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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十五章:有人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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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歆赶了一路,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还真是饿了,没有客气,去洗好手,真的在餐桌边坐下。

    张清士夫妻两,早就坐在餐桌边,看到她坐下,才开始吃饺子,这样的细节,让傅歆微微的有点感动。

    除了张奇无意闯进她生活,陪伴在她身边那段不算长的时间,以前她一直都是一个人吃饭,她终于不用再一个人吃饭。

    傅歆其实不大相信张清士的手艺,那个男人看起来,是个连油盐都分不清的主,没想到,她再一次猜错了,张清士的手艺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张清士看傅歆吃的很开心,嘴角一扬,不由有些得意,“小歆,这饺子啊,不管是从皮还是到馅都是我亲手做的,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

    傅歆嘴里含着半只饺子,只能对他口齿含糊着直点头,“嗯,爸爸的手艺非常好,很好吃。”

    “既然觉得好吃,那就多吃一点。”张清士又去厨房端出来一碟放到傅歆面前。

    傅歆约莫着自己已经吃了有十只了,已经撑着了,再美味也不能再吃了,“爸爸,我已经吃饱了,真的不用客气了。”

    张清士忽然这样殷勤的对她,她真的有点受宠若惊,这还是得知她检举了他亲大哥,冷冷的对她下命令,让她离开张奇的人吗?

    张清士看着傅歆,还是有点尴尬,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小歆,你不怪爸爸了吧?”

    傅歆当然知道他指的原谅是要原谅他什么,笑了笑,“爸爸,事实上,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本来就是她做的不对,如何去怪其他人。

    张清士显得很激动,他一个激动,就拉上身边妻子的手,“凝袖,你听到了吗?小歆她说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我。”

    宫凝袖把手搭上他的手背,附和着笑道:“我听到了,我都听到了。”

    “真是太好了。”张清士又说了一句,忽然抽回手,起身离开餐厅,朝大门的方向走去,“小歆她说她从来都没有怪过我,哈哈……我真是太高兴了!”

    傅歆扭过头看着张清士,总觉得他今天好奇怪,像他又不像他,果然,下一秒钟,当张清士又自言自语了句,“咦,我的小黄呢,小黄,小黄,你又躲哪里玩去了……”

    傅歆就彻底怔忡住了。

    张清士走到花园里,满院子的去找他的小黄了,傅歆收回目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宫凝袖,“妈妈,爸爸他……到底怎么了?”

    宫凝袖眼眶早湿润了,她没看傅歆,而是定定的看着花园的方向,“小歆,你都看到了,这段时间,你爸爸经受的打击实在太多,他接受不了,所以……”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宫凝袖捂着嘴,小声哭泣,说不下去了。

    傅歆听着耳边传来的时而哭时而笑的声音,鼻尖跟着发酸,她知道宫凝袖为什么说不下去,因为……张清士他疯了。

    那样一个在军中待了大半辈子,从来都是指挥千军万马的老将军疯了,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能相信!

    张清士从外面跑进来,估计是趴到地上过,头发凌乱,还沾着杂草,脸上有泥巴。

    刚才还是看起来那么干净正常的一个人,转眼就脏兮兮、疯疯癫癫。

    他像是没有看到傅歆,直接跑到宫凝袖的身边,拉上她的手,像个孩子似的边摇晃着她的手,边撒娇,“老婆,我的小黄不见了,你陪我一起去找好吗?”脸上找不到宠物的委屈。

    宫凝袖拿出手帕轻轻的替他擦拭着脸上的污泥,笑得轻柔,“好啊,等我把你脸上的脏东西擦干净了,我就和你一起去找。”

    傅歆瞪大眼睛看着,只看到张清士虽不乐意,依然撅着嘴站在那里让宫凝袖擦脸,“老婆,你擦快点哦,不然小黄又不知道要躲哪里去了。”

    宫凝袖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依然面带微笑,她拿着手帕,非常有耐性帮张清士擦干净脸后,又帮他把头发上的枯草拿掉,“嗯,我知道了,我会擦的很快,但是你要乖乖的有耐性哦,不然小黄就真的不跟你玩了。”

    张清士像是被吓到了,果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本就是行军出身,这半辈子又都一直在部队里,他这腰杆一挺得笔直后,宫凝袖需要踮起脚才能够到他。

    等把张清士真正的收拾干净,宫凝修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珠,张清士像是根本没看到,拉着宫凝袖的手就朝院子里跑去。

    傅歆又在原地愣了两秒,跟着走了出去。

    院子里,鲜花开得很好,树叶青翠,只是因为有段时间没人打理了,显得有些凌乱。

    傅歆走到花园里时,就看到刚被宫凝袖擦拭干净的张清士又趴到了地上,他把头探进花丛中,像是真的在寻找着什么,宫凝袖则半蹲在他身边,轻声的和他说着什么。

    这样不协调的一幕,却刺的傅歆忽然很想哭。

    宫凝袖对张清士说了句话,就直起身子走到傅歆身边。

    傅歆看着宫凝袖,眼眶立刻就红了,“妈妈,为什么不把他送去医院?”

    生怕被张清士听去了不好,也怕引得宫凝袖伤心,她在医院前面刻意避讳了“精神病”三个字。

    宫凝袖怎么会不知道傅歆说的医院是指什么样的医院,她轻轻的笑了笑,“因为……我舍不得。”

    在接到部队打给她的电话,告诉她张清她的电话,告诉她张清士疯了,她一开始还不相信,以为这是张清士为了骗她回去,想挽留两个人的关系而耍出的手段。

    在电话里,她还想细问,那头的人却没了好好解释的耐性,传达完上面让他传达的意思就挂了电话。

    像是知道张家目前的情况,他在临挂电话前又补充了一句,“张夫人,你如果今天回来就到部队行政楼的三楼来找他,如果是明天,那么请直接去……”

    他说出京城最出名的治疗精神方面疾病医院的名字后,就挂了电话。

    接电话时,宫凝袖刚见过莫凌瀚。

    她的心情并不好,尤其当她在书桌抽屉的隔层里翻出丈夫的笔记本,那种被人戴绿帽子的感觉,真的只有被戴了的人自己才清楚。

    终究是放心不下啊,当即买了最近的飞机赶回了北京。

    她打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到部队,一口气爬到了行政楼的三楼,结果没有看张清士。

    就当她以为这是张清士骗她的,站在原地,恨得牙根都咬紧了,有人在身后叫她,“嫂子?”声音带着点不确定。

    她回头,看到了曾经在张清士手下当兵,后来提干的一个熟人,“张清士呢?”知道他现在是干部部股长,宫凝袖直接问他。

    那个干部股股长眼神明显闪烁,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这才走到宫凝袖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嫂子,你来晚了一步,张部长已经被他们送到……”

    宫凝袖惊诧地看着他,看到那个干部股的股长都狐疑了,像是才回过神,转过身就朝楼下跑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的精神病医院,只知道等她清醒过来,人已经站在导医台,导医台的护士小姐显然是被她气喘吁吁,满头是汗的样子,给吓坏了,一边朝不远处的保安示眼色,一边带着几分颤音的开口,“这位女士,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多的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是以,她们医院看起来似乎保安永远比医生要多。

    宫凝袖拍着胸口猛喘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能开口,“护士,我想麻烦你帮我查查看,有没有一个叫张清士的人在这里?”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是刚送来的。”

    这个护士是刚换上的班,让她稍等了下,就低头对着电脑查询了起来,她刚把张清士所在的病房告诉眼前这气质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带着三分狼狈,七分惊慌的女人,一抬头,导医台前,哪里还有什么人。

    ……

    宫凝袖很快就找到护士告诉她的病房,她发誓,这是她活了这半辈子以来,看到的最让她心痛,痛到几乎肝肠寸断的一幕。

    她不顾一切的冲进病房,推开手拿着电jing棍的男护士,扑到四肢都被帮在病床上的男人身上,眼泪不受她控制,像是滂沱大雨,蜂涌而出。

    晶莹清澈,还带着点温度的眼泪落到被绑在病床上的男人的脸上,他没有任何焦点的眼睛,忽然间有了神彩。

    上下嘴唇,微微翕动,他居然喊了声,“凝袖。”

    就因为这声被这个男人喊了二十八年的凝袖,宫凝袖好不容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开始飞飙。

    她执意要把张清士带走,医院的医生和护士拿她没办法,在让她签署下很多协议和告知书后,终于松开了对张清士的禁锢。

    捆绑的时间太长,张清烈的手腕和脚腕都勒出了深深的血印子,他从病床上坐起来那一瞬间,所有的医生和护士都退到一边,而且保持着一种高度戒备,随时准备举起手里的电jing棍对付他的姿态。

    张清士看都没看他们一眼,只是揉着自己传来疼痛的手腕,对坐在他床边的宫凝袖撒娇,“老婆,你终于来了啊,好疼啊,他们把我绑在这里,不管我怎么叫,他们都不理我,他们还用……”

    他双手比划出一个大大的圈,孩子气的说:“那么大的针头给我扎针,真的好痛!”

    宫凝袖眼底又浮现出水雾,她强忍着,笑着拉上张清士的手,“都是我不好,我来晚了,清士,你能原谅我吗?”

    张清士眨眨眼睛,歪着头看了宫凝袖一会儿,突然,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他伸出手,替宫凝袖轻轻的擦拭起眼角,“好老婆,我从来都没怪过你,怎么会不原谅你呢?是不是我又惹你伤心了,所以你才会哭了?”

    宫凝袖抿紧唇,把哭声压在喉咙里,“清士,我哭是因为我太开心了,我们回家好吗?”

    她把手伸到张清士面前,张清士没有一丝犹豫,把手放到她手心里。

    宫凝袖的手和张清士的比起来,真的是太小了,五指合拢,堪堪的刚好勉强能抓住他半只手,却像是在给张清士一种信念,她很努力的拉着他的手,朝病房外一步步的走去。

    宫凝袖拉回回忆,把目光移到整个身子都埋到花丛里的男人身上,嘴角浮现出暖暖的笑意,又自言自语地低声喃喃了一句,“把他放在那样的地方,我怎么舍得。”

    傅歆闭上眼睛,又睁眼,入目的世界是这样繁华可爱,可是她却鼻尖酸涩,很想哭。

    那头,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小黄的张清士开始像个孩子一样发脾气,宫凝袖忙走过去安慰他。

    傅歆也跟了过去。

    宫凝袖知道傅歆不会无缘无故的到北京到这里,哄骗张清士到另外一边去找小黄,就直小黄,就直接问起她,“小歆,你来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在见过莫凌瀚,把应该让他知道的事,让他知道后,她已经不再担心她自己的儿子。

    不管外面怎么说,也不管军中已经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始终相信她的儿子,身为军中最年轻的少将,他是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动摇他的信念。

    一直以来都让她感觉到骄傲和优秀的儿子,会一如既往的让她骄傲下去。

    傅歆收回追随在张清士身上的视线,落到眼前人身上,犹记得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展现出来的风华和华贵,忍不住一声叹息,“妈妈,我今天来,是有个人委托我来看一下爸爸。”

    她把眼神又挪到张清士身上,“他说他已经感受到了那份缺少多年的父爱。”

    缓步走到张清士身边,在他身边蹲下,张清士正猫着腰趴在地上找他的小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脚,他皱起眉,表示出了很大的不满,抬头朝脚的主人看去,脚的主人却在他眼前蹲下。

    傅歆替他拿走头发上的枯草,看着他浑浊,没什么焦点的眼睛,很认真地,一字一句的说:“爸爸,有个叫翔翔的男孩,他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张清士没什么聚焦的眼睛,突然之间,像是被人注射进了什么东西,一道光亮在他浑浊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他怔怔的看着傅歆,嘴角动了动,从喉咙里发出两个字,“翔翔?”头偏向一边,像是在想翔翔这个人是谁。

    “是啊。”傅歆点头,又帮他拿下一根插在发间的枯草,“你的另外一个儿子,他让我对你说一声,对不起。”

    傅歆说完后,就起身离开了,像是心里不能再承受什么,她低着头走的很快。

    张清士的确又短暂清醒了,他看着傅歆的背影,挠挠头,眼神恍惚,“凝袖,那个人是小歆吗?”

    宫凝袖心里微微的发酸,笑着点头,“是小歆。”

    张清士又挠挠头,想起了什么,从地上猛地站起来,“我做了水饺,你快点喊她回来吃啊。”

    “她已经吃过了。”宫凝袖握住他的手,“清士,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张清士神情迷茫的看着妻子,“凝袖,什么事啊?”

    宫凝袖拉着他朝屋子里走去,“我们搬去h市好吗?那里有山有水,空气又好,你一定会喜欢的。”

    “好啊,老婆去哪,我就去哪。”张清士像个顺从的孩子。

    傅歆走到很远的地方,远到几乎要看不到身后的房子,才又回头看了一眼,再一次深深看了一眼,张奇从出生到长大一直都住的地方,这才转身离开。

    ……

    相比宫凝袖,沈雅文在经历了丈夫的劈腿,可谓是否极泰来,很快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春,那个气质儒雅,学识渊博的中年主任医生,每天下班都会来接沈雅文出去。

    两个人像年轻人那样,或者去排队吃一顿美食,又或者是去看一场电影,再或者还会开车去很远的地方看星星。

    这样的日子,过得比蜜还要甜。

    沈雅文放下公司所有的事务,一心一意的做起了幸福的女人,有时候,在夜深人静时,他也会想起葛正龙,还是会一声唏嘘。

    更难得的是,对她的这次恋爱,她的子女们非但没有任何反对,反而非常赞成。

    这一天,蔡文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张演奏会的票,打电话给了沈雅文后,就早早的下班去接她。

    听说是去听演奏会,沈雅文很精心的做了打扮,她下楼时,葛馨予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看电视边吃苹果,一抬头看到自己老妈今天的打扮,发出一声尖叫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妈妈,你今天好漂亮哦。”

    话说完后,还故意拍拍肚子,“宝宝,看看你外婆今天多漂亮。”

    沈雅文被自己女儿调侃到脸红了,故意板起脸,“好好在家歇着,哪里也不准去。”

    葛馨予扬起手做了个调皮的请安动作,“谨遵皇太后旨意。”

    沈雅文淬她,“自己都快是当妈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经。”

    说话间,蔡文南已经泊好车,走了进来。

    葛馨予甜甜的喊他,“蔡伯伯好。”

    蔡文南对她笑着点头,“馨予好,宝宝也好。”

    这就是葛馨予为什么会喜欢他的原因,人到中年,不仅儒雅还不缺幽默。

    抬头看到沈雅文,忽然怔住了,还是第一次看到沈雅文精心打扮过后的样子,真的很漂亮。

    沈雅文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怎么了?”

    “没……没什么。”蔡文南脸也一红,“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嗯。”沈雅文也红了脸。

    两个人并肩朝门外走去,冷不防,葛馨予在身后推了沈雅文一把。

    沈雅文一个不提防,直朝前冲去,本能地就去抓身边的人,而身边的人,一反应过来,没等沈雅文抓他,他已经伸出手接住她。

    沈雅文羞红着脸站稳后,正要回头呵斥葛馨予,葛馨予却捂着嘴,咯咯笑着朝厨房走去。

    她想抽回手,蔡文南却用力抓在,直到坐上车,他需要空出手来开车,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听到外面传来的汽车引擎声,葛馨予才把头从厨房里探出来,沈雅文太保守了,蔡文南太君子了,如果她不给她添点柴给她添点柴,只怕这水还不知道要温吞到什么时候。

    看着他们两个手拉着手出门,葛馨予非常的有成就感,成就感这样东西,如果不和别人分享,那就称不上叫成就感了。

    所以,她打电话给了傅歆。

    电话响起的时候,傅歆正在北京街头闲逛。

    以前她还真的很不喜欢北京这个城市,虽然是首都,虽然是整个中国集经济和政治、文化的中心,她来过很多次,每一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的离开,对北京的印象,除了春天漫天的沙尘暴,令人窒息的雾霾,也就只有拥堵的交通了。

    现在,她忽然喜欢上了这座城市,漫无目的的闲逛在这种陌生的城市街头,她想到在哪里看到过的一句话,“有人说,爱上一座城,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喜欢的人。”想起来,真的很对。

    因为这座城市是张奇出生长大的地方,她也就喜欢上了。

    包里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被卓家和葛家,当成国宝一样保护起来的葛馨予。

    “小歆,有空吗?我请你喝咖啡。”电话一接通,葛馨予就在那头大叫。

    傅歆笑着说:“你这个大肚子现在可是不能喝咖啡的。”

    葛馨予不屑道:“我请你喝啊,又没说我自己会喝。”

    傅歆多了解她,才不相信她无缘无故的就想请她喝咖啡,“说吧,是不是又嘴馋,想吃烤鱼了?”

    自从知道葛馨予怀孕后,卓母就千方百计的想让她住到北京的卓家,说是那样比较方便她照顾她,哪里知道葛馨予软硬不吃,就是不愿意去北京。

    这个非常时期,卓母平时在家里再怎么强势,也不敢去惹怀着她乖孙孙的“国宝”,人没能被她骗到身边,终究还是不放心啊,连夜把伺候她好多年的老佣人给葛馨予送去了。

    既然是未来亲家母送来的人,沈雅文很热情的就收下了。

    这个老佣人在葛家,除了照顾葛馨予,尤其是她的饮食,什么都不用做。

    在她的“监视”下,葛馨予每天吃的饭菜,不合她口味到了极点,有一次,她觉得嘴里没味道,非常想念泡面那种浓郁而香辣的味道。

    好不容易偷偷的弄到了一桶,正躲在房间里泡,没想到啊,她刚把盖子打开,房门就被人敲响,她不理会挑起一叉子面条就要朝嘴里送,房门像是被人用脚在踹了,不得已只能去开门。

    打开门,看着站在她房门口,目光如炬的吴妈,她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明明是她家好不好,她怎么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呢。

    吴妈来了,她的泡面一口还没吃上,就被她拿走了,这对她来说已经不能算是最残忍的了,更残忍的是,她当着她的面,把她馋了好久的泡面毫不犹豫的倒进了马桶。

    似乎是为了让她长记性,还很用力的按了好几次冲水键。

    葛馨予看着吴妈那张写着“忠仆”两个字的脸,真的无语了。

    二十几岁的男人,尤其要以事业为重,卓灿看葛馨予一切都很正常,就出国去谈生意了,她想来想去,也只有傅歆能帮到她。

    傅歆接到她的电话,听她说想吃某家烤鱼店的烤鱼,本来不愿意帮她的,经不住她的哀求,也就帮了她一次,没想到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这已经是最近这段时间,葛馨予第三次打电话给她了。

    傅歆可是她肚子里孩子的干妈,对小家伙的事,也是非常放在心上,上网查过,偶尔妈妈吃些辛辣的不要紧,频率却不能像葛馨予满频繁。

    葛馨予听傅歆提到烤鱼,想到那个又麻又辣的滋味,口水就开始分泌旺盛,咽了两口,才艰难的开口,“小歆,我真的是想请你喝咖啡,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我在北京呢。”

    “你去北京干什么?”葛馨予已经知道这段时间张奇和傅歆发生的事,恨乌及屋,她连带着把北京也恨上了,还算好,在有些事上是一根筋,这才没把无辜的卓灿连带着一起恨上。

    傅歆叹了口气,“处理了一点小事,等会就回去,对了,你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

    不等葛馨予开口,傅歆想到了什么,惊喜地叫了起来,“你怀的难道是双胞胎?”

    如果真这样,那太好了,自己还没孩子,一下子就成为两个孩子的干妈,想想都兴奋的让人连觉也睡不着。

    这一次,轮到葛馨予扶额了,“傅小姐,最近是不是小言看得太多了,这么有想象力?”

    听她这样一说,傅歆还真的有点失望,她实在想不到对葛馨予来说,除了孩子是双胞胎以外还有什么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啊?”傅歆有点提不起精神,走到马路边打车。

    “我妈妈和蔡医生的关系,已经有了质的飞跃。”葛馨予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还真是个好消息。”傅歆说,“我买好票打电话给你。”

    挂完电话,傅歆就开始专心的打车,北京的车和传说中的一样难打,傅歆拦了好几辆都是满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