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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草原之夜
萧若水和公主聊着天，一路上赶着路，但是草原上人烟罕至，他们依然没有看到比较大的村镇，看来今天晚上只有投宿牧人家里，或者在草原露营了。
“哎，没有合适的地方休息和住宿了，我们只有看看能不能投宿在牧人家里了，要不然就要露营了。”萧若水看着渐渐黑了下去的天空对着公主说。
“再往前走走，说不定就能看见了，别灰心。我们都是好人，老天爷不会让好人吃亏的，其实露营也不错的，这个地方真美，住一晚也很好。”公主安慰着萧若水。她没觉得露营有什么不好，虽然很辛苦但是只要能和萧若水在一起，她就很开心，吃点苦也没什么的。
转过一个丘陵，黑水河边上，萧若水看到了点点滴滴的帐篷，如同一朵朵白云飘在黑水河畔，那袅袅升起的炊烟，那帐篷前奔跑嬉闹的孩子，加上一声声狗叫，一个和谐安宁的部落就在眼前出现了。
“看，我说我们是好人，会有好的结果的，你看不是吗？”公主欣喜的看着部落，对着萧若水笑着说。
萧若水点点头笑着说：“对我们是好人，老天会眷顾我们的。不让我们吃苦。”
两人赶着马车来到了这个帐篷群中间，草原上很少来人，他们的到来让很多孩子围着他们转着，公主不时的被人瞪着看，很有点不适应，孩子们在一边指指点点的说些什么，他们也听不懂。公主给每个孩子都发了一块糖，芝麻糖。对着孩子们说：“你们家有懂中原话的大人吗，帮忙给叫一下。”孩子们拿了糖果，飞一样的冲向一个帐篷。
不一会。从帐篷里走出了一个胡子花白，腰杆挺直，带着毡帽。一脸慈祥的老人，萧若水连忙上前去打招呼。他行了个礼说：“老大爷，我们是去王庭做生意的中原人，错过了住宿的地方，你能让我们住一晚吗？我们会付钱的。”
老大爷的汉语也不利落，但是还能听得懂。“来来，进来做。”老大爷招呼他们走了进去。
帐篷里是一个半高的床占了一半的地方，中间有一个火炉不停的冒着火。噼里啪啦的烧着木头，上面做了一个小壶，咕噜咕噜的冒着热气，一股奶茶的清香就冒了出来。
老大爷招呼他们做了下来。在床上有个小方桌，萧若水和公主脱了靴子，围着小方桌做了下来，包袱就放在了旁边。
老大爷拿了三个茶碗，倒了三杯热腾腾的奶茶。放在了桌上，示意他们先喝，然后他喊了一声，一个姑娘走了进来，老人给她说了几句。小姑娘答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老人然后坐在了方桌旁边，笑着说：“我们这里好久不来人了，你们来了就是客人，我要好好招待一下你们。我已经让乌丽去做饭了。你们稍等一会。”萧若水连忙感谢着。
三个人聊着天，不一会乌丽端着饭进来了，但是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股高兴劲，低着头好像情绪不高。
“来来来，别客气，来吃吧。”老人瞪了乌丽一眼，乌丽才露出了笑容，帮大家盛饭。乌丽的汉语比老人强多了，但是明显的可以看出她是为了礼貌在敷衍着。乌丽的眼睛红红的，明显的是哭过了的。她其实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长长的辫子，乌黑的眉毛，深深的眼窝，大大的眼睛，鹅蛋脸也没有一般草原女子的风沙吹过的痕迹。白白净净的。只是情绪不太好，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
萧若水看了公主一眼，公主立刻明白了，拉着乌丽坐在一起，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起话来。萧若水很满意公主的表现，的确两个人越来越有默契了。
“两位是从那里过来的呢？”老人问到。
“我们是从上郡经凤凰集到达这里的，准备去王庭做生意。”萧若水笑着说。
“凤凰集？”老人大吃一惊，恐怖的看着萧若水。
萧若水似乎看得出他的惊讶，他一点也不奇怪。没有做声，只是低头吃着饭。
“你们在凤凰集没遇到什么事情吗？”老人仔细的看着萧若水说。
“没有，现在凤凰集马上要开埠了，我们此次就是为了开埠来采购毛皮和草药的。”萧若水一本正经的说。
“凤凰集开埠，意思是商道开了吗？”老人半信半疑的对着萧若水说。
“对商道开了，我们就是去王庭采购的，希望能赚个头彩。”萧若水喝了口奶茶，对着老人家说。
“哎，我乌勒台活了七十多岁，没想到三十年过去了，凤凰集的商埠还能开呀，真的是想不到呀。”乌勒台感慨的说。
“老人家你一定记得凤凰集商埠开的时候的场景吧，那个时候什么样的，你给说说。我只是父辈在这里做生意，没听说过以前的事情，生所以挺感兴趣的。”萧若水听到老人这么说，立刻对凤凰集以前的事情产生了兴趣，他也想听听凤凰集以前的事情。
“凤凰集在三十年前是中原和漠北唯一的商埠交集点，那个时候人来人往，真的是热闹非凡呀。我们在黑水河上光是招待来往的客商日子就过的很好呀。但是三十年前都变了。”乌勒台感伤的说。
“老人家你是不是清楚三十年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萧若水问道。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说凤凰集的人都变得诡秘无比，个个都变得如同罗刹一般，据说去了凤凰集的人回来后都变得怕见光，没几天就全身溃烂而死了，那死的样子非常可怕，就如同一堆腐烂的肉一般，臭不可闻。所以渐渐的也没有人敢去凤凰集了。那里传说是被魔鬼选中了，当做魔鬼的府邸。我们这的人都不敢去了，没有人敢去。”乌勒台说到这里，看了看萧若水仿佛看见魔鬼一般。
“老人家你别害怕，凤凰集我才刚出来，不是好好的吗？以后你们就可以过好日子了，这条商道一定是会给你们带来好日子的。”萧若水明白老人家的意思，但是他不好点破原因只好安慰着说。
“哎，对了老人家，刚才乌丽好像哭了，是什么原因呀？”萧若水问乌勒台。乌勒台脸色大变，支支吾吾的不吭声，他装作没听见，说了句：“没什么事情，我就不打扰了你们休息了，我先出去了，你们休息吧。”说完脸色慌张的就离开了。萧若水站在帐篷口，看着离开的老人，慌慌张张的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好像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