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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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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人都望着齐昭月,齐昭月顿然严肃道:“城中已经不见赵小姐和琳儿的踪迹,估计是都出京了。她们出京,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查不到。而怎么出京的,更让人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有这本事,应该也不会出事。”

    就在这时,影卫突然就出现在门前。公孙正名察觉动静刚想动手,看清来人单膝跪下,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误会误会,不好意思,你继续跪。”

    影卫也没理会公孙正名,就禀道:“公主,追司业大人出京的人传回消息。关卡没拦住司业大人,他骑马很快,又是武家出身,也追不上司业大人的脚力。而且追上了,也未必能将司业大人劝回来。”

    “我大哥那性子!”公孙正名拍腿就急道,“你就该给他捆回来!他上奏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点。待圣上通行下达,再等个几天去云梦又不会怎么样!”

    “公主。”影卫说着,“司业大人并非不懂武功,只是不知深浅。太尉家的长公子,自小就算不似将士训练,身手也不会差。我们在暗,在明行动减慢。捆回来,兴许也不太好捆。”

    “捆回来多费劲。”齐昭月想着,就道:“他还能一直不进水食?脚力好…下点巴豆泻药什么的,他脚力还能好么?……也不用顾忌他是本宫的表兄,只要不吃死人,死里下!”

    公孙正名,“……”

    “要是这样不行,迷药什么的也都卑鄙一回。”齐昭月之后补充着,“要是在明天还带不回人,也要拖在三日之内,远离东北最少三十里。”

    “远离做什么?”公孙正名诧异着,“这样了都拉不回人,这人做什么吃的。不行同我说个地方,我去……”

    “你去同他打上一架?”齐昭月想也没想,就打断公孙正名道,“拖着他三日,我们三日后就出征了,见着人还不好办么!表兄也不想想,正成表兄心不在此,将人捆回来能捆住多久?”

    影卫领命退下,就一直没有出现。事态没个进展,眼见也到了用晚膳的时候。西门清图告辞先走一步,其他人也都随着散了。见人都走光了,齐昭月才彻底拽着江知佑的袖子,逼问道:“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又怎么故意了。”江知佑轻叹无奈,齐昭月却道:“今天这些的事情,是不是都算好了,提前却不告诉我!”

    “没有,这和我预计的也有偏差。”江知佑坦白说着,“本以为正成兄,会来府上寻你帮忙,他相求于你,你也不好说明后天震动之事。为拖延他的行动,和安全着想,你定然会答应早征。若是我早知晓,琳儿竟会随着正成兄一同出京,早早的就拦住了。”

    听罢,齐昭月轻叹了一口气才道:“正名表兄到时候就会收到消息了,琳儿要是随着正成表兄出京,怎么会有正成表兄的消息,却没有琳儿和赵小姐的?远些的关卡都说没见到人…可能是那里耽搁了。”

    “但是正成表兄的事情,他估计…是非去云梦不可了。”齐昭月说着,“实在不行也只能慢着正成表兄的行程,让他去云梦的路上避开些。”

    “阿月会带着忍冬姑娘么?”江知佑问着,齐昭月反问,“不带,她不会想其他法子?这事到时候再说吧…首先通通气,给宫里说一声表兄出京的事情。”

    “话说起来,我几天前砸了录册房,是正成表兄帮我善后。之前设计吴辅国的银子,也有他相助。如今他有难,又是我表兄,我怎么都不会放任不管的。”

    “你们一起长大,正成表兄出事,你也不会坐视不理。”齐昭月望着江知佑说着,却渐渐皱眉道:“更何况要是琳儿一直没有消息,现在让人四处找的,都快底朝天了!”

    “人都派出去了,我们着急也没有办法。”江知佑安慰着,齐昭月思略一番,就问道:“西门清图来做什么的?”

    “丞相被三司革职查办,西门家的内乱也不小。白柊怀孕,他向我抓安胎药。多半是防着些什么,虽然他与白柊并不住在本家。”江知佑说着,“说起来,他也是来催我们出征,赶我们走的。”

    “赶我们走?”齐昭月挑眉,江知佑就道:“世家之战,胜败如何的差别很大。西门家主如今多病体弱,不然丞相也不会敢在宴会上,对西门家的人如何。而门主之争,白柊怀着孕,你说京都之中,那里是安全的?”

    齐昭月看了看正厅,“……我们的…家宅?”

    “嗯。”听齐昭月的形容,江知佑心一暖,将她拽着他袖子的手握住,笑着,“阿月很聪明。”

    “不是…可为什么我们的家宅?”齐昭月疑惑着,“我不是容不下他们住下,只是我们住的地方…就算我们同意好了,西门清图的性子,怎么会求你这事,还让白柊住进来?”

    说到一半,齐昭月就觉得不大对劲,思略问道:“你同西门清图约定好了什么?”

    “将军府容白柊安然无恙,助他在西门家夺位。”江知佑道:“不论西门家门主之位结果如何,以他能掌控的西门一脉,同太尉府、将军府、赵府为一列。”

    “世家从来都是自成一列,我们如此交易,有相识的情义在里面。”江知佑见齐昭月微愣,按住她的手,“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牵扯,权势之争也难免波及少许。我们出征在外,倒是不会有事。如今太尉出京了,却不总还有皇后娘娘。大军出征后的事态,也能把握的住。”

    “我没有不安。”齐昭月说着,偏头直截了当的道:“我在想…要不要帮西门清图一把。世家之争不简单,权利的交接更加。我在京都布下的势力,也还看得过去。而西门清图的娘亲,据说是个从容的性子…有些人的手段不入流,到时候岔子……”

    “西门家只有孙辈的人,能有余力担门主之位。”江知佑道:“子辈人才不多,而世家的规矩,成王败寇。就算是父母,涉及不至此也只能看着,不得动手。”

    “那白柊肯来府上么。”齐昭月点头,随即思量问着,江知佑回道:“所以还要麻烦阿月你了……”

    齐昭月默然,又揉捏了他的袖子,“只有要我做事的时候,才告诉我原委。”

    “阿月,你想知道什么,我从来都是告诉你的。”江知佑无奈解释着,“若是不告诉你,也是因为我自己都不太清楚。若是将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告诉你,那不就真是糊弄你了么。”

    “谁信……”齐昭月却是不听,松开他的袖子,就想挪到用膳的厅房。“我饿,去用膳了。”

    “阿月。”江知佑拉住她,抬高褶皱的长袖就道:“你一直拽着倒是舒心,如今总该要帮我理理吧。”

    想也没想就要拒绝,可还没开口,齐昭月就听江知佑道:“下了一天的雨,披肩厚实,方才坐在椅上,压着手一直不动,如今麻了。”

    齐昭月转头,江知佑继续道:“用膳的时候,袖子就皱成这样,不好用。”

    “手麻了,你自己理理袖子,刚好活动活动筋骨!”赌气般的,齐昭月说完这话就想走,江知佑却满怀期许的目光望着她,“雨季泛寒,我的体质本就偏凉。手也一直冰冷,加上麻木,都已经没知觉了…阿月……”

    见江知佑的样子说的实诚,齐昭月才迟疑的握住他的手,的确泛凉。可她怎么觉得…这人在装可怜?方才他安慰她握住她的手,还是暖和的。

    齐昭月看了看江知佑,却还是坐下,认真的帮着他理齐袖子。

    可她哪儿知道,不是他的手凉了,而是方才江知佑将她的手度热,相比之下才会凉。此时江知佑看着她垂下眉目,帮着他理齐衣裳的样子,微微一笑。

    第二天祭拜皇太后仙去,祭庙祖坟都一一拜过。见着齐谨元和慕容舒携手相拜,却面无表情的庄严。齐昭月面色端容,可心里琢磨出来的感觉,却是五味陈杂。

    近月不得食荤,两月内礼拜、念佛、祈安两个时辰。皇太后不是父皇的生母,在名义下抚育多年,堪比去世的圣母皇太后,才有的如今尊称。可皇室这么大排场的奠礼,她也枉次生了。看着牌位被请进皇祠,齐昭月默然。

    礼毕出宫,将军府下午就迎来了一位客人。

    “昭明。”齐昭月唤着好不容易,才将其拐回京的弟弟,笑的温和,“许久都未见你,最近又跑到哪儿去了?在府上候你多时,都不见你来看看皇姐。”

    “皇姐恕罪。”齐昭明赔礼道,“是昭明疏忽了。宫中一别母后病重,昭明看王御医那实情难说的样子,就觉得有事。”

    “后来药方开出来,昭明去太医院问,也都说药方不曾听闻,还差药引。”齐昭明解释着道:“故此,就随着御医去山里采药去了。”

    “太医院的药,不都由部及奉上么。”齐昭月问道:“你找什么药要去这么久。”

    “王御医说奉上的药草大都不鲜,只有上山去采,当日送回。对母后的病情才是最好。”齐昭明道:“为此耽搁时间,一直没来见皇姐,是昭明的错。”

    山上采药,能不经过重重检查,就用于宫中?而且还真是从未听说过,宫中有御医上山采药的…齐昭月前后一想,只能叹着,母后为了忽悠昭明,真是下足了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