继续,梁大夫看病,海东芸儿上山挖药,不过梁大夫也怕他们出闪失,凡是让他们出去找的药材,第一外形好认,第二就是多生长在较容易到达的地方,以防危险,毕竟两个孩子太了。当初发现海东时,他伤势太重,所以,就把他安顿在了梁大夫卧房。如今虽然好了,可也没有再搬,芸儿是女孩,住在临屋,有海东做伴儿,梁大夫也喜欢。收拾好诊疗用具,看了看熬药的炉火,又到丹房转了一圈后,梁大夫又回到屋里。先去看了下芸儿,掩好被褥后,又到自己卧室,看睡得正香的海东,老人心里莫名的一热,也许,给孙女找这么个伴儿也不错。

    自从和柳姚打架的事情过去以后,海东干活更加卖力气,很多时候都是只要看见活,不用梁大夫或芸儿吩咐,就主动去干。梁大夫以为他是感激,虽然高兴也没有太在意。这天,梁大夫送走了最后一个病人,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后院做饭,海东却溜了进来。“爷爷,今天病人不多啊?”“是,一共就三个,都是病。”梁大夫着话,就准备出去,没想到海东却拦住他,问道:“爷爷,那您现在就回去做饭?”“不做饭你们两个鬼不饿啊?”忽然,梁大夫看着他,有些奇怪的问道:“你今天怎么尽是废话啊?你子肯定有事儿,对不对?”“是,是有事情……”看他扭扭捏捏的,梁大夫不耐烦的道:“快,不然我就去做饭了,谁知道那丫头什么时候闹脾气?”

    “爷爷,那天您一下子就把柳姚扔了回去,他爹那么大个子,您抓住他他都不能动弹,您是不是会武功啊?”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梁大夫却哈哈一笑,一捋胡子,得意的:“子,想不到你还有眼光!告诉你也无妨,我老人家乃是修真之人,别柳泰只是打虎,他就是降龙,我照样不费吹灰之力,也把他收拾了!不是我吹……”“爷爷那您就教教我吧!”梁大夫还要吹嘘,海东已经“扑通”跪倒在地,求他教自己。看这“傻子”要给自己磕头,梁大夫忙拦住他,道:“唉,唉,唉,你这是做什么?老头子还能活个百八十年,你没事给我磕什么头?”

    “爷爷,您教教我吧!我想跟您学修仙,我想保护芸儿,以后再遇到柳姚……比柳姚坏的坏人,我就不怕了!”海东的诚恳,梁大夫却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口回绝。“这可不成,这可不成,不成,不成不成!!!”他高深莫测的:“只因我看破红尘才来这里归隐,要是收了你这个徒弟,岂不是要自寻烦恼?不成,不成,不成……”“我修炼后,力气更大,可以帮您干更多活啊?”海东还不甘心,梁大夫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若是真想学,我教你炼丹吧?”“炼丹?”不理他的反应,梁大夫已经开始自吹自擂起来。“修真先要看资质,资质不足,一辈子别想练出什么。而且,就是资质得过去,能够修炼,也未必能修炼到破空仙去。天下修真门派赛过牛毛,修真之人更是难以计数,想在这么多人里出类拔萃该有多难?再,各门各派,甚至是同门中师兄弟间,师徒之间,难免有隔阂有矛盾,弄不好就丢了性命。可炼丹就不同了,虽然看你子资质普通,可遇到我这个尖的丹师,算是你的运气,好歹能让你混到有品级不成问题。各派修真高手如云,他们都要用到丹药,如果有好的丹药,那修炼真是事半功倍。好的丹药自然需要好的丹师,告诉你吧,上我这里求丹药的修真门派都排大队了,你以为咱是靠每天接的那几个病人活着的?”

    “爷爷,炼丹是好,可我还是想修仙,修仙能打跑坏人,不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还怎么炼丹?”海东还是不死心,梁大夫有些生气,道:“嘿,你这子不识好歹,想拜我为师,跟我学炼丹的人多了去了,那么多人我都没收,想教你,你还不学?真是不知好歹!修真修真,你以为真那么好修?不是人杀你就是被别人杀!还不如炼丹,学好了,到哪里都是带若上宾,最不济也是丰衣足食,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你怎么总想着打打杀杀呢?”

    “我……难道修真就是被人杀的”海东还要,老头实在是气着了,一摆手,示意他住嘴,自己就要出去。这时,一个人影从门口闪了进来,却是芸儿。“嘿,您不吹牛成不成?成不成?想跟你学炼丹的人还排队了?哪里排队?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人家想跟你学功夫,你还摆架子,知道自己是三脚猫的功夫只能吓唬人,不能有大用,才不敢献丑吧?”她伶牙俐齿的一通抢白,梁大夫被气得憋红了脸,老头怒道:“什么?我三脚猫的功夫?那天你没看见,你问这子,我是不是随手一扔就把柳泰扔出去了?他可是能打死老虎啊!我……”

    “是柳姚,柳泰的儿子,扔的是一个孩子!你自己都吹忘了?是自己那天的!”老头走了嘴,气得瞪着眼睛,又实在不知该怎么辩解。“你炼丹好是吧?那天要不是海东拼命,我不就让柳姚欺负了?再,那是柳姚,要是换个更厉害的坏蛋,是不是我们都回不来了?你不教海东,那我们每天出去你又不跟着,谁保护我?”芸儿还打算等爷爷辩解后再,没想到老人却突然沉默下来,似乎在回忆什么……

    “唉……子,修真是个苦差事,你能熬住吗?别三天就跑了!”本来海东已经有些绝望,没想到他突然这么一,立即忙不迭的头道:“能,能,能!我一定能坚持下去,我不怕吃苦的!”老头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实话,我这真是为了芸儿,不过,就怕教你也是白教,唉……”完不理他们两个,出了房间,直奔厨房。海东和芸儿却不理老人话里的深意,一下子高兴的跳了起来。又笑又叫,好不快活!突然,“芸儿,谢谢你帮我,要不是你,爷爷肯定不会教我。”海东抓着芸儿的手,真挚的:“不管是谁,要是敢欺负你,我一定饶不了他!”“恩,我相信,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什么条件?你!”“不许叫爷爷师父,只能叫爷爷!”“这是为什么?”“笨蛋,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是跟爷爷算父子了,我不是要比你低一辈儿?我可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