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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内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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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龚府上下被闹的人仰马翻,张氏闹的不可开交,在众目睽睽之下把马氏做的所有恶事全部都给抖了出来。龚钦早早的和他娘一路走了,还没走多远,就听张氏喊。

    “老爷以为就凭你正室姓徐的那样的人,斗的过你那姓马的心肝?那三百两银子,除了见钱眼开的‘马夫人’还有谁看得上?”张氏大喊,“你被猪油懵了心,看不清恶妇的嘴脸!”

    龚复如遭雷劈,呆在当场,转过头一脸不相信地问:“她是这样的人?”

    “爹!”龚焕臣急的一头汗,翩翩公子现如今一脸慌张,全是恐惧,一张俊脸几乎都扭曲了,他直直的跪了下去,“爹!娘和您在一起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抱怨过苦累,当年那么难的日子都熬过来了。现在日子好过了,娘又怎么会干这样的事儿?!”

    “哈哈哈哈哈”张氏现下是头发也散了,妆也花了,泪痕在脸上划出沟壑,她狂笑道:“大少爷,呸!你算什么少爷!庶子也敢称长,称嫡?你爹蠢,你也蠢?你算什么?!”

    “住嘴!”龚焕臣此时已经没有办法了,他毕竟还小,平常除了想点小法子教训龚钦之外就没干过其它的了,他和他娘的事情被张氏一抖,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只是不停的提以前的事儿,“爹,当年我和妹妹还有娘,在通州等着您来接,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没睡过一个好觉。”

    “哪怕知道您又娶了个大娘,可是我们也没恨过,我们也只能接受,只要爹过的好就行。”龚焕臣双膝并行,涕泪纵横,“爹!张姨娘不过是被抓住真相,恼羞成怒,想要嫁祸于人啊!”

    就在此时,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面色惨白,虚弱的似乎随风就倒的马氏过来,可是她脚步匆忙,但却十分稳健。眼睛里头全是慌张神色,她从龚钦和徐氏身边路过,看也没看他们一眼。龚钦笑了笑,在徐氏身边说:“娘,跟我过来,假山后头能看的更仔细些。”

    徐氏也笑:“这回可真好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于是龚钦带着他娘,偷偷的小路绕到了假山后面,隔着洞孔看过去,马氏已经扑到在了龚复的身上,龚复虽然面带难色,可还是稳稳的搂着。徐氏一声冷哼。

    “夫君,我是什么样的人,您心里不清楚吗?无论我做什么,做过伤害别人的事儿吗?”马氏哭诉,她此刻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张氏之前偷了三百两银子,嫁祸给姐姐,我是知道的!可她说,要是我说出去,就告诉别人是我拿的。”

    龚复叹了口气:“那月信的事,你怎么说。”

    女人这种事被拿出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讲,已经是十分不讲究脸面的事了,马氏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捏的死紧,可是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如西子捧心般说:“夫君要是不信妾身,当然可以直接赐妾身一死,妾身死了,有的人就能如愿了。妾身活到这么大,从未害过人,从未骗过人。”

    “她怎么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徐氏惊呆了,她从小待在后院里,从来没出去过,也没有见识过这样张口说白话的人。

    龚钦笑道:“娘,你不懂,这才叫聪明人,不过没用到正事儿上。她根本就没有否认这事儿,也没有承认这事儿,她把难题丢给龚复。又说了有的人就能如愿,指的就是母亲您呢,我们都该学着。”

    “老爷!您眼瞎我就认了,你心也瞎!!”张氏嗓子已经喊破了,似乎要让整个江中的人都听见,“我是干了不少坏事,可我一个小门小户出来的。我有天大的胆子?!”

    “她干了多少事?年前扣了徐氏的胭脂水粉,又克扣月钱饭菜。”张氏道,“您靠着徐氏起的家!全都给忘了!我是什么人?!我爹给您送了多少东西,我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人从来都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无论是真是假。”龚钦转身说,“娘,走吧,胜负已分了。”

    徐氏不明所以:“怎么就分了。”

    “龚复自然会保住她。”龚钦拉了徐氏的手往回走,“他总以为,当年陪他同甘苦同患难的人,永远不会变。”

    “我要是说的是假话,就让我天打五雷轰!”张氏指天发誓。

    然而龚复已经没再看她了,他扭过头,扶着马氏,对下人说:“把她拖下去吧,巫蛊之术,杀害嫡子,送去官府。”

    “龚复!你这样的人,有一天被他们娘俩害的家破人亡!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张氏边哭骂便被人往外拖,“徐氏!大夫人!你要是听得见,你记住!赶紧跑吧,和离也比在这院子里好的多!你总归活不到最后!”

    张氏大喊:“龚复!马绛琳!你们等着,若我不死,必定也会让你们不得好死!”

    “这个恶妇!”龚复一脸愤慨,狠狠地一甩袖子,“我当年是瞎了眼了,将她纳进府里来!琳儿,这些年,委屈你了。”

    “不委屈”马氏咳嗽了两声。

    张氏被拖的越来越远,被下人连拖带拽的关进柴房,捆了送官。

    马氏终于破涕为笑,去握住了龚复的手,一脸欣慰的说:“夫君,妾身就知道,您一定相信妾身的为人,无论妾身做什么,都是为了夫君好。”

    她说完这一句,竟然就浑身无力地就晕厥了过去。

    龚焕臣这时候也才从地上起来,一抹脸上吓出来装出来的泪水,朝他那老子说:“爹,娘刚刚小产,快送她回去吧。”

    这时候龚复直接把马氏抱在怀里,老夫老妻了,可他此时内心被愧疚充满了,觉得难受极了,胸口肿胀,他表情复杂的看着自己儿子,问:“臣儿,你会不会怪爹?”

    “哪会。”龚焕臣笑了笑,做足了委屈,“您是儿子的爹,无论您做什么,都没错。即便是错了,儿子也的兜着,这是儿子的差事。”

    龚复欣慰:“好臣儿,你爹我这辈子没干什么好事儿,唯独两样,一是娶了个好妻子,二是生了个好儿子。”

    此时龚钦和徐氏正在屋子里嗑瓜子,听见瑶珠把这句话传回来,都是一声冷笑,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徐氏道:“他果然是不止眼瞎了,心也瞎了。”

    瑶珠也自己抓了一把瓜子,又说:“您没看那位‘少爷’,那得意劲,他也不想想,今天张氏的话,就是给众人提的醒。凭他?也够的上嫡长子?大少爷?”

    晴玉掀了帘子进来,手里端着时令的瓜果,刚刚放下就说:“那边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判了,张氏得去边关当……”

    “当什么?”徐氏有点坐不住了,虽然她不喜欢张氏,可张氏只是嘴上说说气她,并没有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因此还有一点顾念以前相处还不错时的情谊。

    晴玉一咬牙:“说是充|妓,随军。”

    “咳咳咳!”徐氏一口气呛住了,不停的咳嗽起来,龚钦马上去给她拍背顺气,又安慰道:“娘,您既然知道了我那爹的心已经偏了,就得做好打算。”

    徐氏顺了气,听了儿子的话,随即一愣,眼泪就下来了:“打算?什么打算?我娘家破落了,一家子大小还得靠你爹。我一个女人家,能做什么?”

    此时晴玉又才想起来,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赶忙递过去说:“这是在徐老爷遣人送来的信,奴婢一时心急,竟给忘了。”

    徐氏接了过来看,里头寥寥几行,她叹了口气,把信递给龚钦:“你外祖想你了,让你有空就过去一趟,说上回给你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钦儿,你外祖家如今也困难,你有什么想要的就告诉娘,别让你外祖难做。”

    龚钦把信收进怀里,点点头:“知道了,叫下人备轿吧,天黑前过去。娘委屈委屈,儿子今天就不陪您用晚膳了。”

    “傻孩子,这有什么可委屈的,你今晚就在你外祖那留宿吧,免得夜里不安全。”徐氏把龚钦抱在怀里,又说,“是娘没用,别人家的孩子,现在哪有这么多忧心事,你才十岁,却已经像个男子汉了。”

    龚钦笑着说:“这是好事,有些人一辈子都长不大。”

    他那两个新用的小厮还算顺手,做事也麻利,晴兰的一家子都已经安置好了,就在城外的庄子里,做些事,又圈了块地做农活,也算是比较安稳。于是晴玉伺候他披上披风,又戴上红色抹额,理了理衣角,他才走了。

    龚钦看了信,心里就明白了,第一批首饰肯定出来了,自己之前画了十多个样式,每一样都是极精细的,不是能工巧匠可做不出来。估计外祖那两千两,肯定全都拿出来了,现在就等着卖了。

    因为前世做过这个买卖,龚钦明白这里头的门道,需得让全城的人都知道这首饰,必须得让女人们知道,龚钦勾唇一笑,他成竹在胸,自有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