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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庄诡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恶 鬼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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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

    周六比平常还要忙碌,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吗?秦润成在那个洞里有了新发现,《官庄诡事》继续诡异,还是由读者你去想想到底有没有这么个地方吧,譬如,黄土高原,有个村子,或许不叫官庄,却藏着很多的故事。

    爹在摩挲这那挺机枪,还想要回过头去给润成说道说道这枪的来头,却看到润成圪蹴在那边。

    润成偏着个头,看着地上。大楞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两个脚印。润成自己在地上踩了几脚,看到的却是磨光的鞋底子印儿。才想起来,穿着鞋怎么能踩出脚印儿?也就是说这非得是光脚的人才行,这光脚的人不就是上回叫剥光衣裳的宝成吗?一个人怎么能踩出两行脚印儿来,还是大小不一样的。

    润成对着这两行脚印儿,心说其中有一行是宝成的?不对,宝成上回出来到这个地处的时候,早就已经是人事不省了。是叫润成跟大哥才奈荷出来的,那他怎么能再地上踩出脚印来。用电棒子贴着地面照过去,能看出来两行脚印儿是一深一浅的。从地上的鞋印儿跟脚印儿的交叉中,细细寻这些脚印儿,发现居然看不到这几个脚印儿是从哪儿来的。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也不知道最后到哪儿去了。就像是从头顶上掉下来个人,光脚走了几步,又腾空而去了。

    润成把自己看到的日怪处告诉了爹。爹想想,又从那个进来的洞口往外看了看,心里也疑惑,这不像是有人在上回秦家弟兄们进来以后又进来过。难不成这个人是从南沿的地里塌出来的窟窿里进来的?那他怎么不穿鞋?还有,就算是他光着脚从那边来,就应该在地上有一道儿的脚印儿?

    不是官庄人,甚至根本就不是人走的?可是不是人走出来的,怎么能踩出跟人一样的脚印儿呢?一时半会儿润成跟爹都说不清楚,要不就先不管这回事了。还是从一头的那个圪台下去,到洞里的其他地处看看,不能在这儿耽误太多的工夫。

    爹也赞成润成这样的说法,其实在大楞心里。润成这几年办事越来越叫他放心了。他跟在小子后头,放心的往前走。心里高兴着,没想着润成问起机枪的事情。这下,大楞可是兴致来了。在小子们跟前,大楞没怎么说过自己在部队的事情,自然也没有在他们说过这些枪炮的事。大楞边走边给润成说,这挺机枪应该就是日本人在来中国时装备的九二式重机枪。

    大楞一边走,一边比划着说。这九二式不要看着不耐看,也很简单。可是有一百二三十斤,从里头打出来的枪子儿能跟步枪相比。打到人的时候,随随便便就能把人撕拽下来一疙瘩肉。大楞说自己听人说过叫九二式给扫住的人,从腰里直接就成了两疙瘩,就剩下些皮皮连着了。不过随后大楞就想到了一个问题,因为按照日本人的火力配置。能带着九二式重机枪的不对,起码是个中队。而一个中队怎么说也超过一百人,都藏在这儿啦?这么多日本人当时就藏在离官庄这么近的地处,官庄人居然不知道。这也太叫人感觉日怪了!

    想到这些,大楞不说话了。润成在前头听不到爹说,也停下来回过头看着爹。爹说了一句,多操心吧。这里头闹不好还有我们根本想不到的。

    下了圪台,就是润成跟大哥奈荷着宝成走过一趟的那种低矮的洞。有了两个电棒子照着,润成又是第二趟来过,所以这时候跟上一趟不一样了。父子两人没有急着往洞里头走,而是慢慢朝着四转格拉看看,看到的是很多个洞口。不知道通向哪儿。都是黑乎乎立在润成跟爹的对面,像是什么牲口张开了大嘴,等着吃饱呢。

    该走哪个,润成看着爹。爹也皱起了眉头,润成想到自己背上那个沉甸甸的罗盘。应该能用得上了。解下来端平,润成气定神闲站在地上,挺直腰杆,看着罗盘天池里头的指针。指针一开始像是没睡醒的人一样,纹丝不动。润成跟爹说,现在只能看到南北,看不出来哪头有不好的东西。爹看了一下,说你的罗盘有毛病了。

    润成看看,说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出毛病了?爹说他的意思不是罗盘是个坏的,而可能是进来这里头才出了毛病。爹问润成,进来的时候,那个洞口是朝着哪边的,润成想想大概是朝东的。是的,没错,因为上回,就是从那边看到发白的天,才知道那个洞是通着外头的。而下来的圪台是正对着那个洞口的,也就是说,这些圪台是朝着是朝着东的。爹叫他回忆下下圪台的时候,大概是成十字形的四道转圈的,那下来的这道十来个圪台也大概是朝着东的。润成想到这儿,赶紧站到刚刚下来圪台的位置,只是看了一眼,心里就凉了。

    本来还想依靠这个玩意儿的,这下连方向都没了。不能用了,这跟疙瘩石头还有什么分别,真想扔了算了。润成后来回想,其实自己当时是有些慌了。一时间不知道接下里该干什么,爹叫他不要着急。想想,爹先上去了,润成跟在后头。上去以后,爹叫他看看,那个指针是不是已经不正常了。润成看看进来时的那个洞口,再看看罗盘,什么时候那个指针指着的方向又对了。润成心里腾的一下子像是烧起了火,他跟爹说好了。

    爹叫他想想,会不会是因为在往下走的时候,罗盘自己感觉到了什么,方向发生了改变,而润成没有发现呢?而这个叫罗盘感觉到的东西,就在洞里的大概某一个方向。润成决定再走一趟,他深吸了一口气,眼死死盯着罗盘,开始往下走。走了三圪节圪台,罗盘都没有动。

    快到第四个圪台的时候,刚迈出去一步,罗盘来了个大抖动,已经没法子在它应该在的地处了。再往下走,罗盘倒是不抖了,可是在慢慢偏离他该在的位置。润成心说。到底是寻到了。转念一想,自己高兴的太早了。寻到的也就是个大概的东西,就是知道这里有什么能叫罗盘位置闹错。可是仍旧不知道这是什么。

    爹对着那几个洞口看看,又过来瞅罗盘上的指针。他问润成说。他师父当时有没有说过罗盘是怎么个用法,润成说师父在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还有这么个宝贝,自然就没有交代过他呗。不过润成想起上一回弓家老娘娘上了爹的身以后,他当时用这个罗盘吓唬过老娘娘。而老娘娘也确实害怕了。按理说,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见了罗盘,除了有躲的份,哪里有能叫罗盘改方向的本事。难不成这回遇到的东西是个顶顶邪门的东西?

    有些拿不定主意,润成自己倒是越遇到这类事,还越是想好好见识见识。不过跟前还有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他都没法给弟兄们交代,娘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这边正想着呢,爹已经猫着腰钻进了那个洞里。润成赶紧跟上,他边走边看看地面。自己前头只有爹踩出来的一行鞋印儿。

    回想上回,因为急着要寻个地处出去,润成跟大哥的心里其实都是乱糟糟的,那里顾得上看这么多洞。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他们也确实没有发现这个洞里有这么多的岔道。身上也没有带着罗盘。想想,在心神不宁又是不熟悉的黑暗里,一个就只有电棒子的人。到底能看到多少,又会看不见多少。而如果这些看不见的都是赖东西,想想都叫人脖颈里头出凉水。润成不由的往脖子里头摸摸,还真是湿的。

    手上湿湿的感觉,润成本来也不在意的。走了这么一道儿,洞里头又憋又闷。再说天气也热起来了,出水是很正常的。可是往土墙上摸手上东西的时候,润成发现这些东西不是什么水,因为人出出来的的水是没有颜色的。而这些东西是白色的,对。就是白色的。粘在墙上的有些白色的东西,有的很快就钻到土里头去了。

    润成再从脖子里头摸摸,手上再次有了这样的东西。心里一阵泛着恶心,都要吐出来了。润成叫爹站住,给爹看自己抹在墙上的东西。润成说这些东西像是上回在宝成头发里头看到的东西,白白的看着是小白点点,其实就是白色的小蚰蜒。

    照着温二的说法,既然这些东西就是有种日怪蚰蜒靠吃人脑子才长大的,那么有这种东西的地处,就应该是有死人了呗。润成现在要知道的是,这些东西是从哪儿来的?往头顶看看,都是灰乎乎的土,什么也看不出来。

    实际上,想想就知道,应该是从土里掉到润成脖子里头的。润成赶紧看看爹的脖子里头,照了半天,没有。这就日怪了,要是从土里往下掉,为什么爹走在前头就没有呢?是不是因为爹跟自己有什么地处是不一样的。

    小蚰蜒是从土里出来的,可是到底是从什么地处产出来的,也就是说下这些小蚰蜒的大蚰蜒在哪儿。过去猴四活着的时候,给小时候的润成他们说过多少这类的事情,说什么蚰蜒、蛇、蝎子、蜈蚣都是能活到很长年代,然后成精的。如果这些小蚰蜒算是孙子重孙子的话,它们的老祖宗是不是还活着?润成都感觉自己神经了,那个电棒子到处看,在他脑袋里头,都开始想着什么地处爬出来一条水桶粗细的蚰蜒,每条腿都比他们拿着的铁锨把还粗。

    看了半天,倒是也没有出现,这叫润成开始笑话自己。爹在前头催他,他只好跟着走。时不时往脖子里摸摸,就怕脖子里头再出现什么东西,说起来,怕倒是还罢了,就是密密匝匝的小东西多了以后,有种叫人说不出的恶心感。

    道儿开始转弯,润成因为边走边看头顶上的土,就稍微落后了爹的脚步。转过一个弯,润成想叫爹等等他,抬头一看爹没了!心都要从嗓子眼里出来了,爹出点事都叫他没法子回去交代,更不要说是没了。他沿着道儿出去一圪节,地上没有爹的鞋印儿,爹没有往前走。他朝后走,自己都骂自己成了七成货(作者注:七成货在当地放眼里是骂人的,大概就是脑子不太够用的意思),爹怎么能到了自己后头嘛?爹不在前头,还能在后头。心里一个劲儿埋怨自己的润成,脑袋上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抬头望上一看,上头有一道白光直接冲着 眼照了过来。

    润成用手捂住眼,从指头缝里往上看,可是晃眼晃的厉害。润成心说,你照我,我手里也有电棒子。他也朝上照着,上头却传来了人说话的声音。对方在骂他,可是润成心里却很高兴。是爹,爹什么时候上上头去了?

    爹叫他上去,润成看看土墙上,真的有几个脚能伸进去的小窝窝。踩着这些小窝窝,润成到了爹在的位置。其实爹在的位置,再往进走就是一个洞,而洞里又是套着大大小小的洞。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地上有散落着一地的死人骨殖。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把这些骨头闹腾的到处都是,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这儿。这叫润成想见了弓家老娘娘说的,叫给他们拾掇骨殖的事。润成数着地上的脑袋骨,前后下来差不多有百十来个。他跟爹说了数量,爹指着一副骨殖叫他看。这副骨殖的脑袋不知道是地上滚来滚去的哪一个,不过像是耙子枝枝一样的肋骨里头,好像是别着根什么东西。

    爹过去用力往外一拽那根黑东西,骨头就散架了。爹往墙上的土里插了几下,算是抹干净了,上头沾着的一层像是润成合木头时用到的胶一样的东西。这人是叫捅死的,爹跟润成说。润成问说是叫人捅死的,还是自己捅的。爹反问润成,要是自己捅死自己,会从下往上捅吗?也是,润成拿着这把爹说是刺刀的东西,在手里比划比划。他发现,要是用刀捅向对方,因为胳膊的原因,再加上这把刺刀这么长,进入到人体之后,刺刀是会朝上的。

    可是,这到底是谁捅死谁了?爹告诉润成,他们看到的很可能是个当年日本人挺不小的一个据点。看样子,这里的人数大概就证实了爹在一进洞里的时候心里想不机明的,这儿确实有大概一个小队的人。还是那个问题,这么多人,藏在这儿,最后又死在这儿,这么就没有人知道?再细看,又看到了日怪的事情,有些脑袋骨的正面额头上,圆溜溜的一个小窟窿。

    不光是这个上头有,润成从大概三四十个脑袋骨上都发现了这样的窟窿。爹看了一眼,说这还有叫枪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