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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晨紧张的看着连老，双手有些颤抖：“师傅，我难道真是比那些了不起的天才还要更了不起的天才？”
连老沉默的思考了很久，终于在少年期待的目光注视下缓缓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世上虽可能有这样的人，但不会是你”
“为什么呢？”少年似乎有些不甘，两只手在空气中不停的比划：“那你怎么解释，我现在明明已经是先天了！”
“解释当然有”老人缓缓道，眉头微微皱起：“那就是在我捡到你的时候，你便已经觉醒过灵识，是先天境了，只不过识海受创，灵识沉睡，如今你再次冥想沟通识海，灵识便自动醒来。”
“这样么……”少年似乎有失望。
“不过……”连老略微沉吟，然后绽出一抹笑容：“如果你六岁的时候便已经有如此境界，虽不是那种不世出的鬼才，但也比得上四大家族的年轻一代的精英了，也不知道你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历，那你现在想得起来自己时候的事了吗？”连老问道。
“唔……”少年抱着脑袋闭上眼睛很努力地试着回忆，眉头微皱，片刻之后，少年睁开了眼睛摇了摇头，一脸的无奈之色，双手一摊：“还是不行啊。”
老人显然对此也没报什么希望，毕竟两人在这过往的十年里，尝试过无数次让连晨想起来自己六岁之前的记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于是连老欣慰的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不过你能进入先天总是件好事，今天天色太晚了，明儿咱爷俩可得好好庆祝一下！”
连晨头应下，眼中还是活跃着兴奋之意，就算不是那种变态的天才，但至少也是了不起的修行者了！所以连晨很满意。
清晨，微风浮动，连绵不绝的阴雨终于在昨天夜里停了，客栈的酒旗招摇在风中，在潮湿的地面上拖起了长长的影子，几颗水滴在野草上滚来滚去，惊动了早起的昆虫。
第一缕阳光射进客栈的窗子的时候，一老一少这对师徒就已经睁开了眼，昨日刚刚学会了冥想的连晨自然用冥想代替了睡眠，至于连老，他本来就是先天境的修行者于是一直都是如此。
两人略作收拾，便又踏上了旅程，这是理所当然的，既然要庆祝那怎么也要去个繁华些地方，况且这里离韶华城也很近了。两人拢共也只有一个不大的包裹作为行李，于是被少年背在了身后。连老还是背着那柄看上去古意盎然的剑。
连晨这才发现在灵识觉醒之后，自己的反应与身手的敏捷程度，较之从前强了许多，于是在官道上蹦蹦跳跳很是欢脱。
“感觉怎么样？”连老看着开心的徒弟
“以前看师傅这么大年纪，动作都能如此迅敏有些讶异，如今自己也到达这一步才感觉确实和以前是两个世界啊！”连晨不由感叹。
“这又算什么。”连老不由道：“不过是修行最初始的先天境而已，若是能修行到好几层楼那么高的境界，纵剑百里外可取魔军将领首级，翻手呼风覆手唤雨，那才是真正修行！”
连晨听到老人的话，不由神往，凑到连老身旁：“师傅，那修行界都有什么境界划分？”
“先天境是指灵识觉醒于识海之中，能使人明目清心，反应敏捷，身手轻盈。起念沟通灵识，可灌其于双眼，使双瞳呈玉色，能查秋毫辨细微，是为空明目，这也是先天境与普通人的区分所在。”老人开口解释：“这一阶段灵识越强大，反映出来的对自身的加强也越多。于是可按照灵识强大的程度分为前期，中期，后期。”
“我现在便应该是先天境前期喽？”少年问道
老人微微头“嗯，从昨夜你瞳孔的颜色可以看出，你确实也只是位先天境前期的家伙。灵识入目，愈强，玉色便愈纯净愈明亮。”
“那你呢师傅？”连晨又问
“为师勉强算是先天后期吧”连老应答：“只不过为师毕竟老了，要不然昨天也不至于输得那么惨！”显然连老对于昨天被人从酒楼里丢出来的事还是不能忘怀。
连晨眨了眨眼睛，识趣的没有再接话，他可是了解自己师傅的脾气，若是一会惹得师傅骂起娘来倒霉的还是自己的耳朵。
“那先天之上又是什么境界呢？”少年很仔细的发问
“先天之上是为玄境。”老人解释道：“先天灵识觉醒于识海，却只囿于识海之中，最多流转于眼眸。若是灵识足够强大，可以离开识海，游于体内经脉之间即是玄境。”
“灵识可自由在体内游曳，可做到自观，引天地元气入经脉之中。”连老似乎对玄境的修行法门也很了解，对连晨娓娓道来。
“引元气入经脉？！”连晨似乎很困惑：“这怎么办得到？”
“正常人当然做不到，因为一般人体内的七经八脉都是堵死的。”连老：“可若是灵识可以离开识海进入体内，就可以有引导的打通经脉。玄境可分为洞玄和通玄，便是由打通经脉的数量，以及体内的元气数量来进行的划分。”
连晨已经听不明白了：“师傅，那玄境之上还有更高深的境界么？”
“自然是有的。”连老头也不回：“修行之路谁敢能有尽头呢！玄境之上就是传中的灵境，啧啧，到了那一步便可真称得上是高来高往的大修行者了。能成为灵境修行者怎么也是一方豪杰，许多人终其一生都见不到一位踏入灵境的强者。”
连老的脸上不由露出赞叹之意：“灵境修行者，可以灵识离体，沟通天地，之前所的，纵飞剑于乱军中取敌将首级，便是灵境修行者的手段！那才是真正了不起！”
连晨已经听得懵懂了，不住的头，感觉那些都离自己好遥远，下意识的接着问道：“那灵境之上呢？”
老人还沉浸在对飘渺的灵境赞叹感慨之中，又听到了少年的发问，有些恼火：“你问那么多有屁用！你虽然这么年轻踏入先天，日后洞玄还是可以想想的，能达到通玄就很不错了！至于灵境你都碰不到！还管什么灵境之上！”
少年讪讪：“我只是好奇而已……像光明殿主，天山剑主这样的存在究竟有多高？有没有突破灵境”
连老沉默了一会：“在修行界一直有‘三圣’的法，分别指的就是光明神殿的殿主、天山剑门的掌门以及当今的皇帝陛下。这三人都已经超凡脱俗，被世间的修行者尊为圣。”
连晨听完，露出神往之色，很仔细的看向连老，表情认真的道：“师傅，我以后也一定会成为这样的圣人！”
连老被这句话萌到了，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少年的肩头，摇着头不再看他，嘲弄到：“有梦想谁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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