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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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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宛如一盆冷水泼下,齐昭月拉扯着他衣裳,话还继续迷糊着,“…说不定…特别好看……”

    好看?江知佑斜躺靠在茶几上,默然无语。将她手中一个劲儿要往他身上套的衣服轻挪走,她嘴里还念叨着,“明明很好看…”

    穿在她身上自然好看,看着她的衣袍脱下,只剩下淡绿色的薄衫绣着金莲祥纹,里面白色亵衣若隐若现,妖娆出的腰段怯醉,柔若杨柳。

    望入心脾,才察觉他的手不知不觉扶在她的酥肩上,若是没了这些裳衣遮掩……齐昭月只隐约的听着江知佑承认着,“的确好看。”

    “好看…你怎么不穿?”有些没了力气,齐昭月的头,就直接靠在了江知佑的肩膀上,她只觉得脑子也晕乎乎的。

    江知佑见她双手撑在他腰间,手上拽着衣服,七弄八弄将衣袍拽的只剩袖子,就对着他的身上套,好像是怎么套感觉也没套上去,才软趴下来了,烦躁了,“太累了…你自己穿!”

    江知佑看着她的颦笑嗔喏,篝火映辉,焰染眸中人。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到身下。

    齐昭月抗拒着这种灼热,可某人解衣的手法,似乎越来越顺手了。齐昭月根本就没有察觉,裳华褪去后,模糊之中只觉得凉快,贪凉的想要更多。

    弱骨丰盈的身段只剩下淡红绸轻裹,久了却露泛寒。让她不自觉的贴近他的温暖,而表露裸背。湖面上的清风突然掠过,吹散了水面的簌簌繁星。也吹的齐昭月轻颤着,双手连带着上半身,卷缩在江知佑的怀里。

    见她贪凉怯热,可暖香玉怀,有些事情也不是能够把握。将她抱近篝火,又映的肤色白里透红,窜出梅花千束。

    篝火的灼热让她一时难以适应,扭动着身躯欲要远离。可这近似挣扎的动作,却看得他轻微的喘气声越发窒止。

    双手抚上腰间和脖颈系着的红缎,轻扯散开。她渐渐生出困意,长睫轻颤着他的心悸。江知佑嘴角翘起,吻回齐昭月的脸颊,眷着她面容的娇涩。

    让她枕在他的手畔,身子上倾。醉意中,她似乎有本能的反应,嫌他腰间的佩玉硌人,连带着他的衣襟都扯开,拦环住他的腰。

    可烈火灼热,她不适的扭头,发髻松乱。舌尖舔着枯竭的唇角,魅□□人。含吮着她的唇瓣,适着力度咬着。能让她察觉出痛意,睁开迷离欲睡的眸子。又不伤及她,缠绵出快意。

    想的甚是恰好,可醉欲情迷,早就分不清醉的人是谁。碎咬出唇映痕,像是惩罚她的引诱。这疼痛惹得齐昭月嘴中一阵惊呼,有些清醒的望着眼前人,却是怨着,“痛……”

    还能怨痛…?见齐昭月张口又要说些什么,江知佑堵尽腹语,将一切深埋坠欲的渊底。指尖微凉,却能撩起火般的炽热。游着醉心的景色迷途,终归一处轻抬,交融体骨。

    火光里照映出,颤动着身子交合的影子,随着碎风愈演愈烈。娇呼喘气声都吞噬在黑夜里,陷入没有边际的绯色。

    次日清晨,初晓破出红日,重峦叠嶂一点红。山间鸟鸣声婉转,露珠湿叶千清片。湖面如镜面洗去的透析,水韵朦胧出薄雾飘渺,万物归寂。

    卯时一刻,大军就启程,带着这两三天,治愈好的两百多南下的灾民返乡。大队像是瞬间充实起来,浩浩荡荡的前行。

    当齐昭月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尤其是头胀裂的发疼,身子随着马车,一震一震的要散架似的。刚撑着身子起来,齐昭月扶了扶额,也发现了自己就在马车上。

    “公主醒了?”景蓝也是有些昏昏欲睡,察觉马车里的动作才惊醒过来。将早就备好的漱口水、湿脸帕奉上。清洗一番也去了困意,就在齐昭月想开口的时候,景蓝又将水壶中的存汤倒入青花瓷的碗中,“公主,姜汤热敷。”

    姜汤入嘴还是温热,像是早就熬好了等着她醒来。好不容易姜汤喝完了,早膳又奉了上来。桂圆粟米滋补粥和桂花糕,托盘朱木,洁白的花瓷盛着。还有些野花粉瓣碎在一旁,看上去甚是入味,香味更是隐约飘荡。

    可看着这些,齐昭月只觉得腹中胀的慌,吃不下一点。景蓝见齐昭月不适的模样,解释着,“公主,早膳比较清淡,是驸马爷吩咐下来的。驸马爷说公主早膳,用的清淡些比较好,所以景蓝……”

    江知佑?齐昭月只觉得头痛,昨天晚上她分明是去西郊唤他回来,可见他垂钓有鱼,然后就一起吃鱼了…然后……然后……

    然后就不知道了,她只觉得自己睡了好久。还做了一场春梦…想到这里齐昭月将思绪打住,揉了揉太阳穴。最近她太忙了,竟然会做这样的梦……

    难不成还真是太久没…对江知佑饥不择食到,似梦里的那种地步了?

    摇了摇头,齐昭月拍了拍脸颊。可看着早膳还是没什么胃口,刚想让景蓝放着,景蓝就道:“公主别看桂圆多腻,可做的时候已经去核筛浸,香甜爽口、色味俱佳,该甚是脾心。桂花糕虽然香带桂花,公主很少吃过,做法也是不一样,似糯米稠味。”

    被景蓝说的有些心动,可齐昭月就是不想动手,“待会儿吧,本宫有些困,想再躺会儿。”

    “公主,驸马爷说公主这个时辰醒过来,就一定要让您用完膳,再继续睡。”景蓝说着,“早膳本就不似早上刚出炉的热,再搁置一旁怕是要凉了。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些是驸马爷特地吩咐军厨做的,大早上大军出征,公主的膳食是特列。这些膳食不似京都,却也比前几日的好上许多。”

    “本宫没有嫌弃,这几日不都这么过来?与自己的夫君共患乱,却被你说得有些委屈。”都劝到了这个份儿上,齐昭月端起粥喝着,看着景蓝。粥的味道的确润口,喝着她就喝完了大半碗。

    头痛欲裂,齐昭月揉着眉目问着:“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公主喝醉了,是驸马爷抱着回来的。”景蓝接着话,“所以公主一早上起来才不舒服,公主用完膳头还痛,就再歇会儿着吧。”

    她昨晚喝酒了么?齐昭月愣了…喝酒了?……好像是喝酒了,可果酒怎么会醉?想不通这些了,醉了好难受,齐昭月决定以后都不要碰酒了!

    马车震震,玉珠帷幕被风吹动,露出漆雕窗外的景色。旷野一望无际,杂草丛生。马车也行的颠簸坎坷,齐昭月皱眉,“这不是官道。”

    “公主洞察仔细,这的确不是官道。”景蓝微愣,没想到这样的状况下,公主还能察觉周围的环境,“事出有因,景蓝也说不清楚。公主现下头痛,不妨先躺着歇会儿。等部队停下补水充粮,景蓝再唤公主醒来,下车与驸马相商。”

    “嗯。”齐昭月点头应着,心底却是思量着,这马车的速度很快,先不说大军还带上了一两百名手无寸铁的灾民,就是先前的将队,也断然不会将马车,驭的有这样的快。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等她歇着缓会儿再说吧。醉酒真是难过,浑身都散了架似的没力气。

    齐昭月自然醒过来,还是因为烈阳当照,晒的她燥热。马车依旧快速的奔驰,在不平坦的路上坎坎坷坷。挪开屏风掀帘,就看见景蓝坐在马车外的凭栏旁,同御车的车夫说些什么。

    前方驭马奔腾,稀稀疏疏的七八人。齐昭月却一眼看到了,侧边第二位,身形俊朗,雪色的雅致着装,衣华和风。

    没有唤景蓝,齐昭月将自己的骑装找了出来。只是在换衣的时候,肌肤上淡去,留有印痕的淤青却让她止住了动作。因为浑身上下就一处瘀伤,可能…是哪里摔去了……?

    也没多想,就换上了简洁方便的骑装。将披肩发全部梳起,淡绿色的缎带绑束。也不管发髻,双灵旋簪扣住缀饰。

    等马车停下,景蓝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齐昭月一身简装的模样,“公主……”

    “嗯。”齐昭月应着就下了马车,景蓝坐膝鞠礼应着。随后下车。将轿凳放下想扶齐昭月下来,可去了长裙摆,齐昭月不受束缚,直接就跳了下来。

    这动作惊的景蓝不轻,当初公主就是这样跳下来,脚肿了有段时候。可见随即见齐昭月一副没事的样子,才缓过来,“公主以前就拐过脚腕,下车还是小心些,以后莫要这样吓景蓝了。”

    “这马车不似宫里的高,跳下来没事。”齐昭月说着,就笑吟吟的走了。因为她在不远处,就看到公孙正名正愁眉苦脸的,同江知佑说些什么。

    “江知佑,你到底是答不答应?替我瞒一下不行么?!”公孙正名觉得自己说话一向明了,可偏偏和他对话的人,像是听不清他在讲些什么。

    “放你走,替你瞒着能瞒多久?”江知佑漫不经心的说着,“一个幌子接着一个,总有瞒不下去的一天。你若是一去不复回,谁同我交代?…我又怎么同大军交代?”

    “赵老头和赵大哥,我们又不是不熟。这一路上没别的事,我们就开个路。”公孙正名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军那拖拉的速度,别说晋县了,到泉州都说不定要半个月,不然你能说先行一步么?”

    “琳儿没消息,我知晓你很着急,偏偏找琳儿的还是赵小姐,你更焦急。”江知佑这话说的善解人意,“可还是不行。”

    “我昨天那么帮你布置,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道理你不懂?”公孙正名急了,“你权当没看见不就好了,公主不也帮我大哥在京都里善后么?”

    “公孙正名。”江知佑还是第一次叫他的全名,听的公孙正名一愣,就听江知佑继续道:“阿月因为你的酒,现在还头痛躺在马车里歇息。”

    “嘿!”公孙正名怒了,“你以为我不知晓?昨天就你家阿月一个人醉酒,还是被你抱回来的。这荒郊野岭,孤男寡女还是新婚夫妻。你可别说,佳人喝成那样醉在你怀里,你都权当柳下惠,坐怀不乱!”

    “阿月是被你的酒喝醉的,醉后的事情记的多少我不清楚,只是现在早起,依她的性子,多半只会找你的麻烦。”江知佑避重就轻的含笑,随后补充道:“我不同意,也是因为没有阿月,我不好一个人唱独角戏。若是阿月同意了,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公孙正名屈苦了,颇有些咬牙切齿的道:“有没有人问你是不是狐狸窝里生出来的?!”

    这话刚说完,公孙正名就听见齐昭月‘娇柔’的声音,“正名表兄?”

    “我突然有些口渴,不奉陪了。”一个人都招架不住,两个人他还是先走吧,公孙正名叹了口气,这抠门的简直不是人!

    “表兄走的那么快做什么?”齐昭月刚想唤住人,就被江知佑唤住,“阿月,算了。”

    毕竟昨晚*一度有他的功劳,也不好这样围堵,让他没路可走。

    “算了?”齐昭月笑着,瞬间变脸严肃,“你知道昨晚是他给的酒,我现在才起来,这般不舒服都是拜他所赐…难不成你们是一伙的,你看着我醉酒,任由我放纵?然后趁着我醉酒,远离大军,将我拐到这个地方来……想做什么?”

    “怎会。”江知佑头一回看见齐昭月穿骑装,仔细的打量着,“阿月你说的太快,问这么多问题,我先回那个?”

    “看着这路的地形,是不是当初最开始看好的路?”齐昭月看着,“但是后来因为探路的大军里,有些上了年纪的士兵,颠簸不能,才选的多官道的远路。当时我也是赞同的,毕竟能拖时间,赵将军也倾向安稳点的路线,难得一拍即合。”

    “可现在车列后面没有大军的影子,马车驾行的也快。”齐昭月说着,发现随从的只有二十多个人,纳闷道:“我们这是私奔?”

    作者有话要说:

    犒劳的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