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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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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二章

    “靠!妈蛋,那就是群畜生!”瑶观鱼气的青筋暴起,已经冲到族长跟前,挥舞着拳头。但那一双双拳头没有一个落在了实处,如空气一般的从他身体穿过。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要让人生气。

    “我想去看看苏奶奶……”

    皎皎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屋子,冲出了村子,一路上都没看见苏奶奶的影子。

    他们一路追到了茅屋中,满儿已经躺在屋中睡着了。屋内没有被褥,满儿就躺在一堆枯草之中,皱着小小的眉毛,嫩嫩的小脸蛋儿被草尖割出了几道红痕。

    苏奶奶正拎着水桶在茅屋中擦拭着茅屋中的灰尘。

    碎魂虽然长得高大威猛,却是心思最敏腻的人,几乎两米高的大汉,眼圈儿都红了,颠颠儿的跑到苏奶奶身边,伸手想帮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尖从木桶中穿过……

    “这是什么鬼剧情啊!”看着苏奶奶一个人吃力的拎着满满一桶水,摇摇晃晃的进屋,碎魂气的不行,眼圈红的更厉害了,还吸了吸鼻子。

    宿寒团中的人被他这样子逗得不行,窃笑几声,唯独皎皎笑不出来。那种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滋味真的太糟糕,太糟糕了,她曾经是那样深切的体会过……

    很快……宿寒团的其他人也笑不出来了。天边的云层翻涌着,随着天边炸开的一声轰隆巨响,雨水如瓢泼般落下。连雨水也从他们身体中穿过,无法对他们造成一丝影响。但对于还处在茅屋中的祖孙却是灾难一般。

    雨水顺着破了洞屋顶滴滴答答落在屋内,溅在满儿的脸颊脸颊上。虎头虎脑的小家伙揉了揉眼睛。爬起来,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瘪着嘴呜呜咽咽的喊着:“奶奶……”

    苏奶奶即刻跑到孙儿身边,抱着她,眼圈儿还是通红的“在呢,奶奶在的……”

    “奶奶我饿……”小孩子饿的快,就早上喝了一些米汤。这会早就饿了。

    苏奶奶抱着满儿。慌张的找了找,包袱里除了两身旧衣服,什么也没有。看着呜呜哭着的孙儿。苏奶奶又红了眼圈,胡乱抹掉眼角溢出来的泪珠,吸了吸鼻子。将满儿放在地上“满儿,你乖乖啊。站在这儿不要动,奶奶这就给你去找些吃的……”

    苏奶奶转身要走。却被身后那个小小的,拖拽的力道给拉住了“怎么了?”

    苏奶奶的身子顿住,转身看着紧紧拽着他衣角的满儿“满儿怎么了?”

    小小的满儿仰着头,眼睛睁的圆圆的。眼中蓄满了水汽“奶奶……你会走掉吗?”

    满儿的小嘴憋着,眼睛中蕴满了惶恐不安“奶奶……你会和爹爹娘亲一样丢下满儿不管吗?”

    “不……不会的。”苏奶奶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颤抖的手轻轻的放在满儿头上“我……我自然不会抛下满儿……”我怎么会舍得呢……

    苏奶奶果然依约回来了,全身湿透。嘴唇冻的青紫,初春的山野哪里有什么吃食,不过是一些嫩嫩的野菜尖儿。没油没盐,用清水拿破陶罐儿就那么煮了哪里有什么滋味。

    满儿咧着嘴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了,巴巴的看着苏奶奶“奶奶……我想吃鸡蛋羹……”

    苏奶奶抱着满儿轻声哄着,“满儿乖啊,先吃,不然会肚子饿。”

    那雨一下就是一夜,滴滴答答,屋子里湿了大半,苏奶奶和抱着满儿所在墙角就那样蜷缩着睡了一夜……

    一个已经到知天命年纪的老人,一个尚在稚龄的孩子,没有田产家业,能过什么日子。

    那五两银子买了油盐酱醋,棉絮被褥早已经花销了大半,苏奶奶忙活着摘野菜去卖,帮人洗衣裳,倒夜香就为了挣那么几个铜板的银子。一个本该安享晚年的老人,被生活磋磨的不成了样子。

    满儿渐渐认识到,他的生活和以前已经不一样了。刚开始还吵闹着要吃鸡蛋羹,也不会再在晚上哭闹的时候说要爹爹娘亲。更不会再挑剔清水煮出来的野菜不好吃。当你连吃饱都是一种奢望的时候……哪里还会挑剔食物的味道好不好呢……起初满儿还耐不住林中的寂寞,想去村中找小伙伴儿玩。村中的孩子们自然不懂大人之间的勾心斗角。有人说满儿是天煞孤星,孩子就当了真,一个个将满儿团团围住,按按道在地上欺负,有的打他,有的扔石头,有的在一边拍手叫好。

    孩子们不懂得阴谋诡计,也不懂得如何遮掩自己的情绪,他们以最为直观的方式表达着大人深沉的恶意。满儿不懂,为什么以前的小伙伴们都不再和他玩儿了,伤心的带着满身的伤痕,哭着问苏奶奶“什么事天煞孤星”时候,苏奶奶只是抱着他嚎哭不止,就连躲在一边观看的皎皎等人都落下泪来。

    皎皎和宿寒团的人只能在一边睁眼看着祖孙两人艰难度日。春日里还好。到冬季,几乎没有野菜之类的东西可以给他们吃,苏奶奶打零工赚来的那些钱,完全不够两人花销的,就是如此,苏奶奶还是给满儿坐了一身棉袄,棉袄做的肥大臃肿,够让满儿再长两年。她自己,却只是将几件旧衣裳套在身上。

    在最困难的时候,满儿还能吃着苏奶奶晒好的野菜干,苏奶奶自己……却吃着那般村落中,倒掉的,发霉的红薯和玉米。

    她不敢叫满儿看见,一般等到满儿吃完休息的时候,独自躲在角落中,低着头快速的将那些不多的食物囫囵吃下去。吃的快了,噎的她脖子上直冒青筋。

    就是宿寒这样冷心冷情的人物,遇到这样的场景也不忍心别开眼去。在别说皎皎这样心软的人。那种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情照着轨迹发生,却无能为力的滋味,他们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认识到。感受到……

    一次,满儿起床如厕,看见苏奶奶躲在角落低着头,便凑过去,偷偷的看。他脚上踩着一双;露脚趾的鞋子,掂着脚尖看着……

    经过大半年的成长,满儿已经知事。更知道。发霉的玉米不能吃。小小的孩子,看着那个狼吞虎咽的,狼狈的奶奶。懵懵懂懂的红了眼圈。

    晚餐十分,不管苏奶奶怎么圈,满儿都不愿意再多吃一口,他眼睛瞪得圆圆的。捂着嘴,不管苏奶奶怎么哄都不肯将手松开。

    苏奶奶着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满儿看见苏奶奶哭了,十分慌张,挣脱开苏奶奶的怀抱,跑到苏奶奶藏霉玉米的地方。掏了掏掏出一根长满了霉斑的,只剩下少数玉米粒的玉米棒子。

    “奶奶吃……我吃这个……”满儿挥了挥手中的玉米棒子,张嘴狠狠的咬了一口。苏奶奶脸都被吓白了。劈手夺过那跟玉米“这是发霉的不能吃……”

    霉玉米的味道让满儿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却缩着鼻子,将口中的玉米嚼吧嚼吧吞下去了。噎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奶奶吃那个……我吃玉米……”

    苏奶奶手中的瓷碗几乎都拿不住了。抱着满儿跪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艹,什么时候剧情才能完啊!别再给老子看这种了行不行,要不你好歹让我们能做点什么啊。”碎魂擦着眼眶蓄满的泪水,崩溃的坐在地上吼着。瑶观鱼别开头也不人再看。

    “这个剧情只怕要一直到满儿长大,私通劫匪那一段才算完结吧……”皎皎吸了吸鼻子,心想着她还真是被系统格外的眷顾……为什么每次都是她撞见这些剧情,每次都要哭一场才算完呢。

    转眼,就过去了两年,满儿六岁了,但还是个子瘦小,头发枯黄,看上去还是三四岁的样子。才六岁的满儿却比许多孩子要来的懂事,当那些孩子们还在泥地里玩耍的时候,满儿已经跟随在苏奶奶身后,捡柴禾,摘野菜,挖山药,和中药材。他们每日忙忙碌碌为的不过是有一顿饱饭吃。能够穿的暖和一些。

    苏奶奶年迈,身体每况愈下,如此过度的操劳和贫苦的生活,早就掏空了她的身子。她最终还是支撑不住,病倒了,病的昏迷不醒,高烧不退。

    满儿不过六岁,只知道这个时候要找大夫,要花银子。他们每日忙忙碌碌所得的那些钱全填了肚子,哪里还有结余的银子?

    第一次……满儿敲响了村中人的大门。他满身狼藉,穿着丁满补丁的衣裳,怯懦的,满是祈求的敲响了村中,最宽敞,最精美的一栋屋子的房子。

    “可以给我借一点银子吗?”满儿睁着一双瘦的突出来的眼睛,咬着嘴唇,声音颤抖。

    开门的正是哪个族长。满儿当时不过三岁,却隐约记得他的样子。手指无措的拽着自己的衣角,不敢再与他对视。

    只是等了半响,也不见他回答,复又抬起头,鼓起勇气问一句“可以借我一些银子吗,我奶奶生病了……“

    满儿眼眶红红的,却不敢哭,因为他知道,就算他哭哑了嗓子,除了苏奶奶,没有一个人会关心他,只会给被人增添笑料。

    那族长拍了拍自己圆鼓鼓的,如怀孕三个月的肚子,嗤笑道:“呵呵,你说要街银子就借给你啊,凭什么啊,你说我这银子借了你,你拿什么还?是拿你那间破茅屋还呢,还是拿你身上这身破衣裳还?要我说,你那个死老太婆,早死了早好,你看,说你是天煞孤星你还不相信,你看你奶奶不就被你克的快死了吗?”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大门。而讽刺的是……这间屋子,正式满儿和苏奶奶的祖宅……(未完待续)

    ps:感谢ice-烈亲的粉红票

    有亲反应npc剧情太多了,求某只大神多出场_(:3」∠)_,我这不是放大神出来打酱油了咩!需要过度的啦,如果皎皎一认识就和某只牵扯不清感觉有点奇怪诶,皎皎进游戏就和npc相处的时间最多所以需要给她时间去适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