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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准备布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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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被提拨虽然让巴克什觉得惊讶,但是他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婠婠再怎么样也是他的妹妹,她愿意帮他,那他自然也会投桃抱李。

    高兴之余,巴克什也想和几个玩得好的兄弟分享一下自己喜悦的心情,由于不想给姨娘添麻烦,巴克什所谓的庆祝也不过就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办了一桌酒席同兄弟们痛快喝上一场。

    巴克什的酒量不错,但是架不住人多,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再加上恭维的话,巴克什可谓是照单全收,没一会儿就醉倒了。主子醉倒,客人自然不好久留,不一会儿大家就都散了。

    醉酒的巴克什虽然头晕目眩,神智却是清醒的,他由贴身小厮好安排回房后才算是放心睡下。只是睡着睡着,他隐约感觉有人靠近,想睁开双眼看去,却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听之任之,随着自己的心意沉浸梦乡之中。

    次日清晨,他是在一阵好哭闹声中醒过来的,他猛地睁开双眼,一下子就对上了一张俏丽的脸,脑子昏昏沉沉的,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突地,他猛地睁大双眼,才发现眼前的女子竟然衣衫不整。他立马坐起身,低头瞧了瞧自己,发现衣服十分凌乱。

    “你不要过来——”他才动了一下身子,离得不远的女人便慌乱地扯着被子,遮着半张脸,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直往床的另一边缩去。

    巴克什倚在床头,适才的慌乱已经散去,他抬手按了按额角,仔细打量不远处的女子,莫名地觉得熟悉。但是这里是他的房间,他就是要女人也有老夫人、姨娘为他挑选的通房,没必要勉强谁,想来这一切都是他一时大意才让人钻了空子。

    双眼放空,巴克什正想着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情,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只听到门‘嘭’的一声被打开了,伊尔根觉罗氏便带着一大帮子的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地进了内室。

    “姨母,你可要为秀娥做主啊!”床上抱着被子的女子看到带着一大帮子人赶过来的伊尔根觉罗氏,似看到救星一般,连滚带爬地扑了上去。

    “巴克什,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就算你倾心于秀娥也不能强人所难。”伊尔根觉罗氏盯着狼狈不堪的秀娥,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巴克什看到伊尔根觉罗氏过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说眼前的女子怎么有点熟悉,原来是夫人被撂了牌子的侄女,前不久到是见过两次,当时人家满心以为会有大作为,谁知不过第二轮选秀就被刷了下来。现在这样,想来是他这位好嫡母在压榨对方的最后价值,借此毁了他的前程。

    “强人所难?夫人这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这里是我的倚墨轩,敢问秀娥姑娘是怎么进来了,不要说是跟我请来的客人一起进来了,我可记得我没有请女客。”巴克什一脸讥诮地望着伊尔根觉罗氏,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的神色。

    伊尔根觉罗氏的这一步走得妙,他才得了九爷的提拨就闹出强占落远秀女的名声,若是纨绔也就罢了,偏偏他马上要受重用,这番闹腾之后,怕是再无人敢信的人品,更不会有人敢重用于他了吧!

    “没有请女客,本夫人可不管你有没有请女客,本夫人只知道秀娥被你坏了名声,占了便宜,毁了清白。你这般行事根本就是无良无德且不把我这个嫡母放在眼里。”一张口就是好几项罪名,想来伊尔根觉罗氏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的,要知道秀娥此人,她可是想陪养出第二个倩玉,嫁入皇室宗亲的,只可惜机遇不好,选秀未能过关,这才让她算计着演了这么一出戏。

    巴克什不着痕迹地瞄了门外的丫鬟一眼,丫鬟会意地转身而去,而他则面不改色地整理自己身上皱成一团的衣衫。眼瞧着哭得伤心欲绝的秀娥,巴克什心中也是一片酸涩。因着这庶长子的身份,未懂事之前,姨娘跟嫡母斗,懂事之后,他自己跟嫡母斗。不说因此而练就一番铜筋铁骨,却也游刃有余。

    “事情到底如何,不是夫人张张嘴就能定罪的。这府里奴才众多,不管时辰多晚,总会有一两个看到秀娥姑娘是怎么出现在这倚墨轩的。”冷笑一声,巴克什招来小厮给自己梳洗整理。

    “你这是什么态度!”伊尔根觉罗氏到是没有想到自己不再注意的庶长子在不知不觉之间竟也变得这般强硬起来。

    “正常态度。”回了一声,巴克什转头看向伊尔根觉罗氏,扫了一眼还在暗自抽泣的秀娥,双眼微眯,心里却满是厌恶。“夫人想要定罪,我亦想要公道,不如一起去一趟玛嬷的院子,请玛嬷和阿玛主持公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想要白占便宜不负责么?”恼羞成怒,伊尔根觉罗氏算是看出来了,自打婠婠这个小贱人脱离她的掌控之后,这府里的其他人也开始一一脱离她的掌控,这种感觉真是糟透了。

    巴克什瞧着一脸急切的伊尔根觉罗氏,心里想着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她是个脑中装着稻草的纸老虎呢!

    “是与不是,自有论断。”

    “你这个小……”伊尔根觉罗氏气急败坏正想破口大骂之间,听到一声怒喝,转头看去,只见老夫人、玛纳哈以及香姨娘都跟了过来。

    老夫人瞧着完全不顾兆佳府名声的伊尔根觉罗氏,可谓是失望到底,她本想着只要这个儿媳妇老实,过往的一切她便全放下,现在瞧着她不仅没有老实,相反地想方设法要毁了兆佳氏一脉,这让她如何容得下她。

    “放肆,伊尔根觉罗氏,看来是我这个老婆子太纵容你,才让你忘了这里是兆佳府,而不是你伊尔根觉罗府。”

    伊尔根觉罗氏本想仗着人多毁了巴克什的名声,谁知巴克什不在掌握,就连老夫人和玛纳哈也来凑热闹,现在好了,眼瞧着玛纳哈愤怒的眼神,她这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老爷……”

    “不必再说了,你不在乎爷儿子的名声,爷还在乎自己儿子的前途。来人,把夫人请回院子,日后没什么事不必夫人就不必再出来了。”看也不看伊尔根觉罗氏一眼,被老娘和爱妾双重夹击,再加上积累已久的怨气,伊尔根觉罗氏是果断地被炮灰了。

    巴克什到是难得地看自家阿玛果断一回,要知道从前他阿玛不说事事都依他这位嫡母的,后院的事却是完全信任于她的。现在这般,想来伊尔根觉罗氏处心积虑地想对付五妹的事已经惹得全府不满了。

    “巴克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姨娘狠狠地剜了一旁低头不说话的秀娥一眼,快步上前问道。

    巴克什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一时间老夫人和玛纳哈看秀娥的目光也满含不满。直觉得这事都是她和伊尔根觉罗氏的合谋。

    伊尔根觉罗氏见自己耗费不少心神想出来的这个计谋竟落得这样笑话一般的结局,当场就气白了一张脸,可惜不用她说什么,一旁的嬷嬷们已经‘请’着她往外走去。

    巴克什和秀娥之间的事情,就算再不靠谱,毕竟也发生了,为了平息这件事,巴克什表示愿意纳秀娥为妾,至于其他,恕他做不到了。

    秀娥原本是不愿意的,她一开始就想嫁个好人家,待见了婠婠之后,经伊尔根觉罗氏的教唆,她心里未尝没有打着嫁入皇室宗亲的想法。只是现在一切都毁了,除了同意,她根本没有第二条路走。

    想到这里,秀娥不禁把伊尔根觉罗氏给恨上了,别人不知道,她还不清楚。若不是她这位好姨母,她怎么会沦落到做妾的地步。

    对于巴克什纳妾的事,府里人的反应都十分地冷淡,下人也是会看眼色的,知道这位新上任的秀姨娘不会受宠,搭理她的人就少了,一时间秀娥在兆佳府里的日子可没有当初做客人时来得舒服了。

    秀娥从来都不是那种坐以待毙的人,成为姨娘之后,巴克什一次都没有进过她的房门,如此她哪里算得上真正的姨娘,而且等到正室进门,她还能得到什么。为了以后,她可谓是主动往上凑了。

    “爷可是嫌弃奴婢,之前的事奴婢根本就不知情。”一脸泪痕,抬起头,秀娥语气委屈地看向巴克什道。

    巴克什对于秀娥没什么重大的观感,他不想追究那件事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他只知道在正室未过门之前,他绝不会进秀娥的房,当然即使日后去了,他亦不会让她越过正室的。他娘是妾室,他明白妾室的苦,却也知道若是凡事都没规矩的话,府里大乱没落是迟早的事。

    “没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你只要守着规矩,待娶妻进门之后,该你的我都会给你,可不该你的,你也不要妄想,若是踏错一步,你也不要怪我心狠。毕竟造成今天这一切的责任不在于我。”巴克什不想让自己的后院如同阿玛一样乌烟瘴气的。

    “这……”秀娥有些失望地瘫坐在地,她自认已经够认命了,可是为什么就这样老天还要在她心口补上一刀。

    九爷府里,当婠婠得知巴克什被算计的时候,冷笑连连。她说伊尔根觉罗氏怎么突然认命了,原来是另有打算。真真是蠢到家了,自己没有儿子,善待庶子,依着礼法,到时府里谁人不给她三分脸面。可惜能教出倩宁和倩玉这样只顾自己不顾别人的女儿的人,本性又会好到哪里去。

    一旁的郑嬷嬷瞧着慢慢地放松了身体靠在椅背上的婠婠,想着先前得到的消息,脸上顿时带着几分严肃,靠近婠婠轻声说道:“侧福晋,奴婢得到消息,说是夫人自生辰宴之后,便一直跟福晋有联系。”

    她话音一落,婠婠猛地睁开双眼,脸色显得十分难看。她真的没有想到伊尔根觉罗氏会做出这样的事,府里她同福晋就算表面平和,实际上却是剑拔弩张,分外眼红的局面。不说他们自己,就是周边人都冷眼瞧着他们到底谁会分出个胜负。

    相较于婠婠的一路顺坦,董鄂氏对妾室的压制却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两人对上,便是针尖对麦芒。现在伊尔根觉罗氏私下跟董鄂氏来往,想必这不是眼缘好就能解释的清楚的吧!

    “哼,本侧福晋的这位嫡母还真是不管不顾了,算计了本侧福晋,毁了庶长子,她怕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太好了。”婠婠脸上露出几分冷笑,指甲因着手力几首掐进掌心。

    对于婠婠的愤怒,郑嬷嬷能够理解,虽说从前的伊尔根觉罗氏爱现,对他们这些庶子庶女也不算太好,最起码还做做表面功夫,现在她这是想彻底毁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局面。想到这里,婠婠心里头对伊尔根觉罗氏的恨意不禁又增添了几分。

    好在巴克什不是个糊涂的,不然的话,不只是她,就是胤禟的一番高看也要附之东流了。

    巴克什的差事是胤禟亲自过问的,不说职位太高,可是对于这个年纪的巴克什来说,却是相当难得了。巴克什因着这难得的机会,自是要好好表现一番。而他的表现传到胤禟的耳朵里,到是让胤禟难得赞了一句。

    婠婠听胤禟对自己说起这些话的时候,原本沉郁的心情总算有些好转了。只是心头那口恶气始终难以排解。蹙着眉头,婠婠想也许在这后院里,她必须得要一个盟友,不管是为什么,只要利益一致,携手合作也不错。

    青烟听婠婠的话,眼神一闪,脑子迅速转了起来,良久才压低声音道:“侧福晋,这府里最为合适的怕就只有同刘氏一起进府的林氏了。”

    “林氏?”皱皱眉,婠婠想了想都没有想出这个人到底是谁。

    青烟瞧着婠婠的表情,就知道她定是没想出来这人是谁。也是,林氏自打进府之后真的太安份,安份到他们都觉得这个女人不该出现在九爷府的后院。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会咬人的狗不叫,她只能说林氏合适,却不能说她就是最终的人选。有的时候墙头草比这种闷不吭声人好掌握。

    “恩,青烟,你去请林氏过来坐坐!”婠婠思量一番,抬头看向一旁的表烟,淡淡地吩咐道。

    青烟点点头,转身出了栖云轩。林氏虽然老实,在府里的日子却不怎么好过,一是她不受宠,二是她手头上没有足够的银子,至于三就是她没有靠山,现在婠婠伸出手,她若是聪明就应该抓住。

    婠婠没有等多久,林氏就随着青烟一起来了栖云轩,她穿着打扮十分的简单,相较于婠婠的精致华丽,她可谓是简单清淡到了极致。

    “侧福晋找奴婢前来,不知是所为何事?”林氏冲着婠婠行礼请安,在婠婠的示意下,脱了鞋子上榻。

    这么亲近的举动让她觉得有些惶恐,之前她只想简简单单地度过余生,却没想到在这后院里,不争不代表就有好日子过。

    婠婠盯着林氏但笑不语,只是挥手示意一杯的绿竹给她上了一杯茶。待林氏端起茶盏喝了两口之后,她才慢斯条理地说道:“本侧福晋以为林妹妹应该先到我这栖云轩来拜访的,没想到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妹妹。没法,本侧福晋这才派人把妹妹请过来。”

    林氏听了她的话,脸上露出几分苦笑来,“侧福晋这是说得什么话。奴婢身无长物,侧福晋却是青云直上。”

    眉头微挑,婠婠到是没有想到林氏会把他们之间的处境摆在明面上来说,还说得如此直白。对于林氏她一直不了解,前世府里有没有这个人她不记得,正如今生她即使出现,没人提及她依然没有注意到一样。不过现在她很确定林氏是个聪明人,而她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不仅直接还不用费心神往他处兜圈子。

    “妹妹这话说错了,本侧福晋就算是青云直上,却也着不得不糟心的事需要人帮忙。”婠婠开门见山,脸上露出几分淡淡的笑意,坐等林氏好的决定。

    婠婠把目的直接点了出来,林氏闻言,脸色猛然一变,握着茶盏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脸上的表情些僵硬。

    “侧福晋为何会选奴婢?”林氏沉默片刻,才抬头看向婠婠,淡淡地问道。

    婠婠把玩着手中的茶盏,左手轻轻打开茶盖,那袅袅白气氤氲着她脸,让她表情看起来有些模糊。“因为你够聪明。”

    林氏不自觉地咬着下唇,脸上的神色显得有些挣扎,显然她的确有想翻身的想法。婠婠给她的这个机会真真就是千载难逢,她若是不把握,只怕只能默默地在消逝在这个后院之中,若是能把握的话,不说爷的宠爱,就是这日子怕是不会太难过才是。

    她是瞧不上刘氏上蹿下跳的轻狂模样,但是不得不说投靠了福晋的刘氏比她的日子过得好。

    婠婠见林氏脸上的神色越发地难看起来,心里便有了底,她冲着回神的林氏招了招手,让她凑到自己面前来,压低声音将心中的打算说给她听。

    林氏脸上闪过几分惊诧的神色,婠婠的打算的确够周全,不仅能改善她如今的处境,还能好好敲打一番那些小动作不断的人,只是这里面还牵连着侧福晋嫡母的性命,这让她明显有些犹豫。

    她不知道侧福晋和嫡母之间有什么问题,但是对于侧福晋能毫不犹豫地对付嫡母的举动看,她心里便心生警惕,暗自告诫自己一定不能得罪这位侧福晋。

    若是没有见过爷对她的态度,她或许还幻想一下自己能分她的宠,可惜她看得很清楚,只要有婠婠在,爷的眼里就容不下他们任何一个人。

    “如今的福晋有多警觉,侧福晋应该也清楚。就算奴婢愿意为侧福晋效劳,这一时半会怕是也难得手。另外对于侧福晋嫡母,奴婢只能说,只要她过府,那么奴婢便尽全力对付,可若是她不来,奴婢也没法。”

    “当然,本侧福晋既然让你做这件事,就一定会给你制造机会的。再者本侧福晋并不想要福晋的性命,她只要乖乖地躺着不再折腾就好。”婠婠脸上带着几分笑意,目光直定定地盯着林氏,像是要蛊惑她一般,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诱惑力。

    林氏眸光微闪,不自觉地蹙起眉头,脸上的神色变得越发凝重起来。她真的过够了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若是放走这个机会,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福气等到第二个机会。要说依着婠婠如今的身份和宠爱,她若是想要人效忠,招招手就是了,不一定是她。

    “奴婢愿意!”咬咬牙,林氏注视着婠婠的眼眸,脸上的神色显得相当地紧定。

    婠婠对于这个答案很是满意,脸上露出几分清浅的笑意,然后端起茶盏,笑着抿了一口,算是正式跟林氏达成协议。

    林氏从栖云轩里出来不久,董鄂氏以及后院的一干女人都收到消息了。栖云轩里围得跟铁桶一样,其他人自是不知道婠婠跟林氏谈了什么。不过待林氏出了栖云轩,董鄂氏便打发刘氏去探听消息了。

    对于刘氏的来意,林氏清楚的很,这段时日她的日子不好过,刘氏可谓是功不可没,现在再来表演姐妹情深,晚了。

    “听说妹妹刚从侧福晋的栖云轩出来,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若是妹妹不小心的确了侧福晋,姐姐可以求福晋帮着妹妹说主情。”刘氏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张狂地道。

    林氏抿着唇一脸讥诮地笑了笑道:“你这声妹妹我可承受不起,至于侧福晋说了什么也不需要你管。”

    刘氏见一向被动被欺负的林氏突然强硬起来,不由怒极反笑地讽刺道:“你不会以为侧福晋找了你一回,你就是侧福晋的人了吧!我告诉你,这府里最终还是由福晋做主的,所以你识相的话,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到时候吃尽苦头却怪我没提醒你。”

    “呵,再差还能比现在更差吗?刘氏,你别忘了这个府里真正的主人是爷,你我都一样,连爷的面都没见上几面,谁也不比谁强,至于侧福晋,不过只是问了一下府里的情况,说是听说有人苛扣我的用度。怎么样,现在知道了,要不要去解释一下?”林氏目光直视刘氏,语气里秀着嘲弄,说到最后甚至嗤笑出声。

    刘氏一瞧她这表情,心里不由地涌出几丝犹疑来,目光更加专注地盯着林氏,似想从她脸上看出她说得这些是真还是假。

    “行了,该知道你都知道了,我这里不欢迎你。”林氏一脸不客气地盯着刘氏,语调慢慢抬高,脸上的神色显得越发地不高兴,显然对刘氏她是真的厌烦了。

    刘氏眼皮猛地跳了两下,额头的青筋更是止不住地抖动,特别是看林氏面上和话里的不屑和慢怠,握着茶盏的手不由地紧了紧,骨节都泛着几分苍白。

    “你这是什么意思!是在向我示威,还是破礶子破坏,趁着还没丢掉小命给我添堵,以泄入府以来被人忽视的怨气。”收起笑意,刘氏冷着脸道。

    同一时期进府,自然是想要比得高低了,特别是入府以来她连单独见爷的机会都没几次,这叫一向自视甚高的她怎么能接受。想着她就只能在林氏身上找平衡,为得就是骗自己还有人比她更惨。

    现在林氏不仅态度恶劣,话里话外竟然都是挤兑她的话,不禁气得面色发青,若不是有理智在,她怕是都想扑过去甩她几个巴掌来展示一下自己的优越感了。

    林氏瞧着拂袖而去的刘氏,心里突然庆幸自己答应了婠婠,不然的话这种场面起不是要天天上演。

    正院里,董鄂氏听了刘氏的话,脸上带着沉思,似在思考婠婠的用意。说来婠婠自入府以来,除了她自己,她没跟后院的任何一个女人有过密切的来往,即便是曾身为她嫡姐的兆佳倩玉也一样。现在说她突然看上了没什么特点的林氏,董鄂氏自己都不相信。

    董鄂氏对待入府的新人一向都采取捧一个打压一个,以达到后院的平衡。虽然这种做法在婠婠这里失了效,可是对于其他人来说却是最好用的。

    “除了这些,真的没有别的了?”董鄂氏冷着脸,看着刘氏,神情有些不确定地再次问道。

    董鄂氏虽然能想明白其中关节,可是婠婠此人却不是依着常理能解释的人。后院里来来去去的女人何其之多,可就是她一人,好似什么都不用做就能轻易地得到爷的关爱和宠爱。再思及她吃亏的次数,她不得多个心眼。

    “奴婢眼瞧着依着林氏的性子也不敢有所隐瞒,而且后院里姐妹众多,侧福晋若是真要用什么人,找谁不一样,为什么非得看得一个不出众的林氏。”刘氏噘着嘴,提到林氏,脸上便闪现出一丝不屑来。

    她绝对不会承认林氏比自己强的,要知道论家世、容貌,林氏一样都比不过她,若不是这样为什么福晋会看中她呢!

    董鄂氏瞧着刘氏小家子的样子,大有一种烂泥扶上墙的感觉,都什么时候了,只知道琢磨自己那点小心思。

    “行了,本福晋也累了,你退下吧!”知道用不上刘氏,董鄂氏心一横,便想着给伊尔根觉罗氏去一封信,让计划提前。

    栖云轩里,婠婠一脸惬意地翻着新送过来的话本,看着那才子佳人的故事,心中虽然一点都不相信,却时常拿这些故事说笑打发时间。

    不要以为她不在意,她只是等着那些看似没动静的人动起来。这一次,不管是董鄂氏也好,伊尔根觉罗氏也罢,只要是动起手来的,她都不会客气。

    次日,董鄂氏就收到了伊尔根觉罗氏的信,看着信里的内容,两个把婠婠恨得咬牙切齿的人似乎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虽说对付婠婠不容易,且难度颇高,而这一切都源自于她身后有个胤禟。

    在九爷府里,不管是福晋出身再怎么高贵,又或者再有本事,只要胤禟发话,敢不收敛的人还真没有。只是婠婠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此人不除,她们是寝食难安。

    伊尔根觉罗氏虽然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可好歹也管家多年,势力还是有的,只是执行起来没有她本人运作起来那般顺畅就是了。

    你来我往,一时间董鄂氏和伊尔根觉罗氏这边的来往就多了。

    婠婠选在这个时候给巴克什送了消息,巴克什虽然不懂其意,却依着婠婠的意思劝玛纳哈将伊尔根觉罗氏解了禁。

    玛纳哈原本就是一个念旧情的人,伊尔根觉罗氏对别人不怎么样,对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关了这些天,怒气一消,他这心就软了。现在儿子提议,他自然乐得顺水推舟地解了伊尔根觉罗氏的禁,只可惜伊尔根觉罗氏从来都不是会感恩的主。好在巴克什也没想得到她的感谢,他会开口也不过是给婠婠的面子。

    解了禁,伊尔根觉罗氏到九爷府里的次数便多了起来,在这个时候,原本没有什么声息的林氏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般,开始换着花样讨好董鄂氏,而且大多时候都遇上来访的伊尔根觉罗氏。

    董鄂氏一向都认为妾氏讨好主母是应该的,林氏会讨好她,怕是过怕了被人欺凌的日子。林氏到是不动声色,今天送上好香料,明天带上一束绽放的花,再不就是带着好茶亲手泡给董鄂氏喝。

    对于林氏的讨好,董鄂氏也乐得享受,而林氏恭谨使得来访的伊尔根觉罗氏欣羡不已,她不断埋怨府里妾氏言语到是使得董鄂氏相当地受用。

    新人入府的那天,敬茶时婠婠便不动声色地对林氏使了眼色,示意她该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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